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1 / 2)

坐在屋裡的女人就翹了翹手指, 一聲拖長了的“喲~”,接上一句:“連二嫂也不叫了?”

薛嘯卿沒工夫跟她琢磨,站在堂屋門口:“張文書, 有事說事, 無事請回。”

這會兒這偌大的院子裡就他們倆人, 也不知道娃什麼時候回來,老娘到哪兒去了這孤男寡女的的格局, 讓薛嘯卿十分厭煩。

薛二嫂看他一臉冷色,想起薛嘯卿追常采萍追得癡心, 肚子裡腸子這麼一彎彎, 就上來善解人意地笑著。

“我曉得你現在不容易,常采萍要跟你結婚,你老娘不同意,你難得很。”

說著, 就拿手去拍薛嘯卿的胸膛。

薛嘯卿知道這是什麼路數, 眉頭一挑, 側了側身,指了指門外:“你要是這時候出去, 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薛二嫂以為薛嘯卿隻是把自己掛太高了而已, 她現在一猜, 就猜到薛嘯卿焦頭爛額, 然後根據她最近的觀察,她總覺得薛嘯卿沒把和常采萍的事情公布出去,實際上心理上是不想要常采萍的。

想想也是, 他一個機關單位的人,要那個寡婦乾啥!這件事情,肯定是常采萍挑起了頭子,非要跟薛嘯卿鬨個名分而已!

薛二嫂這麼猜測了一大堆,再想想自己,也是這村裡長得頂級的人,當年要不是爹娘看中他們薛家給的錢,怎麼會把她嫁給薛成剛那個軟腳蝦?與其說是嫁,倒不如說是賣!

她嘻嘻一笑,又來拖薛嘯卿的手臂,關切的話一溜兒就冒出來了:“你這麼生氣乾嘛,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可以找我和你二哥啊。”

薛嘯卿對她伸來的手十分嫌棄,一手就捏上了她的手腕,稍微一使力,薛二嫂隻覺得手要裂開了似的,鑽心地疼,隻聳著肩膀“唉唉”地叫。

薛嘯卿一把就把人甩在院子裡:“滾出去!”

薛二嫂乾脆就趴在地上了,把外麵罩著的衫子這麼一拉,露出裡麵的小背心兒,兩隻細瘦的肩膀在外抖動。

薛嘯卿真是哭笑不得,低罵道:“這麼多年了,還真沒遇到你這麼夠不要臉的人。”

薛二嫂聞言,臉上難堪一瞬,有些苦楚意味,如果有彆的法子,她會用這種手段?沒有哪個女人當賣屁股為榮。

她第一回乾這個的時候,是多不願意,可工作機會隻有那麼一個,家裡人隻會拖後腿,她思量萬千,還是哭著陪著那個老頭子睡了,才換來個工作機會。

這個嘛,做久了就習慣了,都一個樣的,她現在根本不需要“廉恥心”,廉恥心跟她的前程比起來差太遠了。

她垂頭哭著:“我...我隻是喜歡你,你曉得,我也不是想嫁給你二哥的,這麼多年,我們沒有同房過幾回。”

強硬的男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憐憫”,所以古往今來,每個了不起的男人身邊總有那麼個小鳥依人的紅顏知己。

薛二嫂自認為自己這樣已經夠可憐了,能夠激發男人的憐憫之心,不管怎麼樣,不會讓人再憎惡她。

薛嘯卿確實眉頭一蹙,不過眼裡卻是嫌惡,又越發覺得好笑起來。

他見過這樣的女人不少,為了爬上去,以身體做交易,確切來說,他不會站在道德製高點去鄙夷這些女人,因為這些女人也有這樣那樣不得已的原因,當然,更多的是想往上爬,以身體作為資本而已。

他隻是對纏得這樣癡,這麼不識趣的人很厭煩,更煩的是,她是他嫂子,他哥可還沒死呢!

“不想被我扔出去,就快滾出去!”

薛二嫂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薛嘯卿,臉上淚還沒乾:“老四...老四,你?”

薛嘯卿是想都留一點麵子的,不過她這樣癡纏,他反而不顧及了,上前來拖她的手臂,像是拖死狗一樣,朝門外拖去。

薛二嫂被他拉得在地上磨了一段,趕緊站起來拉衣裳。

這門一打開,薛二哥就站在門口,看見薛二嫂衣衫不整的,登時就紅了眼睛,全身都發起了抖,指著他們兩個人:“你們....你們...你們不要臉。”

薛二嫂子翻了個白眼,一點兒也不害怕:“你咋來了?”

薛嘯卿眯了眯眼:“我對她沒.......”

話還沒說完,薛二哥就撲了過來,一巴掌揮過來,好在薛嘯卿反應迅速,手臂一抬就攔下來了。

薛二哥那身體素質跟薛嘯卿比,那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不過這一下倒是氣毛了薛嘯卿,他冷笑一聲,就捏住了薛二哥的手臂,低沉著嗓子,聲音像是從胸腔裡冒出來的。

“你對我揮巴掌?”薛嘯卿猝然間怒不可遏:“那我教你一回,巴掌隻能打死蚊子,拳頭才能揍死老虎,男人是不揮巴掌的!”

他一抬手臂,拳頭瞬間到了薛二哥的鼻子跟前兒,薛二哥瞪大了眼睛,一股冷汗冒了出來,大氣兒不敢喘。

薛嘯卿雖然叫他氣到了,不過還不至於腦袋熱成真一拳頭下去,他要是一拳頭下去,還不把人鼻梁都打斷!

他拿手頓在薛二哥跟前兒,把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朝薛二哥懷裡一扔:“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