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肅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周通也要起身問好,林肅就按住他笑道:“行了,大家也都是熟人了,何必這麼客套?你們這麼客氣,我倒覺得來得不是時候了。”
易問寇連忙道:“是我請你來做中,又怎麼會來得不是時候呢?”
林肅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將拐杖放到一邊,目光掃過客廳裡的眾人,除了還在牢裡的易胥及避開的譚雪蘭外,易家上下都到了。
林肅不覺得易問寇有這個心胸,他不由看向易磊。
易磊對林肅微微頷首,瞥了一眼麵色不好的父親,撐著沙發起身,鄭重的再次鞠躬與周家致歉,“周叔叔,周阿姨,晚輩知道,這些年讓你們受委屈了,是我易家行事偏頗,有失公義,我二弟甚至……”
易磊說到這裡一頓,羞愧的道:“易胥的事,我們全家都羞愧萬分,我說再多也有推脫之嫌,他的錯自有法律去嚴懲他,但對您二老的傷害,對明宇,明霞的傷害都已鑄成,我們隻能說儘量去彌補,隻要你們提出來。”
周通冷笑,他們需要易家補償什麼?
他側頭看向一雙兒女,因為易胥,他們易家骨肉分離二十二年!
而且易胥犯罪自有國家來審判,他要是就此提出賠償,他們周家成什麼了?
所以周通冷淡的道:“賢侄說笑了,我們兩家早在當年易胥登報與明霞解除婚姻時就沒關係了,談不上什麼補償不補償,我說過,今日我帶兩個孩子上門,一是與你們商議,讓明霞正式和易胥離婚,將離婚證領了。”
周通冷著臉道:“當年事情發生得突然,你們登報也沒知會我們老兩口一聲,財產分割什麼的都來不及,因為明霞是跟著明宇外逃,我們自覺對不起易胥,也沒底氣來要小寒的撫養權。”
“如今二十二年過去,小寒已經長大,撫養權自然不必爭了,但有的東西卻要分割清楚的,”周通看著易磊道:“且不論明霞是否犯罪,夫妻離婚,她總應該分得夫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吧?”
易磊連忙應道:“是。”
“可都過了二十二年了,當時他們財產幾何早算不清楚,我們周家也不願占你們的便宜,好在明霞嫁給易胥後也沒怎麼出去工作,你們隻需將她當年嫁過來所帶的東西原樣歸還就行。”
易磊為難,低聲道:“周叔叔,您也知道,時隔多年,那些東西多少有些遺落,我還是傾向於分割現在易胥的財產,多少不要緊,這也是她該得的……”
“彆,明霞和他早不是夫妻,現在他的妻子是譚家的閨女,要是明霞拿了這些錢,豈不是委屈了彆人家的閨女,我們彆的不要,就要明霞當時出嫁帶過來的東西。”他扭頭看向丁老先生和趙首長,問道:“二位,我周家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倆人尷尬的笑笑,“倒是不過分,隻是周老先生,您也體諒一下,這麼多年過去,很多東西都遺失了……”
周通就冷笑,“情不能往複,我理解了,若連物都不能還原,那他們易家也太沒有誠意了。”
這就是易家真正的為難之處了,當年兩家交惡,易胥從牢裡九死一生出來後根本不能看見周明霞的東西,先是把照片都砸了,然後是他們共同生活的一些東西都付之一炬,最後凡是帶有周明霞痕跡的東西全被打包丟了,現在他們上哪兒找周明霞的嫁妝給她?
說白了,周家就是在逼易問寇,易磊出麵道歉,周通不接受,而易問寇坐在沙發上不痛不癢的說兩句抱歉的話,他們同樣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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