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暴發戶(都看清楚)(1 / 2)

早上第一節課,附中都是朗朗書聲,七班教室裡,英語老師教一遍單詞,學生跟著整整齊齊念一遍。

盛延還在罰站,靠著教室後牆,突然想起昨天,少女把他抵在牆上逼問時。

他怔了一會兒,然後透過窗,目光對著清晨的朝陽。

附中的日子並不如他想象中那麼無聊,臨陽這個城市也比他從前以為的更整潔繁華。一個以礦業為整體經濟支柱的城市,市區綠化率卻排在全國前茅。

盛延突然笑了一聲,思緒逐漸回到之前。

他把公文包砸到他臉上,赤紅著臉青筋暴起,手指指住他鼻子,說你不要永遠都是這幅不知死活的樣子,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滾回臨陽,讓你去那裡好好反省反省。

然後他就滾來了,日子竟然還不錯。

這一切可能都要讓人失望了。

下課鈴響。

英語老師走人,班裡活躍起來。

盛延重新走回自己位置,拉開椅子坐下來。

喻佳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連“beauty”都能讀成“beta”的傻子,無語。

班裡幾個男生倒是興衝衝地圍過來,李元傑趴在盛延課桌上:“延哥,你真的連beauty都不會讀嗎?”

盛延籃球打得不錯,男生之間已經開始“延哥”“延哥”的叫。

李元傑說著又回頭敲了一下盛延前座的郝自強:“是不是你在亂給延哥指。”

“嗷。”郝自強捂住頭,“天地良心,我指的就是那個beauty!”

當時全班,包括老師都看到他在作弊悄悄給盛延指了,他怎麼能想到盛延連beauty都能讀成beta!

李元傑敲完郝自強,兩人又一起扭頭,充滿求知欲地看向盛延。

班群裡之前有人八卦過,現在班上所有人都知道,盛延是從那個好幾把有名的那個s市四中轉過來的,重本上線率百分之九十九的四中,盛延最起碼也是個重本水平,怎麼可能連beauty都不會讀。

盛延懶懶靠在椅背上,長腿悠閒地伸著,對著眼前幾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神。

“這個啊。”他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把英語書塞進桌肚,“主要是英語不是我的強項。”

幾個男生等到這個回答,欲言又止。

再不是強項,beauty這種小學生水平的單詞也能讀錯?

盛延:“人嘛,總是有長有短,我們讀書參加高考的,誰還不是在取長補短。”

“不過孰長孰短其實都不要緊,這一科弱,我就用那一科補,那一科強,我就用這一科填,高考成績都是看總分,隻要你總分上去了,誰還管你是不是偏科,是不?”

盛延說的彎彎繞繞,幾個男生聽後不明覺厲地點頭:“是是是。”

貌似是這樣的。

Beauty都能讀成beta(β),一看就是下來數學題沒少刷,盛延明顯就是那種語文英語不行,數理化超強的偏科型人才。

袁自強:“延哥,以後數學帶帶我,我數學不行。”

李元傑:“延哥,以後物理帶帶我,我物理不行。”

蔣二炮:“延哥,以後化學帶帶我,我化學不行。”

盛延仰著頭,大方答應:“昂,沒問題。”

幾個男生心滿意足地走了。

喻佳就坐在旁邊,聽盛延麵不改色地吹了將近十分鐘的牛逼。

她差點就忍不住,問你個數學課打瞌睡物理課摳手指化學課發傻笑,數理化哪哪兒都不行的人,怎麼好意思答應以後帶帶彆人,臉呢?

盛延打發完李元傑他們幾個,拿起桌上那杯草莓啵啵吸著。

他發現同桌此時正以一種十分複雜,欲言又止的眼光看著他。

難道是剛才答應了帶蔣二炮他們,沒說帶她,不高興了?

可是他之前就已經跟她說過了,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他。

盛延於是決定再重複一遍,對著喻佳說:“額,你哪科薄弱,我都可以帶你。”

“語文英語也都行。”

喻佳強忍著才沒把白眼翻出來,轉回去兀自收拾書。

她毫不客氣:“滾。”

……

高二年級教學樓樓下有一塊大白板,上麵記著每個班每星期的班級量化評比,一個班要爭流動紅旗,起碼要量化滿分才有可能。

白板右上角寫的是值周學生名字,本周值周學生是白思靜和李申,值周教師是王萍。

不光喻佳和盛延做值日的那一天,七班這周班級量化扣的是慘不忍睹,從前雖然也扣,但也沒有扣過這麼多,墊底不說,還和倒數第二名拉開了很大的差距。

仲福林又被年級主任請去喝茶了。

成績搞不好就算了,現在班級量化竟然也這麼差勁。

韓霜開了個年級班長周會回來,把記事本砸到課桌上,抓起李元傑四塊錢一瓶的恒大冰泉就灌下半瓶,消火。

李元傑疼得心都在滴血,不過還是湊上去問:“霜姐,怎麼了?”

韓霜擦了一把嘴角水滴:“說我們地沒掃乾淨扣分就算了,連出操隊沒有站齊也要扣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扣分的?”

“就是就是。”一說起這個,韓霜身邊頓時圍了不少人。

仲福林雖說沒有逼迫他們一定要去爭那個流動紅旗,但這也不表示七班有誰願意每天看到白板公示欄那裡一片紅,自己的班級差得格外突出。

李元傑:“我們這周又倒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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