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1 / 2)

團寵三歲小綠茶 吾彩 11174 字 6個月前

今日來給沈之淵送行的,不光有沈靈舟和寧奕馳,還有太子殿下代表老皇帝前來送行。

冠冕堂皇的場麵話,已經說完,沈之淵從寧奕馳懷裡把小姑娘抱了過去。

這一次分彆,下一次再見,不知將是何年馬月。

他把小姑娘緊緊抱在懷裡,本就粗聲粗氣的嗓子更是發哽。

“舟兒,你在鎮遠侯府好好的,若是叔叔有機會,一定會去看你。”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可麵對一個才四歲的孩子,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能說什麼。

小姑娘緊緊摟著叔叔的脖子,和他貼著臉,眼淚吧嚓地點點小腦袋,奶聲奶氣的:“叔好好的,舟舟想。”

告彆的話,昨日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此刻太子殿下在場,實在不便多談。

沈之淵的大手在小姑娘的腦袋上揉了幾下,狠下心,把她遞到寧奕馳手裡:“寧世子,有勞了。”

“沈將軍保重。”寧奕馳抱著小姑娘,客氣道。

兩個男人目光交彙,短短一瞬,隨即錯開。

沈之淵對著太子殿下恭敬施禮,隨後翻身上馬,再次看了一眼小姑娘:“舟兒,叔叔走了,好好的!”

等小姑娘點了頭,沈之淵調轉馬頭,打馬前行。

靜書對著眾人屈膝施禮,上了後麵的馬車,也跟著走了。

眾人一直站在城門口,目送一行人遠去。

叔叔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沈靈舟對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一直揮著小手,怕惹得叔叔難過,她也不敢哭出聲。

直到再也看不清騎在馬上的眾人誰是誰,小姑娘轉回頭,把臉蛋埋在了寧奕馳的肩頭。

寧奕馳麵色緊繃,大手在小姑娘後背來回搓了兩下,抱著她轉身,和太子殿下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笑著點了下頭,算是回應,轉身上了馬車,帶著人先走。

等太子殿下的馬車走遠,寧奕馳才抱著小姑娘回了馬車,兜著她的後腦勺,掏出帕子輕輕給她擦著臉:“莫哭了。”

“舟、舟不想哭。”小姑娘伸出小手接過帕子,自己擦著臉。

擦完臉,拿著帕子擤了擤鼻涕,小奶音抽抽噎噎的:“舟、舟舟想叔叔。”

小姑娘鼻涕一把淚一把,小臉蛋哭得通紅的,小肩膀一聳一聳,可憐兮兮。

寧奕馳輕輕歎了口氣:“日後若是得了空,哥哥帶你去看他。”

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可小姑娘還是覺得很暖心,她乖乖窩在寧奕馳懷裡:“好。”

回了將軍府,寧奕馳吩咐常山出去買些京城特產,準備兩日後出發。

沈靈舟聽了,也讓菘藍跟著去買一些好拿好存放的東西,回頭讓人送去福州給舅舅。

菘藍拿上銀兩,和常山一同出門。

小姑娘歪在榻上,神情懨懨的。

寧奕馳端了點心和水果過來:“可要吃點兒東西?”

“舟舟不餓。”小姑娘懶洋洋歪在那,有氣無力的。

寧奕馳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歪在了小姑娘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小姑娘順勢抱住他的大手,把小臉蛋埋在他的手心上,聲音悶悶的:“哥哥,為什麼總要分離呢?”

寧奕馳聽得心酸,又無力,這種問題,他不知要如何安慰。

沉默了一會兒,寧奕馳抬手在小姑娘的頭頂摸了摸:“舟舟,哥哥給你畫畫可好?畫沈將軍,畫你爹爹和娘親,再畫一畫這個宅子。”

沈靈舟想了想,愁眉苦臉的小臉蛋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哥哥,畫一張全家福吧,到時候讓人給叔叔也送一張過去。”

“成,起來,咱們畫畫去。”寧奕馳把小姑娘抱起來,先喊人送了溫水來,給小姑娘洗了臉,又重新給她梳了兩個小揪揪。

為了哄小姑娘開心,寧奕馳又一本正經地問:“可要戴些什麼首飾,再塗些胭脂?”

沈靈舟點了點頭。畫畫就跟照相似的,自然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東西都放在她住的院子,沈靈舟伸著小腳丫:“舟舟穿鞋子。”

寧奕馳給小姑娘把鞋子穿好,鬥篷披好,帶著她出門。

回了院子,沈靈舟把屋裡舅母給的兩個丫鬟打發了出去,她自己把首飾盒子和胭脂搬了出來。

那兩個丫鬟都很忠心,很能乾,可每次她們見到世子哥哥都怕得要命,話都不會說。

哎,明明世子哥哥人那麼好的,不知道她們怕什麼。

沈靈舟坐到榻上,挑了兩個粉色的珠花。這是前兩日逛街,叔叔給她選的。

“哥哥,幫舟舟戴上。”她把珠花遞給寧奕馳。

寧奕馳接過,仔細給小姑娘戴在了兩個小揪揪上,這次也不用她問,自動自覺地誇了句:“好看。”

沈靈舟又在首飾盒子裡扒拉扒拉,翻出一隻粉色珍珠做成的耳環自己戴好了。

隨後把胭脂盒子拿出來,對著鏡子往小臉蛋上塗抹起來。

每次見矮不隆冬的四歲小姑娘在那一本正經地塗胭脂,寧奕馳就忍不住笑。

可今日,礙於小姑娘心情不好,他死死忍住了。

還裝作無意一般,以拳抵唇,遮住了嘴角。

小姑娘抱著鏡子,仔仔細細塗抹了好半天,總算塗好了。

放下鏡子轉頭看向寧奕馳,奶聲奶氣的問:“世子哥哥,好看嗎?”

寧奕馳忙正了正臉色,正兒八經點頭:“自是好看的。”

“那行,那就開始畫吧。”小姑娘說道,自己穿上小鞋子下了地,走到地上的椅子那,爬上去乖乖坐好。

小手指了指兩邊的椅子:“哥哥,畫我爹爹,娘親,還有叔叔,舟舟被娘親抱著的。”

“成。”寧奕馳把帶過來的紙墨筆硯擺開,研好了墨,就開始給小姑娘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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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往邊關的馬車裡,沈之淵坐在主位,看著垂首含胸坐在側位的靜書,問道:“昨日進宮,陛下問了什麼?”

靜書恭敬答道:“回將軍的話,陛下問將軍對奴婢可好?”

沈之淵大手在自己膝蓋上拍了一巴掌:“你如何說?”

靜書低著頭,微微紅著臉:“奴婢說將軍待奴婢甚好,陛下叮囑奴婢要儘心儘力服侍將軍,爭取早日為將軍、開枝散葉。”

“嗯。”沈之淵的大手一下一下拍著自己的膝蓋,淡淡嗯了一聲,不明情緒。

靜書又道:“陛下差人帶奴婢回了趟家,讓奴婢同爹娘和家中兄弟姐妹道彆。”

沈之淵揮手,語氣淡淡:“嗯,你先下去吧。”

出了京城,靜書就發現了,沈將軍不再稱她“靜書姑娘”,語氣也不如在京城那般客氣。

靜書應是,出了馬車,回到了後麵那輛馬車上。

沈之淵抬手敲了下車廂,沈七翻身下馬,進到馬車裡:“將軍。”

沈之淵點了下頭:“說來聽聽。”

沈七低聲道:“林靜書,父親林自楨,為人汲汲營營,卻卡在七品編修五年未動,就動起了賣女求榮的念頭。林自楨在宮裡花了大價錢,托了關係把林靜書送到養心殿服侍,盼著她一朝得了陛下臨幸,封個娘娘當當,好帶著全家飛黃騰達。”

沈之淵:“她娘舍得?”

沈七:“繼母。家中隻有她一人是林自楨原配生的。”

沈之淵把一隻腳抬到座椅上踩著,歪靠在車廂上:“那這怎麼的,又塞到我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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