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2 / 2)

“來人,傳朕口諭,特令永壽宮賢妃、瑤華宮霍妃分掌宮權,協理後宮,以減輕皇後的重擔。”

“皇上!”皇後下意識出聲要阻止,昭成帝的後宮自她姐姐開始就全權交與皇後掌管,就是簡貴妃氣焰最盛的時候想要插手後宮之事,都被皇上打發回去了。

可現在…難道皇上是徹底對她失望了麼?

被點名的賢妃被這突如其來的餡餅給砸暈了,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妾叩謝皇上隆恩。”語氣中難言欣喜。

大公主出嫁之後,就輪到了她的兩個女兒,這時候手上有點宮權,來日為女兒擇婿的時候也能多點選擇和底氣。

然而這份又驚又喜,落在皇後耳朵裡不異於又一次重擊,她厲目瞪向賢妃,將不敢在皇帝麵前展露的怒氣全都衝著她發泄了過去。

皇帝仿若未覺,徑直召了太醫過來給三位受驚嚇的小皇子診完脈後,又囑咐了宮人小心地將他們送回去,隨後便離開了。

太宸宮內,皇帝聽著魏十全回報審問三皇子身邊宮人的結果,其內容遠比在繪雅軒中明示出來的詳儘許多。

尤其是那名叫蓮蓉的宮女,致死都沒吐露出一句話來,看著是十分忠心的宮婢,細想起來卻不正常。

在重刑法之下,就是三尺男兒都禁受不住,往日有真正清白的宮人承受不了胡亂編造證言都有的,蓮蓉卻在劇痛之下仍堅持為三皇子喊冤,連呼痛都顧不上了。

魏十全將蓮蓉的來路底細查了個乾淨,雖然是安修儀將她派來服侍三皇子的,但她卻不是是安修儀從家中,或者舊日王府裡帶來的心腹宮女,是在長春宮時,偶然從司製房救下的小宮女,後來才撥到身邊伺候。

依安修儀的冷淡性子,實在很費解她為何對一個半路出現的小宮女如此看重信任,甚至讓她代為照顧三皇子。

皇帝沉吟片刻,道:“安修儀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自上回大公主的一番哭訴,挑起了皇帝對安修儀的疑心,之所以將她禁於佛堂之中,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絆住她的手腳,好讓魏十全能將這位淡泊名利的修儀娘娘查個明白。

“回皇上,奴才順著蓮蓉這條線,在三皇子身邊查著不少從安修儀娘娘手下安排過來的人。”

這並不奇怪,畢竟是自己兒子,安修儀再淡漠對三皇子是真放在心尖兒上疼的。

“隻是再戴上禦膳房胡太監的這條線,奴才發覺胡太監是在昭成二年進的禦膳房,雖說不露人前,但人緣頗好,不光是禦膳房內宮局,在殿中省中都有相熟的宮人。”

膳房地位獨特,上至太後皇後,下到掖庭宮人,都是往禦膳房拿膳食的,畢竟不說尊貴的娘娘,就是她們身邊的宮女們也是輕易不下廚的,唯恐熏壞了肌膚,攪得身上、寢宮中滿是油煙的味道。

滿宮也就靈犀宮的宣昭儀隨性些,自從開了小廚房後,鮮少往膳房要菜品。

所以胡太監借著彆宮的人來要膳時候說上幾句話,或者私下傳送些什麼東西,是天衣無縫,很難發現端倪的。

皇帝凝眉:“既然那胡太監做的這樣隱秘,招供的那名小宮女是怎麼發覺的?”

魏十全低下頭,遲疑道:“她隻說是不小心探聽到的,其他的…恕奴才無能,那人招供後稱背叛主子自覺愧顏,當場咬舌自儘了。”

言下之意,並沒有排除那名小宮女是受了他人指使才臨了刺三皇子一刀的可能。

“好,好啊。”皇帝怒極反笑,“這些人是把朕的後宮當成戲台子了。查!必須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魏十全麵色一凜,直到皇上是動真格的了,忙不迭地領命:“奴才定竭儘全力查清原委。”

被皇帝盯上的安修儀也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她雖然被迫困在佛堂中,卻還是預備了一道隱蔽的消息渠道,足夠她及時了解外頭發生的事,尤其涉及到三皇子。

“看來,是本宮過於心慈手軟了。”安修儀眸底泛著寒光,銳利如凝了冰的刀刃,說出的一個個字上都帶上了冷冽的氣息。

她想著放人一馬,人家卻將手伸到了景詢身上。

早該切了她的手才是。

陪在她身邊的嬤嬤小聲問:“主子已然猜中是誰下的手了?”

安修儀閉上眼,她的麵前便供奉著一尊佛祖,然而在嫋嫋佛煙中,她落在陰影處的半張臉卻令人望而生怖。

她幽幽歎了一聲:“是本宮的老熟人了。”未儘的餘音透著說不出的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  對唔住又斷網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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