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到凡人間的第17天(1 / 2)

第19章

戈忱的“紫氣”自然不是假的, 那效果自然也是相當優秀的,他下的套, 對於動物們來說, 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的。

而且 , 他這逆天的“紫氣”幾乎等同於逆天的“氣運”,雖然啾啾不知道他是怎麼這麼窮,甚至是連飯都吃不上,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

但是,在抓獵物的時候,就實打實的證明戈忱的“紫氣”是真的沒有問題, 效果也是一等一的。

啾啾“被迫”窩在戈忱懷裡, 被帶上山。優秀如“啾啾”自然是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尋到了戈忱之前放的套。

也是順順利利的抓回去了一隻野雞,一隻不大的兔子。

還是一樣, 戈忱在山腳下的水渠邊將東西處理的乾乾淨淨,這才用東西包了包,一手抱著眼睛發光的啾啾,一手拎著肉回家。

隻是這一次他們倆走得路再怎麼偏僻, 還是碰見了人, 戈忱將手裡的東西收攏了收攏, 抱著啾啾的動作和位置也調整了下。怕被人撞見, 這些東西在他手裡可是有些說不清的。而且,現在甭管是什麼東西,那都不能隨便占為己有的。

啾啾頓時用一臉惶恐的看著戈忱……手裡的“生肉”, 那嫌棄的小表情直接把戈忱都逗笑了。

吃起來的時候,啾啾肯定是不嫌棄的。

上次那“參” ,等到時候換回來糖果和吃的,她肯定也不嫌!但是,這臟兮兮的時候,不能入口的時候,那就絕對不能臟了“啾啾殿下”的手,甚至是衣裳。

戈忱一邊要防著來人看到他手裡的東西,一邊還要注意可千萬不能讓“生肉”碰到了啾啾的手,要不然,他懷疑,啾啾能直接從他懷裡跳出去!

或者根本不管來人,直接將那倆東西丟出去。

戈忱瞅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聲,可到底還算是比較厚道,帶著她繼續繞路了。

這兔子和這肉也是有他一份的,他也舍不得浪費。

沒人盯著,啾啾頓時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往家裡走,看到蔣玉蘭的時候,那小下巴差點仰上天,隻恨不得直接在自己臉上寫上“我是功臣”四個字兒。

蔣玉蘭都被笑死了,還要十分配合,“啾啾也太厲害了吧?”

啾啾立馬點頭,還要有那麼一小點點的故作矜持。

大概是蔣玉蘭和戈忱的“崇拜”取悅了“啾啾殿下”,所以啾啾非常積極的表示,蔣玉蘭在家裡做飯,她要繼續帶著戈忱去“尋寶”。

剛剛的那點不滿意……自然又忘記的乾乾淨淨。

有了戈忱陪著一起,啾啾那跑得叫一個歡快,整個大隊部都被她徹底轉了不知道多少圈。

有戈忱的“武力”,再加上啾啾的“尋寶”能力,那混得叫一個風生水起!

整個大隊所有孩子都快要嫉妒死了。

每年冬天,刨窩,撿漏都是這群不大的孩子能玩的。

糧食收過之後,難免有不仔細,或者是被疏漏的地方,這些孩子的好日子自然就來了。

一個接著一個滿田裡的跑,這些找到的零零散散的糧食那可都是他們這些孩子的。

彆看沒多少東西,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可都是最好的最好的東西。

麥穗也可以烤,花生就這麼吃,烤熟了吃都香噴噴的。

還有挖漏的紅薯和土豆,更是好東西了。

成年人難免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隨時都琢磨這些。

而且,到底也算是不浪費了。

隻不過那活肯定是在剛剛收了糧的之後才有機會,現在已經逐漸入了冬,最多就隻刨刨坑,看看有沒有漏挖的土豆,紅薯什麼的。

這是整個大隊部還沒上學的孩子們十分大的樂趣,可,這幾天下來,整個大隊所有的孩子加在一起都尋不過啾啾啊。

光再怎麼微弱,那在土裡也是一種提醒,再加上淡淡的香味,以及身邊“戈忱”這個“加持器”在,啾啾就更是如虎添翼。

兩個人尋找到的糧食,永遠都是最多的,一會會的功夫,就挖出一大堆來。就跟收糧食沒有差彆了。

其他孩子,想要跟著撿便宜,甚至都懷疑是啾啾他們倆這塊田裡的東西多,都跟著進來撿。

跟在啾啾他們前麵,戈忱連帶著啾啾換地方,他們一樣都找不到。

跟在啾啾他們後麵的,那是連一粒麥子都彆想找到。

大隊部的幾個孩子氣得鼻子都歪了,尤其是二鱉,他可是大隊部這群還沒有上學的孩子裡的孩子王!

他叔爺爺是大隊書記,是領導,是大官!整個大隊的孩子誰不順著他的意思?誰不討好他?

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又看著啾啾挖了一個洞,刨出來了一個小坑,那坑裡滿滿都是一大捧的栗子,栗子一個個圓滾滾的,整整齊齊,也不知道是哪個田鼠什麼的藏在這裡的,就被啾啾這麼尋著了。

二鱉看到那栗子,頓時急了,“那是我的。”

如今早就進入“尋寶”的“淡季”,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找到多少東西了,這麼一大捧的栗子,隻看著就能把他饞哭了。

“放肆!”啾啾看著陡然撞上來的胖子,直接叉腰怒道。

“放啥四?”二鱉可聽不懂這,他隻知道這會兒一雙眼都紅了。栗子啊!多甜的好東西!稍微煮一會兒,或者烤一會兒,又香又糯又甜!

胡啾啾簡直就跟狗鼻子還要靈,走哪兒挖到哪,一挖一個準。

跟她這樣,他們還吃什麼?

再說,他們一個地主成分,一個還是“小反動派”,憑啥撿他們的“戰利品”?

他想到他奶平日裡說的,頓時就理直氣壯,“這是我早就找到的,專門等今天來挖的。”

“不要臉!”啾啾瞪圓了眼,脫口而出。這個人類幼崽簡直太不要臉了。

說完,又有些小小的臉紅,她這個可愛的親親小仙女,可不是故意說這樣的臟話的。

她偷偷摸摸的看了語言戈忱,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頓時越發理直氣壯了,“這是我找到的,是我的!你不要臉!”

二鱉可是有一大群小弟的,直接推攘著就上來了,“我說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叔爺爺是大隊書記!我讓他把你們都抓起來。”

戈忱淡淡抬眼看了他一下,“我爸是李剛”的招式,彆說數年後,哪怕是現在,甚至隻是一個大隊書記竟然都能用上。

啾啾聞言才不怵,整個妖界,她都從來沒有怕過誰。

她是真正的三代,不管是地位,還是血脈,又或者天賦。

從來都隻有彆人繞著她走,捧著她的份,如今竟然一個小小的凡人幼崽敢跟她鬨。

她頓時怒了,瞪眼,直接“虎虎生威”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二鱉愣了一下,瞅了啾啾一下,旁邊有個五六歲的孩子有吸溜了一下鼻子,湊上來道,“二鱉哥,她搶了我們的話。”

戈忱站在啾啾身後,沒忍住的笑了出來的。

那小孩又說 ,“他,他還嘲笑我們。”

二鱉氣死了,他覺得自己在整個大隊部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我讓你讓開,這是我找到的。”

“你不要臉,這是我找到的。你笨死了,才找不到!”啾啾瞥了她一眼,又哼了一聲。

她帶著幾分驕傲的揚起自己的下巴,示意自己身後的戈忱將自己的戰利品拿出來給對麵的人看。

像這些愚蠢的普通凡人幼崽,才根本找不到!雖然是她看不上這些東西,但是,是她胡啾啾的東西就不能給彆人!

戈忱在她身後被他這麼一副神氣的樣子直接逗笑了,也十分聽話的舉起了啾啾的戰利品。

一個小書包大小的布袋子裡已經裝了一大半了,絕大多數都是啾啾刨坑刨出來的。

戈忱都有些可憐這幾塊地裡麵田鼠……

好不容易攢了這麼一點糧想要過個冬,結果全被人偷走了。

看到這麼一大袋的東西,二鱉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直接撲上去就要搶。

戈忱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嗬。”

那滿目都是威脅,隻等二鱉敢上來動手,立馬就一巴掌摁在地上去。

二鱉剛要動手,立馬被這麼一個眼神直接嚇了回去。

他跟戈忱其實同歲,他雖然吃好喝好,長得一身圓滾滾的橫肉,可到底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戈忱雖然瘦了一點,但是是實打實的是精瘦,他的確身體弱,可他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真要是連二鱉都沒法收拾著,那他真的是白活了。

二鱉咽了咽那口水。

“我媽說,他是小反動派!”

“就是。”

“你們打他啊 。”

“你打。你先打。”

一群小弟沒有一個靠得住,二鱉氣得不行,一腳踢在土堆上,結果那土堆底下竟然是塊大石頭,一腳上去,結結實實的撲了出去,啃了一大口泥巴,頓時“哇哇”的哭了起來。

戈忱瞥了一眼,將啾啾剛剛發現的那個大坑刨乾淨,牽著啾啾的手,“今天夠了,該吃晚飯了。

啾啾走之前,還衝著地上的二鱉又哼了一聲,“不要臉。”

戈忱稍稍拽了她一下,啾啾立馬上前去抱戈忱的大腿,“我們吃花生嗎?”

“不能。”

“那吃鬆子。”

“不行。”

“紅薯!”

“不行。”

“……我生氣了。”

“哦。”

“啾啾生氣了!”

戈忱繼續,“哦。”

啾啾氣呼呼的就要甩開戈忱,狠狠的怒哼一聲,隨即又趕緊道,“我是說…我生氣了…”

她偷偷又拽不著戈忱的袖子,壓低聲音哼了一聲,可以生氣,但是不能忘記蹭紫氣。

戈忱嘴角忍不住的往上,也是對啾啾服氣了。也不知道她黏著自己成這樣,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執著了。

他們剛走,二鱉立馬“呲溜”一下 站起來,“快,肯定是他們剛剛選得地方有好東西,咱們趕緊找找。”

可等到天色漆黑了的,二鱉他們也沒有找到一個窩,被找過來的家長一人摁著拍了兩下。

二鱉哭得往他媽懷裡撲,“那個小地主跟那個小反動派肯定是偷偷藏了糧了!”

“啥?”

馬大春眼睛頓時一亮,“二鱉來,奶奶這來,你剛說啥?”

“肯定是。”

“你說啥?”

二鱉吸溜了一下掛在了嘴邊的鼻涕,說,“我們去找糧,他們倆裝了一大袋子回去!要不是提前藏著,怎麼可能找到那麼多!”

害得他把所有人留下,一起找,啥也沒找到就算了,竟然還害得所有人挨打,如今他“老大”的威信都不在了!他們兩個人絕對就是故意的!這兩天了,咋可能還能找到那麼多好東西。

馬大春瞪大了眼睛,“多少糧。”

二鱉直接比劃了一個滿懷,“這麼多!”

馬大春眼神都是亮堂的,“我就說胡家咋這麼有糧,養活了這麼多個小崽子,原來擱這曬陰招呢。”

旁邊,他兒媳婦也有些眼亮,“媽,你說,胡家真的能在地裡藏了東西?”

可隨即她又覺得不太可能,這不是開玩笑。如今糧食這麼稀罕,誰家不是定盯得緊巴巴的。大隊部收完糧之後都是要讓人專門再掃一遍的。

絕對不允許又浪費糧食以及私藏糧食的行為的。

整個大隊所有人都盯著的,第一遍收糧的和後麵的“清掃”的也不是同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私藏糧食的行為幾乎是不可能的。

馬大春卻瞪了她一眼,“你沒聽到我乖孫說的?那麼多糧食,那是能隨便撿回去的?”

他們這些個農村長大的,小時候有幾個沒乾過這事的。

在地上想要撿點都不容易,想要刨坑,田鼠藏得結結實實的,那更是幾乎不可能。

更何況是這麼大包大包的東西。

“可是,這我們都已經翻過一遍的,他們咋藏能藏這麼深?”二鱉娘也眼饞,“咱直接去找她們家去!肯定還有糧在!”

這大隊分的糧食,他們家一向是能得到不少。

可要說有多少,那味可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她雖然生了個長孫,可到底在家是個女人,吃飯什麼的都是最後一個。

真要是說能分多少,隻能說餓不死就是了。

馬大春眼睛滴溜溜的轉,琢磨了好一會兒,“不行,不能今天去大隊部。咱沒證據,又不能去搜他們家裡。”

“那咋整。”

“咱們去搜羅搜羅。”馬大春打著算盤,糧可不能被大隊部抄走了,蔣玉蘭要挨罵,糧食也得歸她才行。

二鱉娘忍不住道,“這黑燈瞎火的,咱們也看不著啊。”

馬大春狠狠瞪了兒媳婦一眼,被這個婆娘蠢哭了,“你給大隊長說了,你有證據嗎?”

“再說了,東西就算是找到了,那入得是你腰包嗎?”

二鱉娘,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可,“那咱晚上還是看不見啊。”

馬大春就想罵,可是隨即也反應過來,晚上的確是看不見,真要是用手電筒什麼的,也實在是太過於奢侈了一點。

找回來的那點糧也不知道夠不夠換電池的。

再說,手電筒這麼精貴的東西,馬大春也舍不得用在這上麵。

“你傻了嗎?不知道明天一早去?”

二鱉娘臉上動了動,到底是不敢跟她婆婆對著來,老老實實的應了。

他們提前琢磨好,蔣玉蘭和她兒子碰過的地,然後麻麻亮的天就趕緊跑上山去尋。

眼睛差點沒有瞅瞎了,也是啥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