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破爛大佬的心尖寵白月光10(1 / 2)

時隔一月,被關起來的阮顏諾,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親人。

隔著一張長桌,阮顏諾恐慌的看著對麵的顏虹霞道:“媽,救我!救我!我不想呆在這裡!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才十七歲,就要被關起來一二十年!媽,媽!救救我!您就我一個女兒,一定要救救我啊!”

原本阮顏諾在看守所裡,還在想著自己是未成年人,沒關係的,就算被判刑也不會被判多久。但是,等日子久了,一直沒人來看她,也沒人說要來救她,阮顏諾才從心底升起恐懼和害怕,唯恐自己重生的這一輩子,就要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搭進去了。

她害怕著,畏懼著,在心底盤算著究竟誰才能來救她。

阮顏諾想著想著,竟然隻想到了前世的那個男人——莫重開。

前世的莫重開將她當做未婚妻的替身——並不是莫重開多愛他的未婚妻叢夏,而是在未婚妻叢夏麵前,莫重開從來都是挺不直腰板,無法理直氣壯的麵對的,他那個未婚妻,也從來都不將他放在眼裡。

莫重開因此心中惱怒,才在意外看到她的那張臉後,將她給帶去當了情人,每每看到她一臉崇拜怯懦的看著他時,莫重開的眼睛裡都會閃過滿意之色。

這樣的莫重開,讓彼時的阮顏諾愛慕又畏懼。待到重生回來,阮顏諾漸漸的將那些愛慕和畏懼化作了恨意,可有句話不是說麼,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她越恨莫重開,就該有多愛莫重開。

重生而來,身份不同,莫重開也是對她表現出追求的意思的。隻是阮顏諾放不下心中的那個結,一直沒有真正接受,隻是和莫重開曖昧不清。

然而落到現在這個田地,阮顏諾反而是想要求助莫重開了。

隻是莫重開始終沒來看她,來看她的隻有她的媽媽顏虹霞。

顏虹霞紅著眼睛看著這樣的女兒,心疼不已。

可她們能交談的時間不多,她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力求讓女兒儘快鎮定下來。

“好孩子,先彆怕,媽媽有辦法救你了。你相信媽媽,媽媽舍不得讓你在這裡待個一二十年呢。媽媽舍不得啊。好孩子,彆哭,冷靜冷靜,媽媽有話要跟你說,你一定要記住!一個字都不許錯!”

阮顏諾向母親的求助,其實大多是關押多日的絕望,下意識的向來看她的人的求助。

但事實上,阮顏諾是很清楚顏虹霞的個人能力的。單憑顏虹霞,隻怕她能在外麵把自己給養活了就算不錯了。

可顏虹霞卻說出了這番話,阮顏諾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可她內心著實不想繼續被關押了,於是即便心底懷疑,還是按|壓下內心的起伏,聽顏虹霞將話說了下去。

原本不應該是母女兩個單獨相處的,但這小小的房間裡的第三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顏虹霞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跟阮顏諾道:“小諾,媽想過了,那些事情,你是真的做過的,那位叢小姐手裡也的確掌握著證據和證人,我們想要擺脫,就隻能聽她的——媽去求過她了,跟她達成了協議,媽去證明當年是阮仁義害死了叢總,叢小姐答應不把某些證據拿出來,隻拿出來一部分。

到時候,你隻要一口咬死了你那會年紀小,是被阮仁義教唆著做那些事情,你其實很害怕,但又害怕被阮仁義給趕走,更害怕阮仁義會殺你……阮仁義連養了十六年的女兒都想殺,更何況你是個剛認回去的給他丟臉的私生女?所以才不得不聽她的教唆。其實,你內心也很愧疚……小諾,你都記住了嗎?”

阮顏諾聽罷,頓時腦中嗡嗡作響,半晌,不可置信的看向親生母親,臉上露出奇特的神色:“媽,你竟然、竟然去求了叢夏?她竟然答應了要幫我?”

顏虹霞道:“媽當時也想不通,後來找的那個律師提點了媽一下,媽才想明白。叢小姐肯定是惱怒你害她被綁架的,但是,利益麵前,叢小姐現在更想要的是她媽媽的所有財產的繼承權。

隻要法律審判,能判定是阮仁義謀殺了叢總,那麼阮仁義的繼承權就沒有了,叢小姐能完整的繼承叢總的所有財產,星月集團的51%的股份。比起要對付一個私生女妹妹,叢小姐肯定是要先對付你爸爸的啊。”

顏虹霞這番話說的非常有道理。

阮顏諾內心也承認了,心想,如果換了她,肯定也是這樣。仇恨算什麼?能爭取利益最大化才是最要緊的。

但是,之後呢?

阮顏諾不禁道:“可她終究是會對付我的啊。”

叢夏又不傻,她才是那個把叢夏給綁架了還差點害死的罪魁禍首,沒道理這個時候不處置,之後還不處置吧?

人到中年的顏虹霞,臉上露出幾分尷尬和羞愧。

但她還是開口了:“我跟叢小姐提了個要求,讓你依舊可以讀你原先的貴族學校。你……媽媽記得,你那個學校裡,不是有好幾個喜歡你的男生嗎?等你出去了,去了學校,就、就放聰明些,找個靠譜的男生傍上,叢小姐也就暫時不能動你了。”

道理是那麼個道理。

可這樣的話,阮顏諾就會像是顏虹霞一樣,依舊隻能跟人做小三,做情人。

阮顏諾一瞬間,臉色就變得非常精彩。

顏虹霞掩麵道:“孩子啊,媽媽是真的沒辦法了……”

當年她因為自己性子懦弱,加上覺得做情人,其實蠻輕鬆的,隻要自己不去找大房的麻煩,不讓自己的孩子搶大房孩子的東西,自己隻要阮仁義給她的東西,就算是個好人了。

至少,她一直是這樣催眠自己的。

直到此刻,她為了讓女兒不被叢夏找麻煩,勸女兒回到學校後,給人做情人,才終於不得不承認,做人小三,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顏虹霞過了好一會,才又猶猶豫豫的說了另一個主意:“不這樣的話,那你就一定會被叢小姐送進監獄。隻是你當年未成年,今年也未成年,應該……不會判很久。”

想來七八年也就頂天了。

但是,阮顏諾能忍受在監獄裡七八年嗎?

阮顏諾果然道:“我要出去!我不要蹲監獄!”

看守所的生活,已經足夠讓她絕望,她根本不願意再為此去蹲監獄。

阮顏諾的臉上滿是委屈,痛哭道:“媽,媽媽,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我隻是個私生女,又沒有殺人放火,怎麼就要過得那麼苦呢?”

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

顏虹霞卻還帶著三分清醒,哭道:“你這孩子!教唆殺人的不是你嗎?安排人綁架的不是你嗎?要不是你要這樣作死,現在能在這裡嗎?人家叢小姐就算是罵我們,那也是我們該得的啊!”

阮顏諾:“……”

她這個媽媽,總是在不該清醒的時候清醒,該清醒的時候不清醒。

*

叢夏很快就從係統那裡,知道了顏虹霞已經說服了阮顏諾。

顏虹霞比阮顏諾稍微好一點的就是,她知道自己是小三,是錯誤的,見不得光的,隻是貪戀做小三能輕鬆自在的來錢,所以才會在沒被大房找上門時,一直心安理得。但一旦被戳穿,顏虹霞就會羞憤欲死。

但阮顏諾不是這樣的。她一直在說,小三就該去死嗎?私生女就活該被正室的女兒天天罵野種嗎?或許的確不應該的,但是,身為私生女,還要在正室的女兒麵前挑釁,這就活該她被罵了。

叢夏也就是這樣一想,她現在正在跟隨吳道長學習。

吳道長如今須發皆白,滿臉皺紋,雙腿殘疾,命不久矣。

他倒是想要安安心心、快快活活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奈何叢夏找到了他,還非逼著他教導學習一些“看家本事”,吳道長無法,他跑又跑不了,告又狀告無門,就隻好苦哈哈的在叢家的小莊園裡,仔細教導叢夏。

天師一道,既看努力,又看天賦。後者遠在前者之上。

吳道長其實是個本事不太高的,他苦心鑽研一輩子的“學問”,也不是沒想過要找個傳人。奈何幾十年了,一直沒找到,這次被人強行要求過來進行“教學”,反而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一個這方麵的“天才”,頓時驚愕不已,又欣喜不已。

他看著隨隨便便就招來了兩個孤魂野鬼的叢夏,不禁道:“這招鬼術,我苦修修習30年,招了30年的鬼,都從未招來過一個,不曾想才教了你兩句,你竟然就真的招來了兩個鬼!這、這!果然啊,師父說的對,有天賦的,不必苦學也是大師,沒天賦的,苦學半生也是個裝相的神棍。”

叢夏對此同樣驚訝無比。

她其實也隻是想隨便學學,想著自己以後這快穿事業,還要繼續發展下去,各個世界的設定不同,說不定就會遇到有神鬼的世界,提前涉獵一些,不至於到了那裡兩眼一抹黑,啥啥都不知道。

可她也沒想到怎麼會一學就會!一招就招來了兩隻鬼!

叢夏不禁摸了摸下巴,心道,難道是因為她是和酆都出產的係統綁定的緣故?又或者說,因為她是天才?

叢夏琢磨了片刻,一旁的吳道長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教導叢夏,讓叢夏和那兩隻鬼溝通。

結果,叢夏因精神力極高,一遍就學會了相關咒語,剛剛念出來,要跟那兩隻孤魂野鬼|交流,那兩隻孤魂野鬼原本麻木的臉上,就露出了驚恐不已的表情,刹那間,兩隻鬼就如同由顆粒組成的一般,漸漸從這個世間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