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腹痛(2 / 2)

阮遠征有些詫異阮蘅竟也知曉這些事,但他終是搖了搖頭,壓低聲道:“獻王大了,皇上怕有一日壓製不住他,養在外頭不知其險,隻得將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阮遠征走至阮蘅身旁,唏噓長歎,“此事阿爹也隻與你說了,阿爹心裡門兒清,你瞧著是幾個兄弟姐妹中最肆無忌憚的,實則心思細膩,亦是最深的,你從小到大都是費儘心思要得到自己想要之物的人,可阿爹要與你說,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再如何奪,那依舊不屬於你,到時惹得自己遍體鱗傷,得不償失,阿爹說的這些你應當明白是什麼意思。”

阮蘅怎能不明白,阿爹說李玠就是根刺,不是她的不說,還紮手,皇上忌憚他,自然不可能讓他好過,她上趕著去,怕是要受牽連。

見阮蘅沉思,阮遠征心中寬慰不少,“京城中大好男兒多的是,可你偏要挑個心思最深的,到時阿爹替你尋個如意郎君,保管比他好。”

來來回回這般,阮遠征也不傻,自家姑娘定是瞧見過獻王了,亦是被他一時迷了眼,這才動了姑娘家的心思,也不怪阮蘅,初始見到獻王之時,他亦訝然,獻王出塵之姿是叫人感歎,姑娘家的喜歡,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這一時驚豔也就罷了,可不能一輩子淪陷進去啊。

阮遠征揉了揉她腦袋,“阿蘅,你要知曉,男人長得太過好看的不好,這長得好看城府還深的更需避開些,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阮蘅不敢苟同,“阿爹,他人不壞。”

阮遠征一噎,“你又未與他相處過,怎就知道他為人如何了?莫要一張麵孔就

讓你失了智。”

阮蘅低著頭不語,她與李玠在一個屋簷下三月有餘,雖相談甚少,可他從未虧待過她,亦不會打罵她。

“好了,你是個聰明孩子,有些事自己明白就好。”阮遠征亦有些倦了,“回去吧。”

正以為阮蘅走了,卻聽她又喚了聲,“阿爹。”

“還有何事?”

阮蘅含笑而望,“若有下輩子,你還願意娶阿娘嗎?”

不知阮蘅怎就說起此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孩子問這些做什麼!”

阮蘅繼而又問道:“阿爹願意嗎?”

見阮蘅不問出什麼來不會善罷甘休,阮遠征撇過頭去,輕咳了一聲,“下輩子若是還能遇見你阿娘……我自是會娶的。”

阮蘅笑了笑,“阿爹,那我亦是。”

還未明白阮蘅這話是何意,阮遠征便見阮蘅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阮蘅剛出前廳,便見阮盈在回廊等著她,知曉她應當並未聽到他們的談話,便也不在意,隻從她身旁繞過。

阮盈跟了上來,“阿姐可是要多謝我,明日你可不必受累去國子監了呢。”

阮蘅冷笑,“那還真是多謝你,替我省了這一趟,我也樂得自在,否則這第三回去看大哥監考也是無趣地很。”

“你——”阮盈沒想到阮蘅竟敢提及此事,雖說監考不易,可說出去已考了兩回也是件極丟人的事兒,“阿姐這話說的,看來胸有成竹,阿岑是定能考上前三甲了?”

聽她提起阮岑,阮蘅正色而威,“那也不勞你費心,阮盈,我警告你,你與二姨娘還是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阮岑是我親弟弟,你們若敢動他一下,我便還十分,你大可試試。”

阮盈被阮蘅的眼神震懾,沒由來地一陣心慌,而後大著膽子反唇相譏,“阮蘅,分明就是你母親與你沒本事,可彆賴我們,阿岑喜愛什麼,想做什麼,你們從來不知也不管,我姨娘與大哥才是真心待他之人,阿岑與我們親近自然是有理的。”

“真心待他?”阮蘅嗤之以鼻,附在阮盈耳畔,“你敢對天發誓說是真心?”

嗬,讓阮岑荒怠學業,成日跟著那些個狐朋狗友吃肉喝酒,牌九不離手也是為了他好?

阮盈不敢瞧阮蘅眼睛,堪堪避開。

阮盈,我不蠢,有時不說隻是不想母親與父親難做,可你也彆敗壞了我們最後一絲姐妹情分。”

話落,阮蘅颯然離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阮盈,隻叫阮盈恨得咬牙。

銀春見阮蘅回院子後若無其事,不免有些急切,“姑娘,明日去不成國子監,怎麼辦?”

“不去便不去了,反正那小子也考不上。”阮蘅這話說的不假,阮岑就不是個讀書的料。

前世前三甲本就沒阮岑,如今她都已知曉了,便也不願討個沒趣。

那小子不僅不將監考當回事,當初竟還誆騙她與父親,說是吃壞了東西身子不適,這才沒考好的。

小小年紀,與二房走得近了,胡話張嘴就來,當真以為她會信了他的鬼話。

阮蘅正往屋子裡走,忽而步子一頓,脊背發涼。

不對啊,怎就會這般趕巧,往日好好的,偏偏就是監考那日腹痛?他與大哥的膳食一致,單單就他出了事?

阮蘅越想越古怪。

一直以來她都認定是阮岑在扯謊,可若是阮岑說的都是實話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