如今看來,是她太不夠深思了。
手段過人的背後,定是少不了殺人不見血的。
金姑姑近日裡也覺得心裡頭不大自在,她是擔憂自家少夫人,“少夫人還是得為自個多多著想。”
她生怕自家主子步了卲安氏的後塵,好在主子聰慧不似卲安氏那般。
這廂說著話,外頭南林進了門,“少夫人,先前外頭臨城邵姓家的上門來給您拜年來了。”
“邵姓.....”祝九想起來,先前讓金姑姑去安置了此人,想來如今身子骨也是好利索了。
想著人是旁支,祝話。”
此人三番五次的求見自家夫君,莫不是有甚的著急之事?
拜年是一回事,恐怕是有事相求才上門來。
好一會後,人被請進了院子,因是避嫌,便在外間說話,離間還隔著一道厚重的布簾。
人到了屋內,便見禮,“邵旭見過將軍夫人,給將軍夫人拜年了,願將軍夫人身體康健,年年福運。”
“邵公子不必多禮,落座罷!”祝九在內裡回了話。
邵旭微微頷首,落座了下來,南林這廂也奉來了茶水,“邵公子喝茶。”
“多謝。”邵旭接過茶盞,這才覺得雙手暖和一些。
祝九也未曾拐彎抹角,生怕此人是找夫君有要緊之事,便問,“邵公子先前三番五次的求見我家夫君,可是有要事?”
本是讓金姑姑去問話的,那會子人又病著。
後邊挨著年關了,也沒功夫去問話。
挨著大年夜又出了那檔子事,她這好幾日才有彆的心思。
邵旭聽得這話,連忙站起身,拱了拱手,“邵旭慚愧,三番五次求見將軍,隻望將軍能給邵旭謀一條出路。”
聽著隻是為了謀出路而來,祝九神色鬆懈了下來,眉眼間又帶著一絲不滿。
“人人都想求得邵家給人出頭的機會,你乃是邵家在臨城的旁支出身,何故要如此求到本家來?邵家二字多少有些個臉麵,既是旁支,又擔著邵家二字,更應當自立自尋。”邵家的旁支眾多,旁支巴望著本家的更是不少。
也正是如此,她也知曉,邵家對待旁支也是極為嚴苛的。
並不會輕易讓人走了本家的門道,旁支分出去之後,是好是歹,也是獨立門戶自個門裡的事兒。
再者說,外頭多少人求見她家夫君,這來往間的門戶,誰又不指望呢?
她本以為此人如此落魄,也是因了彆的緣故。
邵旭聽著門裡清麗的聲音中帶著不悅,此話也是有理,可在這世道中,真正有出頭之日的便是門戶裡的嫡出。
這會聽著祝九不悅,生怕她將他當成了那等遊手好閒之徒,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伏地道,“邵旭出身臨城門裡庶出,雖是庶子,卻也想著考取功名。寒窗苦讀這些年,但在去年科考,本是中了舉人,今兒趕往京城等待今年京考後入殿試。”
“隻是家中嫡母讓兄長頂替了我的名,此事無處可言。”
“若是如此,邵旭斷不會這般心中無望。去年時臨近十月,邵旭伴在身側的結發之妻有了身孕,卻因嫡母苛刻,不肯讓穩婆進門,至我結發之妻與腹中孩兒一屍兩命!”百度一下“正室策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