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1 / 2)

今日商鋪往來絡繹不絕,要尋一輛明日出城的馬車比往日更容易,恰有商隊南下,阮蘅給了些許碎銀勞煩他們明日載一程。

今日喜慶之日,即便阮蘅給得有些少了,可那人見著一姑娘家的著實沒什麼銀子,便也應下了。

阮蘅欣喜,還尋了一個麵餅鋪子,買了些許明日在路上吃的麵餅乾糧。

城中再熱鬨,阮蘅也無心待下去,將東西備齊後便往回去。

可才不過往小道上走,阮蘅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隻見他跑了過來,見到阮蘅時他有些許慌亂,可稍縱即逝,轉而的是他的急切。

“董懷?”阮蘅皺了皺眉,“怎麼了?我與你說過的,今日我不……”

“不是的,不是的!”董懷喘著粗氣,“是餘神醫……”

阮蘅心一緊,“我師傅怎麼了?”

董懷將一張字條塞入阮蘅手中,“餘神醫,他不見了……有,有一張字條。”

阮蘅手一抖,手中的東西險些沒握住,她顫著手打開那張字條,隻有四個字:

來望江樓。

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可阮蘅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緊攥著字條,“我問你,這是在何處瞧見的?我師傅又是何時不見的?我出來時他分明還好好待在鋪子裡的。”

“寧菀,我也不知餘神醫是何時不見的,我去鋪子裡的時候就已無人,隻留下這張字條。”

“董懷。”阮蘅正色肅然望向他,“你告訴我,你沒有騙我對不對?”

董懷回望著她,“沒有,寧菀,我怎會騙你。”

董懷目光有些躲閃,即便他覺得自己掩藏得再好,可阮蘅依舊覺得生疏得有些拙劣。

“董懷,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有沒有騙我?”

“沒……”董懷望向他,“寧菀,我,我不會騙你的。”

“董懷,若是師傅不在,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入城了的?”

“我……”董懷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阮蘅見他如此,急得就來了脾氣,“董懷,你跟我說實話,我師傅究竟如何了!你知曉的,師傅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他萬萬不能出事,董懷,我一直將你當做親弟弟,你彆騙我。”

“真是,是真的。”董懷擦著額間的汗,“是她……她給我的,我也沒法子。”

阮蘅這才抓住了他話中關鍵,“她?哪個她?”

“就……就是今日來尋你的那個姑娘,是她將字條給我,也告訴我你入城了,所以我才來……才來尋你的。”

杜若思!

阮蘅將字條揉作一團,把手中的麵餅乾糧一並丟進董懷懷中,“我知曉了,我去一趟望江樓。”

阮蘅顧不得其他,拔腿就往回跑。

董懷望著她的背影,無措地蹲下身,將頭埋入膝中,“寧菀,對不住,對不住,我也不想這樣的。”

阮蘅逆著人流四處張望,尋著望江樓,因跑得過急,不免撞著些人。

男子斥聲而來,“做什麼,沒長眼,趕著投胎嗎?”

“對不住,對不住。”阮蘅拭著虛汗,瞥見東側高聳佇立的樓閣,她匆匆跑了過去。

望江樓人聲鼎沸,放眼望去皆是陌生的麵孔,“杜若思,你給我出來,杜若思。”

可這也隻是讓臨近的人回頭望了她一眼,隻因她的容貌驚豔了刹那,便也偏過頭去不再看,搖了搖頭,怕是個瘋子。

“杜若思!”阮蘅漫無目的地在望江樓尋人。

“姑娘可是姓阮?”身後有人喊住了她,阮蘅回過頭見是望江樓的店小二,“阮姑娘,請隨我來。”

“待我去見的人是姓杜嗎?”

“姑娘,這小的就不知了,隻是有另一位姑娘吩咐,若是有一位姓阮的姑娘前來,就將她帶至雅間。”

“雅間在哪兒?”

店小二指了指頂樓。

阮蘅推開他就走,“不勞煩了,我自己去。”

“誒……”

頂樓隻一雅間,門外也未有人把手,阮蘅一把推開門,便見杜若思斟著酒小酌了一口,聽見聲響,她撩眼而視,“你來了啊,倒是比我想的快了些。”

“杜若思,我師傅呢!你究竟將他怎麼了!”阮蘅死死盯著杜若思,“你我之間的恩怨為何要牽連旁人?”

杜若思輕笑,自顧斟了另一杯酒擺在阮蘅麵前,“嘗嘗,望江樓最好的酒,今日我是來試驗酒的,等著與王爺大婚那日喜宴用。”

“杜若思,我與你說我的事,不必扯旁人。”

聽得李玠在阮蘅口中是旁人二字,杜若思掩唇淺笑,“阮蘅,我說你蠢,你還真是蠢,還是這麼容易信任人呢?”

“杜若思!我師傅呢?”

杜若思撚著酒杯慢條斯理,“你師傅……我可沒瞧見過。”

阮蘅將被手心濕潤的字條狠狠砸在杜若思麵前,“不是你給我留了字體讓我來望江樓嗎?有膽子做為何不敢認。”

杜若思嗤笑,“我可沒不敢認,字條上說的隻是讓你來望江樓,可沒說你師傅也在這兒。”

阮蘅胸口團起怒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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