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劇院幽靈26(2 / 2)

那是一支鑲了寶石的名貴鋼筆。

看到那支筆,敖白的眼神有些複雜,最後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厭煩和冷淡:“不是現在。”

說著,她便想拉著魅影離開公墓,那人卻又疑惑而急切地喊了一聲:“Yrace?”

“……我說了,不是現在。這裡可是公墓,先生。”對於對方的不識抬舉,心裡有些慍怒的敖白停下腳步,側身冷漠卻壓迫感十足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誠惶誠恐地彎下了腰行了個禮,迅速退開。

敖白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走向威爾駕駛的馬車。雖然這不是威爾第一次在敖白身邊看見那個黑衣麵具鬼影的存在,但此刻看到敖白一個人走進公墓兩個人出來,威爾的臉色還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對於主人的事情他也不好評價什麼,隻是老老實實地駕駛著馬車而去。

敖白和魅影麵對麵坐在車廂裡,剛才那一幕魅影就在她身邊,然而直到現在他依舊一言不發,仿佛裝作沒看見一樣,還是敖白率先坐不住,對魅影說:“……對於剛才……你就沒有什麼疑問嗎?”

魅影的神情有些晦澀,在敖白之前時而看向窗外時而看向腳尖猶豫如何開口時,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此刻當她看向他,他又主動移開了眼。

“什麼疑問?”

“……”敖白張了張嘴,魅影看上去就像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又並不想知道,而表現的如此自欺欺人,這讓她心裡有些堵,無奈之下,她又低下了頭,看向自己的手指。

是的,魅影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告訴自己隻要敖白沒有親自開口告訴他,那麼他就什麼也不知道。敖白的詢問讓他緊張地緊繃起身體,而她之後的長時間沉默又讓他漸漸放鬆,也許,這個話題或就此揭過——

“其實,那個人是我父親派來的,他手裡拿著我父親的鋼筆。”長時間沉默後,敖白終於選擇坦白,當夏尼子爵的出現以及1869年的到來,她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瞞著。可她不想魅影聽到她開口後反應會如此之大,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請不要再繼續往下說了,奧莉,你不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你說了……”他的全部希望就會被一一打碎。

被捂住嘴的敖白瞪大眼看著神色痛苦的魅影,她不知道對方這是來哪一出,但她隱隱之中,卻知曉這到底是為什麼。末了,敖白沉默地點點頭,隨著她的動作,她柔軟的唇瓣劃過魅影的掌心,擦得他心癢癢的,他便有些局促和猶豫地放下了手。

“三個月,”敖白沒有在意魅影神色的古怪,她看向了窗外,“隻有三個月,我一定要把《巴黎聖母院》創作出來。”

魅影聽了,隻是默默點頭,但他的雙手,卻緊緊攥緊成拳。

從柏遼茲的葬禮回來之後,敖白的工作狂狀態更加一發不可收拾,除了周末的演出她需要露個臉之外,其餘的日子她就如同那深入簡出的苦修士一般,將自己整個身心都投入到樂曲的創作之中。

好在《巴黎聖母院》的原文也不算太長,改變成音樂劇也不算太長,再加上有魅影這個音樂天才在一旁幫忙編著,作詞什麼的也不用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讓她來操心,用大半年的時間編寫完一個完整劇目也不算太過困難。隻是敖白除了一邊作曲,一邊還得讓演員開始排練,若不是這時候的歌劇中舞美效果沒有現代那麼繁複,道具也沒有現代那麼複雜,否則這三個月恐怕還真搞不定。

雨果也為敖白這瘋了一般的高效率嚇了一跳,不過他還以為這是柏遼茲離世帶給她的刺激,所以也挺配合地儘快改編好歌詞。

就在敖白這廢寢忘食的努力中,巴黎的街頭巷尾終於傳出了一個新消息——布隆謝劇院將會迎來一個新劇目,自維克多·雨果1831年發表並直到現在依舊引起熱烈反響的,《巴黎聖母院》改編的新式歌劇,並且這個作詞者還是那位維克多·雨果!

一時間,就連那些依然批判著《羅密歐與朱麗葉》音樂的保守派評論家們都一片嘩然。要知道雖然維克多·雨果在文學界的地位無法動搖,但他可是個刺頭政治犯呀,連拿破侖三世的大赦都拒絕了一直流亡在外,現在,這個音樂界的“激進派”小朋友居然還想將他的作品搬上舞台?她不要命了嗎?!

要是敖白知道這些人怎麼想,她恐怕隻會白眼一翻——她改編的是《巴黎聖母院》又不是《悲慘世界》,你們這些保守黨在那兒瞎高/潮逼逼個什麼勁呢,要是她日後和雨果合作了《悲慘世界》,那你們是不是還想將擾亂社會治安慫恿鬨革命的大帽子蓋到她頭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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