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04(2 / 2)

快穿之女王 紫蓧dxm 18188 字 4個月前

次日,文心園舉辦文思會,柳黛和鄭涵煦分開分彆進入園中參加文思會,現在確認了五師兄在哪個皇子身邊,就差確認六師兄了。

五師兄三十歲,六師兄好像是二十五歲,總之七個師兄弟年齡都相差五歲,所以遠在秦國的大師兄五十歲了,二師兄四十五歲,三師兄四十歲。

二十五歲的年紀,柳黛和鄭涵煦遍數了諸位皇子身邊的幕僚、謀士,都沒有發現年齡合適的人。

這六師兄真會藏啊,讓他們都找不到蹤跡,真是太高明了!

進了園中之後,因為柳黛看起來很年輕,而且她個子不高,就和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差不多了,所以像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是看不上她的,也就十六歲的六皇子覺得找到了同盟,六皇子和身邊的玩伴極力套她的話。

六皇子趙弘彥,今年年初剛被封王,他的母妃是萬賢妃,萬賢妃是皇帝趙誌義潛邸時期的側妃,年輕的時候很受寵愛,除了六皇子之外,萬賢妃還有一女,二公主嘉儀公主,自然二十四歲的二公主已經出嫁了,駙馬是定北侯之嫡次子。

在最初接任務之時,柳黛是想著做某個皇子的謀士,推動這場奪嫡之爭,但全麵了解了宋國朝堂的局勢之後,她就初步放棄了隻當某個皇子的謀士的想法,反正皇子們就夠亂了,她隻需要在背後添油加醋就好,到時候亂上加亂,而後視仇人的情況再下手。

鄭涵煦進了園中之後,到處找尋了一番,沒有找到他想找到的人,但對方來找他了。

“老七,師父下山了嗎?”一個麵容有些僵硬,個子很高的男子,鄭涵煦打量了他之後,問道:“你是五師兄,還是六師兄?”

對方惱怒極了,直接一巴掌拍在鄭涵煦的腦袋上:“你連我都認不出來?老子這麼英俊瀟灑,哪裡是花文錦那小子比得了的?”

鄭涵煦微微後退了一步,神色淡淡道:“也就是,其實五師兄也不知道六師兄在哪裡吧?”

他冷傲地應了一聲:“怕什麼,老六也不知道我在哪兒。”

鄭涵煦微微一笑:“但我知道五師兄在哪裡哦。”

對方詫異道:“不可能!”

鄭涵煦笑而不語了,但此地不是敘舊之地,對方低聲問道:“師父終於想開了,給我們收了一個甜甜美美的小師妹?”

鄭涵煦瞬間臉上那一絲絲笑容消失了,麵無表情的望著這個易了容的五師兄,他扯了扯嘴角:“甜甜美美?”

他們倆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老五,你確定是甜甜美美,而不是女羅刹?”

兩人立即回頭,就見一個全身籠罩在一張白色長袍外麵的年輕男子,他的臉同樣僵硬如鬼。

“花文錦,非禮勿聽,懂不懂?”

“這是我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你姚星洲也懂得非禮勿聽?”花文錦的聲音像鴨子那般嘎嘎難聽極了。

姚星洲,五師兄的名字。花文錦,六師兄的名字。當然他們在宋國都用的化名,他們從不以本名示人。

姚星洲之前在商國,在商國那十年,他就已經用了好幾個化名,可以說他的馬甲很多。

花文錦這六年一直在宋國,他已經換過一次化名了,現在是第二個化名,但他不會說出來,不然不就被師兄和師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了麼?

隨著來文心園的人多起來,姚星洲和花文錦把臉上那層僵硬的麵具揭開,再把身上的外套丟棄,他們就可以完美的隱藏在人群當中了。

文思會當中,柳黛初步認識了幾個同年齡層次的朋友,比照六皇子那樣的。

鄭涵煦倒是認識的人多一些,因為就算他再低調,他也是鄭家人,鄭家雖然沒有姐姐妹妹、姑姑奶奶在皇帝、皇子後院,但鄭家的親戚有啊,鄭涵煦後媽外甥女就是大皇子側妃,隻是鄭家聲名不顯,鄭老爺子壓著,且鄭涵煦的父親性子也不討喜,倒是沒有站隊。

最後文思會出來了好幾個大佬,要麼是大儒,要麼是朝廷重臣,比如內閣某個大學士。

但柳黛發現那個叫祝錦之,世人稱之為文山先生的老人家約莫是個熟人呢,當然鄭涵煦也發現了。

文思會結束之後,柳黛和鄭涵煦回到住處,兩人仍然在書房交流各自觀察所得。

“師兄,老頭那裡?”

鄭涵煦語氣淡淡道:“他想玩我們陪他玩兒,當著不知道咯!”

柳黛眨了眨眼,點頭道:“也是,我們也該孝順一下老頭了。”

現在兩人已經確定五師兄就在三皇子身邊,三皇子身邊的那個文昊百分百是五師兄,但六師兄就找不到人了。

……

清晨起來,空氣帶著一股潮濕的氣味,昨兒夜裡下起了一場大暴雨,天地被洗刷了一遍之後,視野格外的清新自然。

柳黛吃過早飯後,溜達著溜達著,溜達到林家所在的那條街。

林家大門開著,門前挺著一輛豪華規格的馬車,她站在對麵的樹下,靜靜地看著。

“趙卿月又來林家了?”未出嫁前,趙卿月住在宮裡,出宮不方便,且路上耽擱時間,所以她一個月最多來林家五次,但現在出嫁了,又駙馬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少不得三不五時地登門求安慰了。

不一會,又有人從街尾跑了過來,赫然是狄逸明,他站在公主車駕旁邊,發現對麵有一個年輕男子盯著林家,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在等趙卿月出來。

很快,趙卿月從林家出來了,兩個丫鬟跟在她身後,她美麗的臉上布滿了愁容,這也就罷了,她額頭上明顯有著一個傷疤。

“卿月,是不是那混蛋又打你了?”狄逸明一碰上趙卿月的事情,瞬間腦子就離家出走了。

趙卿月低著頭,搖頭道:“不是的,阿澤怎麼舍得傷害我?”但他傷害他自己啊,她勸慰時,無意中碰到了而已。

趙卿月抬頭看了狄逸明一眼,眼中有著委屈,有著不解,有著難受,她半晌才說道:“逸明,阿澤說是你在算計他,真的不是你做的嗎?”

狄逸明瞬間眼睛充斥著委屈,他怒道:“卿月,你覺得我會傷害他?”

兩人當即在街上演繹了‘我愛你’‘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我相信你’‘我已經嫁人了’……

“逸明,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我不能再耽誤你了,我已經嫁人了,逸明對不起,你以後會找到一個很愛你的女子,那才是你們相伴一生的伴侶。”

趙卿月聲音帶著哭腔進了馬車,兩個丫鬟也趕緊爬上馬車,車夫趕緊走人。

狄逸明望著遠去的馬車,眼睛裡充斥著巨大的痛苦,柳黛琢磨著他肯定在內心咆哮:“卿月,你等著,顏浦澤已經配不上你了,我一定會把你解救出來,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發現對麵那人還在看著他們,狄逸明朝柳黛怒瞪了一眼,然後趕緊往來的方向走去,柳黛看到他上了一輛馬車。

而林家門後冒出來幾個腦袋,赫然是林語黛的大嫂鐘氏和小弟林博睿,兩人臉上是非常明顯的嫌棄的表情。

柳黛趕緊走人,林博睿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個人影,直到他走遠了,消失不見了,他才猛然醒悟過來,而後直接衝出了家門,趕緊追了上去,但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林博睿很興奮,那肯定是他姐姐,她回來了,儘管她變了模樣,但那一定是她。

鐘氏不知道小叔子在高興個什麼勁,她掌管著偌大的林家家務,忙得很,沒工夫去探究小叔子的秘密。

等到晚間,林景山和林博簡回來,林博睿迫不及待地說了他的發現,林景山和林博簡也很高興。

“我明天就去街上找她去。”林博睿想知道姐姐在做什麼,她想要怎樣報仇?

事實上,林家這幾個月可以說毫無收獲,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們對宋國的朝堂局勢更明確了。

但林家勢單力薄,根本插不進去,想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林景山父子三人再一次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慚愧。

“你要小心點,千萬彆把她暴露出來了。”林景山心情好了很多。

次日,林博睿果然上街大街小巷地竄來竄去,但還真被他找到了柳黛,柳黛被五師兄姚星洲堵在了酒樓。

當然姚星洲這副模樣不是他本來的樣子,也不是他現在化名的樣子,他這副胡子拉碴的模樣,讓人沒法和他本人聯想到一起。

“五師兄想要我做什麼?”柳黛很好奇姚星洲找她做什麼,他一個人玩得那麼高興,還需要旁人指手畫腳嗎?

姚星洲敲著桌子上,看著柳黛,狐疑道:“你的計劃?”

柳黛挑了挑眉,姚星洲磨牙:“你報仇的計劃。”

“沒有計劃,找準機會落井下石!”柳黛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越是了解宋朝朝堂局勢,越是會覺得顏浦澤、狄逸明會自取滅亡,但萬一他們逃脫了呢?所以她必須保證他們落到再難翻身的地步。

和五師兄結束聊天,柳黛走出酒樓,然後就被林博睿堵在了酒樓門口,為防他過於激動,柳黛拉著他走了。

“你找來做什麼?”柳黛看著他問道。

林博睿委屈道:“你回來了,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家,但也該告訴我們一聲。”

柳黛抿了抿唇,聲音放緩道:“其實我確實不該出現在林家周圍,林家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顏浦澤、狄逸明還在林家安插了人手,為了保證趙卿月不在林家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他們倆做得可真周到。

柳黛拍了拍林博睿的腦袋:“我住在上坪街二十號,你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但我們都最好低調一點,所以彆沒事找事往我那邊跑。”

林博睿點了點頭:“我知道的,爹和大哥也知道。”

他看了看柳黛,才說道:“你變化好大!”不是說的外表,他姐姐這會一副男人麵孔,看起來比他還稚嫩,他說的是性格。

柳黛沒有回答,隻說道:“你幫我給爹和大哥代好,我現在很好,還有朝堂的局勢太混亂了,你讓爹和大哥彆插-進來,現在是群魔亂舞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池魚。”

林博睿沮喪道:“我們是不是很沒用?”

柳黛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隻是普通人,且林家是外來戶,這裡是宋國……”

“這些都是我從乾坤樓樓主那裡得來的消息,你讓爹和大哥放心,就算我們不做什麼,我們的仇人也會過得不好。你看顏浦澤不是殘廢了嗎?”

林博睿一下子高興起來了:“知道顏浦澤殘廢的那一刻,我買了幾串鞭炮偷偷在後園放了呢。”

柳黛失笑,心中漸漸寬慰起來了。

林博睿回家把柳黛告訴他的消息告訴父親和大哥,林景山和林博簡心中的急切終於鬆緩下來了。

對於乾坤樓這個隻存在隱秘當中的組織,林景山給予了百分百信任,既然女兒獲得了乾坤樓樓主的庇佑,那麼顏浦澤和狄逸明最後肯定討不了好。

……

入夜時下起了大雨,亥時過後,夜深人靜。

柳黛穿著一身黑衣,全身上下籠罩在一片黑當中,完美的融入到黑暗當中。

深巷裡,正在發生一場追逐戰,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倉皇地奔跑,身後跟著三個戴著麵紗的黑衣人。

突然,女子踩到了濕滑的苔蘚,整個人撲倒在地。

三把泛著冷光的長劍齊齊朝倒地的女子刺去,但下一刻,三個黑衣人齊齊倒退幾步,隻見同樣的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倒地女子身邊,他把女子扶了起來。

他拿起了手上的劍,片刻後,三個黑衣人倒地而亡,胸口心臟的位置中了一劍,快狠準。

次日,一名女子敲響了大理寺外麵的大鼓鳴冤,大理寺卿很快合同下屬審問,而審出一樁驚天大案。

這樁案子是兩年前曲州官銀被劫一案的後續,這女子是給父親鳴冤的,全家被下獄之後,她躲躲藏藏了兩年,才終於安全地來到了江城。

她去找了父親說的可靠的摯友,世叔說一定會幫她,讓她把證據拿著,他安排她去擊鼓鳴冤。但她剛拿著東西從藏身之地出來,就被人追殺,要不是好心人救她,她肯定就被滅口了。

曲州有一個銀礦,每三個月,曲州知府會讓駐守曲州的士兵送官銀進京,但兩年前秋季官銀被劫,最後調查來去,查出是曲州知府為了彌補任上虧空,打上了官銀的主意,於是曲州知府全家被下獄。

不過這批官銀總是找不到哪去了,所以江知府一家還被關在牢裡沒有判決。

這件案子驚動了上麵所有的大佬,皇帝親自看了女子呈上來的狀子,還有呈上來的各種證據,而後皇帝勃然大怒,讓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會審。

“這個江小姐是一個人才,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把她吸收進乾坤樓如何?”柳黛和鄭涵煦討論著。

鄭涵煦說道:“你高興就好。”

頓了一下,他才說道:“她那麼蠢,還是個人才?”

柳黛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要考慮一下她的心情,她躲躲藏藏兩年,終於護著證據來到江城,緊繃的弦到底鬆了一些,何況那是她父親告訴她的值得相信的世叔。”

鄭涵煦不辯解了,隨師妹高興,反正以後乾坤樓是她的,她說了算!

是的,師父說以後乾坤樓師妹做主,當然鄭涵煦覺得師父是認為師妹壓得住師兄他們,才把乾坤樓交給師妹的。

師父年紀大了,也說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歸西了,他一死,師兄們頭上沒有了緊箍咒,豈不是乾坤樓就要亂套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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