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曾經我愛你(14)(1 / 2)

番外14

流言很快甚囂塵上。

其實陸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雖然林舒眉有誤會,但從來沒因為這件事到醫院來跟他吵過鬨過, 相反的, 自從送來桃子那次之後, 她幾乎就再沒到他科室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就把他跟卜醫生傳成了那麼不堪的曖昧關係。

骨科女醫生本來就不多,卜寒青是空降來的,因為兩人本就是舊相識才走得近一些, 熟稔得更快,日常相處中並沒有什麼出格之處。

捉奸捉雙, 這樣平白無故地造謠生事,對人的殺傷力太大了。

即使卜寒青工作起來從不因為自己是女人就嬌氣或討要什麼優待, 麵對這樣的困境也不可能全不在意。

如今連排夜班她都儘量不將他們倆人排在一起, 就是怕瓜前李下, 惹人非議。

陸潛胸口憋著一口氣, 憤懣之外, 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澄清。

葡萄酒莊開始有了第一年的葡萄收成, 分散了林舒眉的注意力, 她開始出差四處去找供應商看各式各樣的酵母和發酵設備,有時他值完一天一夜的班回家去, 也見不到她人。

等她出差回來, 他可能又回醫院值班了, 一來二去,總是錯過。

這樣也好,少見麵,也就少爭吵。

她也不跟他搶臥室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一人睡一周。

有時候她出差回來,剛好臥室該留給他了,她還會幫他換好乾淨的被單。

他偶爾太累了,回家就直接躺在沙發上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即使看不見她人,身上也一定搭著她給他蓋的毛毯。

他在床頭櫃抽屜裡發現了她常用的那種手霜,大概是之前想給他隨身帶著卻被他拒絕後就扔在了這裡。

他想了想,拿走帶在了身上。

林舒眉出差回來,難得主動跟他打了一次電話,聲音卻沙啞得像個男人。

他差點就以為是彆人拿她的手機打來的詐騙電話。

“你怎麼了,病了?”

她在那頭咳嗽了兩聲,喘氣也是呼哧呼哧的:“我好像發燒了。”

“什麼叫好像發燒?”他眉頭高隆,“客廳有個藥箱,裡麵有電子體溫計,你先自己量個體溫。”

林舒眉怕死,所以一生病就感覺天要塌了似的,有“醫囑”當然遵醫囑。

“38.3度……這是不是得吃藥啊?我頭也有點疼,昏昏沉沉的。”

“你先老實在家待著,彆亂吃藥。”

“那……”

陸潛不等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脫下白大褂,跟主任和趙沛航他們都打了招呼:“我家裡有人生病,我下午請個假。”

舒眉卻看著手機出了會兒神。

發燒讓她連情感反應都變得有點遲滯,對陸潛的冷淡甚至於冷漠都在意不起來了。

她沒力氣做東西吃,平時她跟陸潛也不怎麼生病吃藥,藥箱裡的很多藥都過期了,她也的確不知道該吃什麼。

唯有睡一覺,厚厚蓋著被子捂一身汗,也許能舒服點。

陸潛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個明明發熱忌捂的病人衣服也不脫,蓋著大棉被,臉都捂得通紅,意識昏沉。

他二話不說就掀了她的被子,把她拎出來靠在自己身上,硬邦邦地說:“抬手,你不能就這麼睡!”

舒眉睡得迷迷糊糊,睜眼看到陸潛,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

但她很聽話,他讓抬手就抬手,順當地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了。

“這麼燙……”

陸潛給她換了薄毯,又那體溫計測一遍,體溫已經39度了。

他有條不紊地扶她重新睡下,從冰箱拿了冰袋放在她額頭、腋下,看她又睡了,才下樓去煮粥煎蛋。

他從醫院藥房拿了藥直奔回來的,但她沒吃東西,不能空腹吃藥。

熬粥的間隙,他不放心她,還是回到房間裡,打了盆溫水,擰毛巾給她擦臉擦手降溫。

她似乎瘦了一些,手怎麼這麼小的,放在掌心裡,讓人又想起過去那個混不吝的黃毛丫頭。

她就吵架的時候最精神,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天邊似的,生了病才想起主動給他電話服個軟,不知道是拿他當醫生,還是當丈夫。

當然,他身為醫生,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她一個病人計較。

粥熬好,他又煎了兩個蛋,削了個蘋果,切塊放在盤子裡,一並端上樓去。

“醒醒,林舒眉……起來先吃點東西。”

舒眉頭疼萬分地被叫起來,這回很清晰地看清楚坐在床邊的陸潛,才知道自己不是燒出了幻覺。

忙到天荒地老的陸醫生居然有空趕回來了?

她嗓子燒得冒煙,感覺有些話還是不要問了,不然萬一吵起來,她都發不出聲音,白白落了下風。

“張嘴,說‘啊’,我看看喉嚨。”

他拿勺子的金屬柄壓住她的舌頭,飛快地看了一眼就下了診斷:“扁桃體發炎。”

說他是個莫得感情的醫生,他卻又給她身後墊好枕頭,親手把粥舀涼了喂到她嘴邊。

“先吃一點東西,吃完才好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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