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2 / 2)

雌蟲的傷一如既往是受到雄主過度淩虐造成的,雖然下/身傷勢嚴重,但好在這隻雌蟲的精神力和體力足夠強悍,自愈能力未受影響,而且大公顯然也收手及時,使得雌蟲腹中的蟲蛋並沒有受到傷害。隻不過是有一點灌溉不足。可見,上一次檢查時出現的波頻沒有錯,當時確實已經受精成功,現在蟲蛋剛好十五天,胚胎發育良好。

仔細的檢查完畢並加以高科技治療後,柯雅幫床上依舊昏迷未醒的雌蟲蓋回被子,心底倒暗自替這隻雌蟲慶幸起來。不管受寵不受寵,有蟲蛋了總會好過一點。就算以後被厭棄,也至少不會被當作禮物送人或者當作廢物丟棄。這對一隻雌蟲來說,未嘗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怎樣?”看到柯雅一係列的治療操作結束,凱恩·吉·塞維斯淡淡出聲。他看似仍在翻閱手中的書頁,仿佛隻是一句隨意的問詢。

“主人,侍君的外傷隻要稍微靜養幾日便能恢複。不過……”柯雅斟酌了一下語言,但又苦惱的發現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字句,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侍君的下/身傷勢略重,至少需要7日之後才能再次侍寢。好在生殖腔沒有受到太大撕裂。至於侍君腹內的蟲蛋則情況安好,隻是略有點營養不良……主人,若是下次,還需要對蟲蛋的營養灌溉,多費心。”

蟲蛋?!

聽到了重點詞的凱恩,神情微微一怔,裝作翻閱書頁的手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眼仍垂首支支吾吾給出建議的亞雌醫生,而後僵硬一般將視線緩緩投向床上的雌蟲。

怎麼會?!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甚至在他再晚一年迎娶雌君時,雲墨都未曾懷孕!而後甚至他新娶的雌君還曾帶著雲墨的不孕檢測向他邀寵!他分明記得當時他也曾叫柯雅再次仔細檢查過,才確認雲墨不能懷孕……

而如果這個時候雲墨是有過蟲蛋的,那又怎麼會……怎麼會!!

“多大了?”努力壓住胸腔內幾乎壓抑不住的氣血翻湧,凱恩開口時的語氣幾乎已經有些微的顫音。他重生而來,上一世後期的經曆太過狠厲鮮明,反而對這個時期的自己記憶模糊。他隻能努力運用前世殘留而今生尚未曾鍛煉過的精神力在腦核中搜尋翻找著這短短二十年的荒唐記憶。

“呃?”柯雅被這句話問懵了,一時間陷入內心各種的狗血猜測。他想,難道這個蛋不是……

“柯雅!”好在道爾夫清澈的聲音驚醒柯雅的腦洞,他忙不迭收回心神,立即拿出光屏記錄的數據,一邊回答一邊將光屏遞給塞維斯大公,“侍君的蟲蛋已經有15天了,上一次主人您寵幸後,我在為侍君醫治時就曾探測到細微的妊娠反應,但因為隻出現過一次,且之後一直沒有反應,怕誤診,因此隻做記錄,未做彙報。而這一次我在醫治時,特地重點檢測了侍君的生殖腔反應,果然蟲蛋已經著床發育成功。侍君一直以來的治療數據和這二次妊娠反應檢測數據都在這裡,請主人過目。”

柯雅的措辭有很明顯的偏向性,他在為這隻雌蟲的清白辯白。他著重指出雌蟲是在雄主臨幸寵愛後出現的妊娠反應,如果當時沒有其他雄蟲,那幾乎就是在側麵向塞維斯大公證明:這蟲蛋就是您的,請不要去懷疑這隻雌蟲。

可惜現在心神大亂的凱恩·吉·塞維斯大公再沒有辦法冷靜去分辨柯雅的語氣用詞,他被自己在腦海內看到的記憶所震怒。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一個被上一世的自己所唾棄的愚蠢雄蟲!他自私自利,他殘虐暴躁,一味的用所有能想到的殘暴方式折磨淩虐著那隻雌蟲,並以此來滿足自己心中對對方不正常的掌控欲。

如果不是昨天自己剛重生回來時的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他夢遊一般的把整幢房子都逛了一遍,如果不是幸好摸索著去了一趟地下室……那麼,雲墨就會和上一世一樣,因為體力耗儘而堅持不住那個惡心機器的凶殘對待,他會癱軟的坐上去。如果他真的就此坐了上去,那麼那個殘忍的凶器就會直接撕裂他整個下/身,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傷……

那這個才15天的蟲蛋……

可笑當時的他還怪罪雲墨的不孕,分明他才是真正殺掉自己子嗣的劊子手!

思緒自記憶風暴中拉回,凱恩·吉·塞維斯拿著手中的數據,看著光屏影像照片中顯示的胚胎,幾乎是猛一抬手便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啪!”清脆的爆裂在臉頰和手掌之間撞擊產生,這一下凶狠的力道直接造成了塞維斯大公一整片右臉的紅腫,還有牙齒猝不及防咬破了唇角的血絲。

“主人!”

“主人!”

清脆的聲響顯而易見驚嚇到了道爾夫和柯雅。前者那幾乎堪稱雕塑的溫和表情被震驚所撕裂,而後者更是反應迅速的拿出了消腫噴劑,衝上前去為塞維斯大公做了緊急處理。

“出去。”凱恩攔阻了柯雅的治療,他的表情幾乎有著一絲控製不住心神的猙獰。他試圖努力握緊拳頭控製著自己胸中翻騰而上的憤懣悲涼,克製的力氣幾乎快將手中的光屏文件捏出裂痕。

“你們,都出去。”從齒縫中迸出的語句嘗試去維持冷靜,卻也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的強硬。

“……”

“是。”

道爾夫率先恢複成原先那個精準如儀器一般的管家。他恭敬的行禮後告退,同時也用行動示意柯雅同行。柯雅卻還在愣神之中,他覺得今天的大公與往常十分不同。而在他還沒有想清楚這一道耳光背後所代表的蘊意,他就被道爾夫扯住袖子拉了出去。

主臥的大門又在道爾夫優雅精準的動作下合攏,柯雅在最後門縫閉合前,似乎看到了那位桀驁不馴,殘虐暴躁的大公垂下了頭,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看到大公的眼淚,但又因為那一瞬間的反光太快太不明顯,他又自嘲自己是否想得太多。

畢竟所有大貴族地位的雄蟲都是那麼不可一世,自私自利。高高在上的他們早已習慣享受手中的權利,將所有雌蟲的痛苦當作娛樂的調劑,又怎麼會因為一隻雌蟲,或者一次過度而差點失手的淩虐而表現的如同一場幡然悔悟。

隻是今日塞維斯大公聽到蟲蛋後的表現實在太不尋常,在和道爾夫沉默著走下三樓,並在最後準備告彆時,柯雅到底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疑惑,他遲疑的問了一句,“道爾夫,大公是不是讓侍君招待過彆的雄蟲?”

他到底並不如道爾夫一般全天候呆在這座精致豪華的大宅,而除這一次以外,每次醫治那隻雌蟲都是在刑拘遍布又陰冷可怕的地下室,雌蟲每一次也都是事後的狀態。或許是大公真的有過一些時下貴族雄蟲都愛好過的荒唐無恥的共享行徑,而他卻因為沒有看到過而不曾知曉。

道爾夫聞言隻是靜靜的注視著他,如麵癱一般的永久性冷漠麵龐上沒有流露一絲信息。柯雅等了許久,自嘲的牽了牽嘴角,到底在心底放棄的歎了一口氣。

“那我走了,老朋友。”

話音未落,他聽到了道爾夫冷淡的回答,

“沒有。從未有過。”

作者有話要說:  - -上一篇文竟然一不小心選了全文存稿,默默的寫得心累,擼一篇新的換換心情,大綱已經搞定,但願我可以填充完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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