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無妨(1 / 2)

正室策 祝十 3854 字 7個月前

祝九見金姑姑發愁也未急著開口,待身上衣裳穿好了,春杏扶著她緩慢的坐到了軟塌上。

平日裡金姑姑穩重,遇事從未見著急躁不安的。

今日是冬陽宴,事關她這個姑娘定親與否,意味著來年日子好不好過。

說起來,她受罰之事被老祖宗敲點,暗地裡那穩婆被處置,可見老祖宗對她私下做的事兒摸的清楚。

處置了穩婆,便是不許她打了北院三房的主意。

當日祝張氏過身一事,她被罰之後本就讓祝家各房有所猜測。也正是如此,金姑姑平日裡的那些穩重,在今日也丟的一乾二淨了。

“姑姑往日裡從未如此,也是這陣子的事兒多讓姑姑心裡亂了方寸。”祝九說著,春杏端來了溫好的藥。

要說金姑姑都亂了方寸了,春杏心裡更為著急。

隻是她心裡想不出個法子來,便不知如何開口罷了。

金姑姑聽自家姑娘這話,當下斂了斂心神:“姑娘說的是,奴婢是急壞了。這陣子姑娘受罰,祝張氏過身,那祝洪氏又被送了欲子湯不說,還有被處置的穩婆.....”

“這一樁樁一件件,沒有一件事兒是對姑娘有利的。”

姑娘受罰事已過了,祝張氏過身之事亦是如此。可祝洪氏因祝張氏之事喝了欲子湯,如今她自個尚且不知,到底是留了個禍端。

加之姑娘被罰,意味著老祖宗告知各房祝張氏過身之事與姑娘有關。且,暗地裡處置的穩婆彆院不知曉,這北院三房定是知曉的。

老祖宗向來不會當麵發落人,凡事均是一步落一步,怕是讓人還未曾回過神來就認栽了。

“除去這些,老祖宗雖然沒說追究姑娘彆的,先前亦不曾提起邵家親事。可在那日罰姑娘這般重,算著今日出門倒也無妨。可以祝惠氏那性子,怎會讓姑娘定下親事。這人在老祖宗跟前說上兩句,便成了順水推舟。”

金姑姑的話在理,實則老祖宗本就有如此打算,不過也是算準了祝惠氏那性子罷了。

有些事兒哪裡還用得著老祖宗親自開口,怕是開口的人多了去了。

這怪不得金姑姑今日格外急躁不安些,光想著這些事兒心裡便犯愁不已。

反倒是祝九自個,這些日子養傷兩耳不聞外事,即便是金姑姑與春杏在耳邊念叨著,也不曾過多言語。

“金姑姑瞧瞧你這模樣....”看金姑姑眼下火燒眉毛的模樣,祝九正愁著藥味兒苦澀,倒是這會喝完之後不覺嗤笑出聲,又朝春杏揚了揚下顎,“春杏看她這般可覺著眼熟的緊?”

春杏瞧了金姑姑一眼,抿了抿嘴,“倒是瞧著像平日裡火急火燎的南林。”

話是這樣說,春杏可半點也笑不出來,自家姑娘這心不知何時放的寬。這節骨眼上了,整個南湘園的人都是心裡提著。

見她們兩人神色嚴謹,祝九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正了正神色:“如金姑姑所言,老祖宗一步落一步。祝家門裡均是知曉我扶了雲夫人,先前我生母又是受了祝張氏苛刻才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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