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失去了博物館的工作,自然要另外找工作,但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畢竟是自己的得意學生,陳教授自然希望她能有個好著落。
所以這次圈內朋友相聚,他就把人帶來了。
這裡麵的人,有和他一樣在學校任職的,也有其他部門的,更有隻是愛好收藏,卻熟知某一方麵曆史的業餘人士。
學曆史的,除非改行,不然能選擇的職業很少,看得見的也就這幾種了,而這次聚會基本上囊括了,所以他帶林清婉過來,也是想讓她多一些選擇。
其他朋友也帶了小輩來,看見陳教授互相打招呼,其中就有博物館的兩位老師,一位還曾見過林清婉。
到底是做學術的,要單純許多,看到林清婉麵上還有些訕訕,倒是林清婉笑著上前彎腰見禮,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陳教授對他卻沒多少好臉色,當時這份工作是他介紹林清婉去的,也和博物館裡的幾位朋友打過招呼,她是按照程序去筆試,與其他人一起競爭的。
她的筆試成績最好,能力也毋庸置疑,偏偏都沒麵試就私下定了人,要不是定下的那人也是他的學生,隻怕他到現在都還被瞞在鼓裡呢。
所以陳教授心情很不好。
對方顯然也知道陳教授的為人,所以打過招呼後便避到一邊。
這次來的人不少,每個人都有交好的朋友,所以這個大團體裡又分了幾個小團體。
陳教授帶了林清婉去找自己的好朋友們。
他們大多見過林清婉,因此很親切的和她打招呼,“小林來了,快來坐。”
陳教授見黃教授沉著臉坐在一旁,他身邊還坐著一個臉生的青年,不由笑問,“老黃這是怎麼了,嫌我來遲了。”
黃教授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和你也就前後腳的功夫,我要是嫌你,豈不是要連自己也一塊兒嫌了?”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道:“是被不肖子氣的,不像你,子孫成器,收的徒弟也是人中傑。”
陳教授驚訝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青年,這是老黃那花名在外的兒子?
見他身旁的青年有些沒精神,耷拉著腦袋坐在一旁,好似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話,既不生氣,也不起身問好,這對這群老學究來說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了。
可是,陳教授看了一下他的臉,可人家長得好看啊。
陳教授憂心的看了一眼學生,見她目光清明,微微鬆了一口氣,卻見周遭不少年輕人都瞄著這邊,不僅有女的,連男的都忍不住盯著劉一傑看。
劉一傑是真的好看,麵容白皙,唇紅齒白,比在場很多女性都漂亮,可惜眼底青黑,精神萎靡,不然迷倒的人更多。
林清婉見過好看的人不少,更喜歡的是英氣美,所以對劉一傑反應不大,也就是多看兩眼。
可其他人很少在現實中看到這麼漂亮的人,於是都喜歡盯著他看,有膽子大,臉皮厚的,還拋開帶自己來的師長湊到這邊來。
林清婉就察覺到一股冷意,一種顫粟感從心底而起,她警覺的抬頭看向四周,就見劉一傑的臉色更白了,身子還不由發抖起來。
她疑惑的看向劉一傑。
黃教授也察覺到兒子的異樣,哪怕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還是伸手握住了兒子的手,和幾位好友道:“你們也知道,這孩子除了有些花心外沒彆的大毛病,可就是因為這個遇邪了,我知道大家常跟舊物打交道,所以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黃教授扭頭看著他兒子道:“我隻有這一個兒子,雖然總是不成器,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這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才來找你們的。”
大家驚訝的看向劉一傑,見他精神的確有些不對。
陳教授見不少人都看向這邊,還有人往這邊走,剛才他們說話小聲沒把沒被人聽見,但再留在這裡說話就不一定了。
到底是好友的隱私,他不想被人拿來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起身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黃教授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拉著兒子跟上了。他肯帶兒子來這裡“求醫”,就是已經不打算再要這個麵子了,但能在小團體裡解決自然更好。
與他們一起走的,還有另外兩個好友,他們四個玩得比較好,算是知交好友。
林清婉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也跟在師長身後去了。
八個人要了另一個小房間,林清婉和另倆人站在各自的師長身後。
陳教授仔細打量劉一傑,問道:“孩子現在還有神智嗎?”
劉一傑抬起頭來,抽了抽嘴角道:“陳伯伯,我隻是被鬼纏著,不是被鬼上身。”
“那鬼在這兒?”
劉一傑的目光就瞥向另一邊。
大家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裡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