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媽媽是不知曉主母與自家姨娘說了甚,可眼下姨娘要去南湘園,還得備上禮。
莫不是有意與祝九姑娘示好?
上回祝九姑娘來拜訪,可將姨娘氣得不輕。
得了話,朱媽媽隻好先去備禮,沒一會主仆二人便去了南湘園。
南湘園向來沒甚的客人,就連門裡的庶出姑娘們都不愛往這兒走動。先前不走動,是因祝九沒姨娘沒依靠,自就沒了走動的必要。
現下不走動,也是因祝九過於風頭,得了邵家青睞雖讓人豔羨。
可這事成不成都是主母們說了算,拎得清的又怎會上杆子去走動巴結。
是以,院子裡平常走動來的,除了北院祝晴姑娘外便沒彆的姑娘來了。
梨花正在院子裡侍弄擺盆用的花草,近來盛夏,種了些新鮮的艾葉草用於驅蟲用。
扭頭一瞧便見著門外來了人,見著是伍姨娘,梨花也沒去迎禮,先進了主屋去稟報一聲。
先前祝九去伍姨娘院子,在外頭等了半個多時辰,日頭曬的人麵色通紅,回來就顯了熱疹。
“姑娘,這伍姨娘也不知為何上咱們這兒來,可要見一見?”梨花不知曉怎的一回事,祝九與金姑姑自是知曉的。
祝九正小憩醒來,神色瞧著有些倦意,金姑姑在一旁伺候著沒吭聲。
梨花歪著腦袋等了半響,祝九緩了緩神道:“見,讓人進來罷!”
上次伍姨娘將人晾在門外,輪到祝九說,晾與不晾區彆並不大。此番伍姨娘來,是來求人的。
梨花得話後連忙去將伍姨娘請了進來。
伍姨娘的性子從來都不是衝勁大的,知曉六月六的事是被祝九盤算,哪怕心裡有所不甘,還是得上門來。
畢竟自家姑娘的婚事為大,她要的無非是個臉麵和體麵罷了。
“祝九姑娘前些日子真是好大的作為,我雖對你有過為難之處,可事不關我家盈兒。”伍姨娘人既然來了,也就沒拐彎抹角。
聽她這般說道,祝九嘴角噙著笑意:“姨娘這話如何說道?我在院子中足不出戶,若姨娘指的是六月六那日之事,怕是高看九兒了。”
“祝九姑娘還是不要妄自菲薄,隻是姑娘的一番心思在北院,與人掏心掏肺的,北院的人可對姑娘是真心實意?若非北院打發了個南珠的丫鬟來賠不是,旁人又如何得知藍姬花乃是出自姑娘的嘴裡呢!”在祝家誰會真正的腦子不經事?那祝晴姑娘瞧著耿直,並非是沒心思。
南珠去南院賠不是,祝九哪會不知。要是沒人去南院說道,這會伍姨娘又怎會上門來。
祝九聽了沒吭聲,伍姨娘看她不說話心下了然過來,麵色也有些許難看,“姑娘倒是說句話。”
越是看祝九不開口,伍姨娘心裡越是沒底。
這會能來找祝九,無非也是因劉家夫人的胞妹嫁的是吳家,也是如今吳家的大兒媳,掌著府裡的中饋。
這姐妹二人均是邵家出身,身份是旁人比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