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友好微笑著分開。
從坤寧宮出來,喬虞轉道就去太宸宮,想來她這麼積極的態度,一定能讓皇後十分欣慰的。
皇帝著實被近來的事鬨得心煩意亂,聽見跟後宮有關的都會下意識凝眉不喜,好在還記得之前對喬虞許過的承諾,聽見是喬容華求見,便讓張忠請了她進來。
“妾見過皇上。”
“起吧。”皇帝低沉地聲音隱隱透出些許疲憊來,“你怎麼來了?”
喬虞笑眼一眯:“妾才向皇後娘娘請完安,一出坤寧宮,想著上回您特意叮囑了說我要想您了,就該主動過來見您,這不,我不是遵您的旨意嘛。怎麼瞧著,您仿佛是不希望我來似的?”
聽到皇後二字,皇帝眉間略微皺起了一道溝壑,隨後又聽了她下頭的話,他眉宇一鬆,不由失笑道:“照喬容華的意思,你是順便才來朕這兒看看的?”
“我可沒這麼說。”喬虞笑嗔著看了他一眼,“我是擔心您為宮中瑣事煩心,氣壞了身子,最後心疼的還是我,”她眉尾一挑,露出幾分嬌俏來,“這才想著專程來監督您,有沒有好好用膳、乖乖休息啊?”
皇帝氣樂了:“你拿朕當誰哄呢?”
喬虞眨了眨眼,神情十分純然:“當然是您呀,我在家中排行最幼,何曾哄過誰?也就您罷了。”
皇帝聞言,唇畔自然便揚起了柔和的笑:“昨夜真該讓你去哄哄瀾兒才對,朕看滿宮裡,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你更精湛的了。”
喬虞笑道:“您這就太偏心於我了,大公主指不定連我長什麼樣都不記得,我要去哄,那就是冒犯了,可彆嚇著孩子。”
皇帝便說:“朕偏心於你還不好?”
“當然好,”喬虞調侃道,“我自然是歡喜的,就怕大公主埋怨我同她搶父皇呢。”
“胡說。”皇帝斥了一聲。
喬虞精致的眉眼軟和下來,笑道:“是是,我胡說,我向您認錯。”她態度十分爽快配合,轉而問,“不過說起來,大公主怎麼樣了?好好的為何就突然病了?”
皇帝輕歎道:“天熱,她又孩子心性,貪涼吃多了冰,可不就鬨起肚子來。”說到這兒,他恍然想起麵前這位也是怕暑熱的主兒,深眸一瞪,“你也是,身子本就弱,還天天想著多分些冰塊,這寒涼的東西日日近身還能好了?”
您自己都把她跟大公主相提並論了,還聽不得叫你一聲父皇啊?
喬虞暗自腹誹道,麵上乖巧地應下來:“我知道了。不過小孩子是真的很容易生病啊,大公主這一病,我想起了六皇子當初那一病了,不過是在秋季不怎麼冷的時候吹了風,竟能病得這麼嚴重,想想都有些後怕。”她身子抖了一抖,感歎道,“可見養大一個孩子有多不容易,處處都得小心,萬不能疏忽。”
皇帝笑她:“等你真養了孩子,再跟朕來說,你現在呀,先把自己養好吧。”
“我不過隨意說說,那就扯這麼遠了。”喬虞撇嘴道,“不過您說的也有理,想想三皇子,自幼精細小心的照看著,我聽說小病不少,但大病卻也沒生過,身子骨卻還是強硬不起來;反觀六皇子,這般凶險的病症,才幾個月大的孩子,連連昏迷幾日,好了之後卻一絲後遺症未落下,瞧著反比之前還壯上兩圈。”
她煞有其事地說,“他們都是同父的兄弟,其中差彆肯定是在娘親身上,夏芳儀瞧著削瘦單薄,論體態康健卻比之安修儀強,因而生出來的六皇子體質也好,恢複得這般快。”
“皇上,您不是說齊太醫在幫我調養身子麼?他怎麼同您說的呀?我身體可好些了?”
她一臉問了好幾個問題,卻見皇帝黑眸深幽,暗思沉吟,漫無聚焦,仿佛透過她,遙遙看向不知名的遠處。
即使這樣,喬虞也感覺到後脖頸處驟然泛起了一股寒意,她掩下心頭發毛的感覺,仿若未覺,猶豫著喚了兩聲:“皇上?皇上?”
皇帝淡淡地收回視線,神色泰然自若,仿佛什麼事都未發生,溫和地看著她道:“齊太醫跟朕說了,你身子無大礙,隻要彆縱著自己老吃些冰的涼的,會轉好的。”
他以為喬虞也是盼著能早些有個健康的孩子,故而語氣中添了幾分安撫:“你年紀還小,在子嗣上頭不必太過著急,總是想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最重要。”
喬虞輕鬆地笑了笑:“您放心吧,我還能虧待自己麼?”
皇帝抬眸笑道:“怕就是你太寬待自己了,隻顧口腹之欲,把養身健康全數扔開,不管不顧就依著性子來。”
“這不還有您麼?”喬虞歪頭,笑盈盈地望著他,“您總不會放著我不管的,對麼?”
皇帝笑了笑:“朕可算是被你賴上了。”
“都賴一年多了,”喬虞開玩笑似地說,“您才發現呢?”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