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哪想得到他人畜無害的宣昭儀還有這等子野心,隻當她又遺憾沒有早早與他相遇,勾唇一笑,伸手將人拉到身邊來:“朕這不總算碰上個識貨的,也不算晚。”
喬虞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粲然笑道:“放心吧,以後我疼您呀,保管是把您放嘴裡怕化了,放手心裡怕摔了。”
皇帝結結實實被膈應了一下,沒好氣地捏住了她的手:“真是越發放肆了。”
“我是寵妃吧,”喬虞說得很是坦率,“誰知道我還能在這位置上呆多久?總感覺不恃寵而驕一回就有點浪費。”
“瞎說什麼,”皇帝凝眉,“外頭又有什麼閒言碎語了?”
喬虞暗忖他倒是了解自己,麵上笑意更甚,故意壓低了聲音,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您還不知道呢?”
“胡貴人和郭美人怎麼有底氣攀扯我和王嬪,可不是有了靠山,要飛上枝頭了?”
皇帝思緒一動,就猜著了是太後,畢竟他最近盯著皇後,要是她有動作逃不過他的眼睛:“真的?”
皇帝的驚訝,主要是不敢相信太後的眼光就是這種程度,從王嬪到胡貴人,太後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喬虞笑了笑:“這胡貴人……可是宮中難見的類型,說不準您沒見過,瞧著新鮮呢。”
現在看來是單蠢,可換個角度,說不定就是率真,在這後宮中一看,確實有些不同。
皇帝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合著他在太後眼裡就這樣的眼光。
喬虞深以為然:“太後小瞧了您的眼光,那就是間接地在貶低我啊,這您說,我能忍麼?”
皇帝心頭的怒火剛起了個火星,就被她澆滅了,哈哈笑出聲來:“是是,委屈你了。”
“算了,這事兒啊,您也彆理會了,就是個小小的貴人,不搭理就是了,太後紆尊降貴,您可彆辱沒了身份。”喬虞等他笑完,才放柔了聲音哄著,要是他一氣之下把胡貴人處理了,她上哪裡看戲去。
皇帝自是依著她,出門就沒再提起郭貴人幾個的事兒,權當不知道。
連他都沒料到,剛決定把人拋到腦後,沒過一段時間卻當麵遇上了。
自從受了宣昭儀的罰跪,胡貴人幾人回去就都病倒了,身上的傷還是其次,主要是心裡慌,宣昭儀雖然沒什麼凶名,但聽說是生起氣來連皇後貴妃都不怵的主兒,加上當晚皇上在靈犀宮歇的,這麼四下一腦補,就是胡貴人膽大,也能嚇出個好歹了。
她也算沒蠢到家的,至少知道不能去慈寧宮找太後幫忙,便隻能自己憋著。
可怎麼能憋,膽戰心慌了幾天,也憋不住了,心口這股子氣總得找人發啊。
李美人和郭美人都住得遠,隻有個呂美人,同她一起住在麗正宮的偏殿,胡氏家世好些,前些日子又得太後召見,將呂美人壓製的死死的,這時候,胡貴人要從呂美人身上出氣,底下的宮人們誰都不敢攔著。
胡貴人一想到她受宣昭儀罰跪的時候,呂美人卻是站在身邊看著她們下跪,慌張、屈辱、怨憤、不甘等一齊兒就衝著呂美人去了。
起先還有所收斂,後來沒見皇上和宣昭儀再降下什麼懲罰,便就無所顧忌起來。
到最後,也不知怎麼回事,胡貴人折磨呂美人一幕就被皇上給撞見了。
等傳到喬虞耳朵裡,都說呂美人已經被胡貴人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好好的美人,身上一塊青一塊紫,不忍目睹。
喬虞聞言笑道:“這傷痕都在身上,一張臉卻護得好好的?”
夏槐遲疑道:“許是胡貴人也忌憚,生怕旁人看出來吧?”
“都已經肆意妄為到在宮外欺壓宮妃了,胡貴人還能記著分寸?”喬虞笑盈盈地道:“你還記得當年宋婕妤受蔣修容折磨的時候吧?那可真是天姿國色,十分容顏被她抹去了五分,這是受了苦的。”
“那胡貴人行事比蔣修容還沒章法,卻知道不該損傷呂美人容顏,由著她楚楚可憐地碰上皇上英雄救美,胡貴人莫不是這麼善良?”
南書在旁也聽出不對勁來:“難不成這呂美人是故意使得苦肉計不成?”
喬虞歎道:“就算她心有算計,胡貴人倒也不無辜。”
才侍寢幾次,這會兒就被皇上打入冷宮了,青春年華的少女,驟然凋零,一時間也說不出誰對誰錯來。
“那皇上英明,總不會被呂美人蠱惑了吧?”夏槐擰眉,頗有幾分憂心,“奴婢擔心這是衝著您來的。”
好好的,怎麼就正好讓皇上碰見呢,光呂美人可沒這麼大能量。
喬虞搖了搖頭:“我都能看出來的事兒,皇上必定心裡有數。”
像他們這些王公貴族,對這等後院爭寵的套路想必都是從小見識的,心裡明白而故意踩進去,那就是願者上鉤了。
後宮爭寵,最大的困難不是情敵強大,而是你知道的套路皇帝已經見識過百八十回了,所以說,創新多重要啊。
喬虞撲哧一笑:“行了,皇上自有皇上的用意,咱們且看看吧。”
她上回一個照麵就覺得呂美人不是池中物,不知是誰那麼有心,辛苦把她抬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呂美人看著挺重要,其實沒多大戲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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