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甚清楚,還望皇後娘娘能不吝賜教。”喬虞頂著皇後凜冽的視線,一點壓力沒有,比起她,上首的皇帝才是她所要慎重的對象。
對皇後來說,喬虞這般悠然自若的態度不亞於挑釁,冷了臉,厲聲叱道:“你意圖謀害十皇子的人證物證俱在,宣昭儀,你還有何話可說?”
喬虞無辜地眨了眨眼:“皇後娘娘,妾剛到這長春宮,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十皇子昨夜大病了一場,怎麼就忽然說是妾害的?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還請您詳解。”
皇後臉色一黑,正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林嬤嬤忙上前,主動把話頭帶了過來,為喬虞講起昨夜從太醫發現十皇子中毒到花房宮女自首說是受宣昭儀指使,緩緩道來,描述得十分細致。
喬虞感謝道:“有勞林嬤嬤講解了。”
林嬤嬤笑著頷首退下,皇後沒好氣地道:“現在宣昭儀可以招供了吧?”
“請皇後娘娘恕罪,”喬虞說,“妾從未有謀害十皇子之心,這罪不能認,自然沒有招供一說。”
皇後原也沒指望她能乖乖認罪,抬手就讓人把那名花房宮女帶了過來。
那宮女見著喬虞,仿佛見著了就行,忙不迭地跪地磕頭:“宣昭儀娘娘,奴婢有負您的期望,沒有將您的囑托辦成,還請您高抬貴手,奴婢願以死謝罪,隻求您彆牽連奴婢家人,奴婢在此給您磕頭了……”
喬虞嗤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麼?”
“……?”宮女一愣,沒反應過來。
“你害得可是皇子,足夠將你滿門抄斬的了,不想牽連家人?做什麼夢呢。”
喬虞懶洋洋的幾句話引得滿室寂靜,皇帝黑沉的眸底劃過一絲笑意。
那名宮女也沒料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出,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您之前答、答應過奴婢……”
“答應你什麼?為你保住家人的性命嗎?”喬虞彎唇笑道,“你是太蠢了?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宮女:“……”
“謀害皇子,便是本宮也隻能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是本宮指使你去做的,本宮想法子讓自己逃脫嫌疑還來不及,你哪來的信心本宮會冒著暴露的風險保你家人?”
“奴婢、奴婢這樣相信你……”
“不是,總要有個理由的吧。”喬虞唇角微揚,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你為何這樣相信本宮呢?”
“本宮不是個有出息的,入宮幾年,跟在身邊的也就那麼幾個丫頭,卻不知做了什麼能讓你這樣忠心,連殺身之禍都願意為本宮去背?”
那宮女張了張唇,剛想說話又被喬虞給打斷了:“欸,可彆又說是本宮救了你,你想要報恩啊,去問問你背後的主子,這一招已經使過了,不新鮮了。”
“撲哧——”不知從哪裡響起一聲極輕的笑聲,皇後徹底沒了耐心,“宣昭儀,你一直打斷那宮女說話是何居心?莫不是心虛?”
喬虞蹙眉,滿是冤枉:“這宮女胡言亂語,弄虛作假,妾也是念及您勞累了一夜,不願讓您和皇上浪費時間,這才與她對峙,戳穿她口中的謊言。娘娘,妾也是為您考慮呀。”
皇後一噎,臉色想吞了個蒼蠅似的難看。
倒是那名宮女,被喬虞接連懟了兩三回,借著這空檔,忙轉身同帝後磕頭道:“宣昭儀娘娘素有靈慧,又得皇上聖寵,奴婢自知身份卑賤,一時糊塗泯滅良心坐下了此等惡事,傷及了十皇子,罪孽深重,合該萬死,隻求皇上、皇後娘娘能救出奴婢的家人,奴婢甘願領受一切懲罰,絕無怨言。”
喬虞聞言皺著眉看過去,不讚同道:“你多大臉啊?皇上、皇後娘娘日理萬機,哪是你說乾什麼就乾什麼的?你說你自知身份卑賤,本宮怎麼瞧著你是把自己當主子了呢?”
這扣的罪名也太大了,花房的小宮女一時駭然,重重地磕在地上,連連稱自己不敢。
眼瞧著好好一場審問,當中的人證在宣昭儀三言兩語之下亂了陣腳,皇後恨鐵不成鋼地彆開眼,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在宮女哀切的懇求聲中,帝後還沒發話,喬虞倒先一步緩和了語氣:“行了,你既然心心念念記掛著你的家人,那不如細細將你知道的線索說出來。你暗指使本宮私下綁了你的家人威脅於你,但本宮確實不知道你家人在何處。”
“既然本宮的清白與你家人息息相關,你還不如求求本宮,恐怕本宮是最期望你家人能安然無事的了。”
那名宮女驚愕地望過來,咬了咬唇,麵容上顯出幾分掙紮和猶豫,喬虞看在眼中,不由生疑,難不成,她家人還真被誰給控製住了?
這時,從殿外進來一個小太監,跪地稟報道:“稟皇上、皇後娘娘,夏婕妤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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