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有兒子,吃飽了撐的去摻和這種涉及奪嫡的渾事。不過昭成帝才三十,下頭才有了五個兒子,就已經冒出了日後血風腥雨的苗頭,她也是真佩服簡貴妃等人,膽子真大,想的真遠。
隻是,話說回來,彩虹這種天象可遇不可求,便是在現代也沒人能想把雲弄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簡貴妃他們……難倒還能未卜先知不成?也不對啊,能預知未來卻不知道自己生得是個公主?
喬虞隱約感覺到,這事兒怕是跟另外兩個變異的靈魂體有關,她心頭泛起一陣一陣的熱意,對此事也沒了起初的抵觸。
但無論如何,涉及皇位權謀,她不能直接插手……身子隨著坐攆輕輕晃動,喬虞抬眸看向前頭的皇帝,若有所思,或許,這是個好機會也說不定?
明瑟閣裡的宮人遠遠瞧見皇帝了禦攆,雖然想不通明明先前是皇上宣召的主子去太宸宮伴駕,怎麼這會兒兩人又一起回來了,但皇上過來總是好事,便都高興到門口整齊列隊了,恭迎聖駕。
“奴才/奴婢給皇上,給主子請安。”
“起吧。”皇帝落下兩個字,熟門熟路地撩袍往裡頭走去。
喬虞跟在後頭,側首悄聲對夏槐道:“去泡杯秋白露過來,隻你送進來便罷了,皇上心情不好,讓其他人都躲著些。”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
“對了,南書,現在屋子裡插的是什麼花?”
南書回道:“回主子,花房那兒才送來一盆上好的美人蕉,奴婢今早放在屋門口的階頂上了。”
喬虞眉間微蹙:“我記得之前皇上送了我一個青花瓷琉璃的淺碗,你去讓人折些桂花枝葉來,斜鋪在碗口上,底下添些清水,回頭悄聲放在窗口前。”
“是,奴婢遵命。”
二人各領命退下,她才深吸了口氣,準備進屋去試著哄哄脾氣深沉莫測的皇帝。
喬虞進門,見他不說話,她便也安靜著。隨後夏槐端著茶進來,身後宮女們捧著銅盆、手巾,還有些香糕點心魚貫而入。一時室內沉悶的隻有衣角摩擦的聲音。
眼瞧著宮人都退下了,喬虞瞧著皇帝自顧自坐著,一點沒打算開口的意思。她輕呼出口氣,抬手端起了升著白霧清煙的茶,纖手掀開茶蓋掃了掃麵上浮著一層茶葉,再合上遞到他眼前。
“皇上,先喝口茶吧。”她柔聲道,“潤潤嗓子,也好說幾句話。”
皇上瞪了她一眼:“你這故意擠兌朕呢?”話這麼說,到底是伸手接過茶碗,低頭飲了幾口。
溫熱清香的茶水喝下去,暖流淌過舒緩了全身,心神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妾可沒有。”喬虞笑著看她,“您哪,從出了瑤華宮就不發一言,妾心可也提著放不下,就怕把您給憋壞了。如果您實在覺得不方便,妾就到外頭給您守門,您隨便說,保證誰也聽不見。”
皇帝麵色和緩了些:“你這是自己憋不住話,就覺著朕心疼憋滿了話。”他挑眉道,“就不許朕不想說話?”
“許,您麵前,誰敢說一句不許呀。”喬虞笑嘻嘻地開口道,“這也好,咱兩多互補啊,您不想說話,那妾就多說些吧,隻要您彆嫌煩就好。”
皇帝一臉看好戲的神態,話裡透著些興趣:“你說,朕不嫌煩。”
“妾依您的意思去探望簡貴妃娘娘,進去的時候,娘娘和小公主都安睡著呢。貴妃娘娘才生了孩子,容色是有些蒼白憔悴,卻仍舊是風韻奪人眼,彆有顏色。這呀還好進去的是妾,要是您著一進去,妾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您出來。”
“胡亂說什麼。”皇帝沒好氣地拍了她額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引得喬虞驚呼一聲,抬手捂住了痛處,委屈地嘟囔著,“您怎麼還動手呀?這可不君子。”
“你把朕想的到是君子了?”皇帝反問道,把她的手拉下來瞧了眼她的額頭,在泛紅的地方揉了揉,邊還瞪她,“不準再瞎說了。”
“好。”喬虞換了個乖巧聽話的坐姿,任他揉著額頭,繼續開口道,“您放心吧,簡貴妃娘娘無事,除了臉色不好,唇上留著大約是忍痛是留下的牙印傷口,但也不嚴重,隻有些血絲,幾日便好了。至於小公主…妾倒是也想見見,畢竟您跟貴妃娘娘都長得那麼好看,想想小公主該多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呀。”
“可惜,陶嬤嬤說了,簡貴妃心頭放不下公主,昏睡前強撐著將公主抱在了身側,但凡打擾了其中一個,母女二人都得被驚醒,妾無法,便就這麼告退出來了。”
“你進去的時候,”皇帝忽而出聲問她,目色晦暗不明,“簡貴妃確實睡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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