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大結局(2 / 2)

阮蘅知曉這並非一時就能改變,他也需慢慢來,可那時的她不知,這心結解的時日當真過於久了!

兩個孩子會跑會說話時,那才是整個獻王府的“災難”。

獻王府的人都知,府裡不管大小事務獻王都聽王妃的,而王妃卻又是聽這倆小的,兜兜轉轉,這兩個小不點成了全王府乃至全京城最惹不起的人。

阮蘅也甚是頭疼,就如此刻她看著滿園折枝,心中有氣也無處發泄,“是誰折的?說過多少回了不要碰娘的花!”

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栽的海棠花一日之間死於毒手。

“阿娘,是弟弟。”李思安指了指一旁裝乖巧的李朔。

李朔睜大眼睛搖了搖頭,“阿娘不是我,是姐姐。”

都是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肉,阮蘅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小心你們爹爹回來了責罰你們。”

李朔頓時垮了小臉,撲進阮蘅懷裡撒嬌,“阿娘,你最好了,爹爹壞,不要讓爹爹打阿朔。”

李朔年幼,可聰明的很,他知曉自己爹爹有些不待見自己,可爹爹又怕極了娘親,他便磅上他阿娘這尊大佛。

果不其然,阮蘅就吃他這一套,聽他說李玠打他,愈發心疼了,“乖,不會的,若爹爹敢打你,娘給你打回去。”

在李玠那兒少的,阮蘅都想一並補償給他。

可阮蘅不知,他懷裡的某隻小人精正朝著她身後的某道身影吐著舌頭,萬分得意。

李玠眸中厲色不減,正要以眼神怒斥他一二,卻聽李朔臉色一變,大哭起來,“阿娘,阿娘,爹爹在你身後,爹爹凶我!”

阮蘅猛然轉身,正撞上李玠還來不及收回的淩厲,她頓時來了脾氣,“你做什麼!又凶孩子!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收收你那臭脾氣!”

李玠:“……”

阮蘅反身又去哄李朔,“乖,不哭了,娘帶你去吃糕點好不好?”他伸手牽過李思安,“來,安安也跟著娘走,咱們不理爹爹,他太凶了。”

李玠:“……”

看著三人離去,李玠滿是無奈,先前還說家中養著三個孩子,如今想來不儘然,分明就是養著三個祖宗,他的祖宗護著另外兩個,打也不得罵也不得,但凡說話聲稍大些,他夜裡就不必睡主院了。

難得能睡在主院的那幾晚,另兩個祖宗又來鬨騰,非要與他們擠一張床,阮蘅自然是不會拒絕,可他便隻能淪落至睡小榻。

“青雲。”

青雲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王爺,有何吩咐?”

“去各家問問,誰家缺孩子的。”

“啊?”青雲一時不解。

他看了眼滿園狼藉,眼底滿是挫敗,“送過去,讓本王清淨幾日。”

青雲:“……”

……

獻王府的這兩個小祖宗漸漸長大,待五歲年紀時,眉眼愈發分明,李思安像極了阮蘅,而李朔那雙鳳眼便和李玠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阮蘅愈發愛不釋手,總與旁人說,自己養著年幼的自己與李玠。

這日正是仲秋,前夜阮蘅忙至夜深,起得便比往日晚了些,而李玠見她晚起,便躺在她身旁,二人難得有溫存之際。

“彆鬨了……”阮蘅推著他,嗚咽著嗔怪,“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許久未親近你了。”李玠纏了上來,細密的吻落在她頸間。

阮蘅有些癢,忙躲著,“彆鬨,孩子們等等過來了怎麼辦。”

“你總是一口一個孩子,你可還記得我?”李玠滿是委屈,“五年了,阿蘅,你看過我多少回?”

阮蘅失笑,覺得他倒是越活越過去,“你也不害臊,還跟孩子爭寵,你與他們一般大?”

李玠輕哼了一聲,手愈發不規矩,“我倒是想與他們一般大。”

阮蘅聽他委屈,知曉自己冷落了他,便回應起他來。

二人情濃意濃,不可分離。

突然,門“嘭”地一聲打開,“娘!阿娘!”

阮蘅慌忙將布衾蓋上,麵色羞紅地看向李玠,李玠臉色極差,隱忍至極,險些崩潰。

“娘,娘!快起身。”李朔一把掀開帷幔,與李玠四目相對後,他身子一縮,小心翼翼開口,“爹……你,你怎麼在娘床上?”

李玠胸口的那口氣快要繃不住,“我不在你娘的床上那在哪裡?”

阮蘅極為艱難得忍著笑,她將身子往布衾中縮了縮,“阿朔,娘還未起呢,你出去等娘好不好?”

“娘,你莫不是忘了?前兩日你說今日要帶我和姐姐去龍名山玩兒的。”

阮蘅看了看李朔,又看了看李玠,有些不解,她說過?

為了掩飾自己記性差,阮蘅乾笑了兩聲,“是呢是呢,娘沒忘,這不跟你爹正在商量嗎?我們商量好後就起身出發,可好?”

李朔看了李玠一眼,“爹爹也要去?”

阮蘅咳了一聲,祖宗,若說嫌棄也莫要這般明顯。

李玠微微眯眼,“怎麼?你爹我不能去?”

阮蘅打著哈哈,“去去去,都去,今日仲秋,上香自然也要一家人去了。”阮蘅嗔了李玠一眼,“還不快起身。”

李玠滿腹怒意,可在阮蘅的目光中,隻得作罷,待回來後,再好好收拾著小子。

仲秋之日眾人本就願意出遊,隻是去龍名山的路上便碰上了好些熟人。

李思安與李朔異常乖巧,一口一個喊著,嘴甜的不像話,將人哄得直往二人懷裡塞小玩意兒和小零嘴,一會兒工夫,玉石珠釵已是滿滿兩隻手了。

阮蘅在馬車裡看得不由驚歎,“嘖嘖,真是有我當年風範。”

李玠見她這時還不忘誇自己一句,不由失笑。

阮蘅撇撇嘴,“笑什麼,本來就是,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那時有多受人喜歡。”

李玠趁著無人瞧見,溫唇輕覆上她唇角,“最後還不是落在我手中。”

阮蘅慌忙推開他,“老不正經的,外頭都是人,讓人瞧見了怎麼辦,孩子也在呢。”

“怕什麼,他們又不是第一回見了。”

阮蘅一噎,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是,兩顆小腦袋探了進來,“阿娘,你為何臉紅?”

阮蘅有中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感覺,她咳了幾聲,“馬車中太悶了,娘有些熱。”

李朔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大聲道:“是不是爹爹親娘親了,所以娘有些熱。”

阮蘅慌忙捂住他的嘴,可還是聽見馬車外傳來輕笑聲,“閉嘴,老實待在馬車裡,不許出去了!”

阮蘅回頭看向李玠,“方才那句話說錯了,根本不像我,我當年可不是這樣的。”

李玠不說話,隻是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暗暗失笑。

也真是趕得巧,慧空大師前些日子遊曆回來,今日恰巧在寺中。

阮蘅知曉機會不易,非要拉著李玠去算一卦。

聽說慧空已有百歲之年,可阮蘅見到時還是忍不住驚歎,他眸中熠熠生輝,根本不似已有百歲之人。

“這位夫人算什麼?”

阮蘅也是臨時起意要算卦,一時也想不起算些什麼好,“慧空大師可會算命?可否替我們一家人算一算命?”

慧空並未遞過竹簽來,隻是笑看著她,“夫人信命嗎?”

阮蘅一怔,在大師麵前也不好說謊,她搖了搖頭,“不信。”

與李玠這一路走來,哪裡還信什麼命不命的。

慧空頷首,“既然如此,夫人還算命做什麼?命在自己手中,便由自己說了算,夫人因機緣得了命,難道還悟不透這個道理嗎?”

阮蘅大驚失色,“大師您……”

因機緣得了命?慧空大師看出她重生了?阮蘅看向李玠,可見他臉上並未有一絲驚異。

慧空看向李玠,“不知這位施主可有所求?”

李玠看了眼身側的三人,此生已是滿足,“彆無他求,隻求平安吧。”

慧空笑了笑,執筆寫了一張平安福遞給阮蘅,“施主會得償所願的。”

阮蘅笑意難掩,“當真?多謝慧空師父。”

慧空擺了擺手,“不必謝我,該謝你們自己。”

話已至此,李玠與阮蘅都是明白人,自然不會再過多詢問,阮蘅笑道:“那就借慧空師父吉言。”

臨走時,阮蘅的笑意還是止不住,“阿玠,聽到沒,菩薩都說我們這一世會平平安安的呢。”

“嗯。”李玠揉著她腦袋,滿眼都是她,“走吧,我們回家,夜裡還有仲秋夜遊,早些吃了晚膳我們便出府。”

“好耶。”另外兩個小人精倒是先慶賀了起來,李朔拉著李玠衣袖,“爹爹,那我們趕快下山吧,爹爹,你背我好不好?”

難得一回李朔對他撒嬌,李玠一時也有些愣了,他偏過頭去,“那麼大了,不會自己走下山嗎。”

李朔頓時人就蔫了。

阮蘅朝李朔眨了眨眼睛,示意看她的,阮蘅亦學著李朔的模樣扯了扯李玠的衣袖,“阿玠,我腿有些酸了,你背我。”

李玠二話不說,便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來,“上來。”

阮蘅笑著一躍而上,李玠穩穩將她接著。

李思安見如此,也伸出手,奶聲奶氣道:“爹爹,安安也要。”

“抱緊了。”李玠鬆開一隻手,將地上的人兒一勾,便落在了他手中,李思安被舉起,“咯咯”地笑了起來。

李朔癟了癟小嘴,低著頭默默跟在身後。

李玠停下腳步,看向他,還是一如往常的厲聲,“怎麼,還要我請你上來嗎?”

話雖如此,可他另一隻手卻是空出開伸向李朔。

李朔一見,眉眼都笑開了,就往李玠身上撲,“阿朔也有爹爹抱。”

阮蘅瞧見,他眼底亦是笑意,是了,他都放下了。

龍名山間分明亦是眾人紛紛攘攘,可一路走來,儘是聽聞他們笑語。

身後禪房立著兩道身影,望向下山之路。

“師傅,徒弟愚鈍,有些參不透。”小沙彌看著遠去的幾人,一臉茫然,“徒弟瞧著那位夫人是命薄之人,可為何又有百歲之象。”

慧空笑了笑,“是虛是實,看透了那哪兒還能叫虛實。”

小沙彌愈發迷糊,“那師傅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位夫人因機緣得了命?是什麼機緣?”

慧空看著一家四口遠去,“前世今生,因果輪回。”

小沙彌大駭,“師傅是說,那位夫人有兩世之命格?是前世命薄,拚了命這才得以有了這一世的厚福?”

慧空望向天際,許久之後才收回目光,“你怎知隻有兩世?”

“啊?”小沙彌愣在原地。

慧空搖了搖頭不語,轉身往禪房內去。

佛曰:十世善德,可積一世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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