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意圖(2 / 2)

這頭的幾人各懷心思,哪曾想,她們離府後,府外亦是另一陣兵荒馬亂,守在府外的小廝見著一通體玄色的馬車行至太傅府外漸漸停下,有些詫異,上前接應,“不知是哪位——”

便是這時才瞥見馬車上掛著的那個“獻”字,腿都嚇得一軟,“獻……獻王……”

帷裳被人打開,那小廝見著來人差些就跪在地上,“九……九皇子。”

今日這是怎麼了,九皇子與獻王都一道來了阮府。

“阮府的小廝都是像你這般結巴?”李煥失笑,自馬車一躍而下,“太傅大人可在府中?”

“老……老爺還未回府,說是還有要事,需比往日晚兩盞茶的工夫。”

“皇叔。”李煥望向李玠,見他從馬車閒庭信步走下。

那小廝頭一回見著傳聞中的獻王,傾身而出的一刹那,一如清風明月,天地失色,隻叫他看直了眼,再回想府裡二姑娘那荒唐事,竟也覺得是情理之中,生得獻王這般,哪個姑娘不想嫁給他。

李玠頷首,估摸著時辰人應當要到了,“那便在此等候。”說著,他便真的立在馬車旁。

“使不得使不得。”小廝哪敢讓獻王與九皇子站在府外等候,趕忙將二人邀了進去,“王爺與九皇子去廳中喝盞茶吧。”他拉上另一小廝,“快,快去稟告夫人,說是獻王與九殿下登門。”

那小廝左右為難,壓著聲道:“你莫不是忘了,夫人也正待客呢。”

他一拍大腿,是了,忘了這茬了。

二人自以為小聲,可皆被李煥聽了進去,“不礙事不礙事,不必叨擾夫人,隨意將我們安置一處便好,今日隻是來尋太傅大人商談

要事的。”

那小廝一聽,知曉事情要緊,後院夫人不好插手,便自作主張將二人引入府,見堂中無人,鬆了口氣,想必是夫人與那衛夫人已然離去。

“獻王殿下,九皇子請上座。”

李煥倒是被彆處吸引目光,他三兩步走至一旁,低頭瞧了眼擺在一旁的箱籠,染了幾抹興致,“皇叔,這兒亦有西府海棠呢。”

李玠淡然置之。

李煥壓低聲道:“我怎麼瞧著愈發像是元睿向皇叔你討要的那一季海棠?”

西府海棠鮮有,京城是尋不著的,李玠封地在西臨,與西府相鄰,尋些花比旁人自然容易許多。

麵色寡淡的李玠終是有了反應,他偏過頭瞥了眼那幾十株還來不及栽下的海棠,眸色微沉。

李煥問道:“這些花生得豔麗,都是哪兒尋來的?”

那小廝一五一十道:“回九皇子,這些海棠是謝大公子今日差人送來的,我們家姑娘平日裡就愛養些花草,這院裡的海棠都是她親手種下的,謝三姑娘與我家姑娘交好,平日裡總替我家姑娘尋各些花來,大公子亦出了不少力。”

“原來如此。”李煥意味深長地看了滿園的海棠,隨意擺了擺手,“不必在這兒候著了,你忙你的去。”

小廝不敢不從,又不敢怠慢,便匆匆備新茶去了。

待人一走,李煥才揶揄道:“我說呢,謝元睿一個大男人整日跟皇叔你來討要海棠花做什麼,他當初還說是替她妹妹尋的,如今一看,這花最後卻是落到了這兒,今日你我二人若是不來,怕是還被蒙在鼓裡,好他個謝元睿啊,沒想到他心思這般深。”

“李煥。”李玠微微抬眼。

李煥被他眼中的淩冽一驚,堪堪住了嘴。

“如今是在太傅府,謹言慎行。”

“是,皇叔。”

待李煥坐在李玠身旁後忽而又驚起,“不對啊,皇叔,那這花的主人可就是那日在你府外喧鬨的姑娘?”

李玠低頭把弄著扳指不語,一臉波瀾不驚。

李煥心驚,倒吸一口涼氣,嘖嘖稱奇,“竟真是她……元睿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他能瞧上的姑娘定是不一般。”

話一至此,李煥想起什麼來,“皇叔……你覺著那阮姑娘如何?”

等了好半

晌都不見得李玠說句話,李煥泄了氣,他就知從自家皇叔口中是問不出什麼的。

往日李玠還在封地西臨之時,城中姑娘趨之若鶩,可李玠一貫這般冷冷淡淡,姑娘送的東西轉手就丟,姑娘碰了的衣袍轉身便焚燒,哪裡管人麵子薄不薄的,都不知氣哭了多少人。

那日沒將阮姑娘丟出去,想來還算得上是好的。

李煥見李玠無心再談此事,便也不再說話。兩人這下便飲著茶乾坐著等阮遠征。

誰曾想,身旁突然傳來清清冷冷一句話:

“不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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