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皇貴妃 卿隱 9204 字 3個月前

馮保急給他打著眼色,好在那太監接收的及時,維持著來時的姿勢,躬低著身高舉香囊悄無聲息的後退。

待兩人退出大殿,那太監感激謝過馮保的大恩。

馮保不耐的揮手:“以後長點眼色。”

那太監羞愧應是。後知後覺想到手裡托舉的香囊,就忙問此物要如何處置。

馮保撩了眼皮掃了眼,隨意道:“拿走吧,你自個看著處置。”

那太監張大嘴:“啊?”

聖駕在酉時剛過的時候,停在了長信宮。

後宮妃嬪便也心裡明了,今夜聖上必然是留宿的,所以除卻少量不死心的,大部分妃嬪皆不再遣人外出打探。

於嬤嬤剛沏好茶,提著茶壺就要去暖閣裡伺候茶水。

馮保在暖閣外頭候著,見此就堆著笑迎上前半步,剛剛好就擋了於嬤嬤去路。

“嬤嬤,這茶水暫且不急著上。”

於嬤嬤先一怔,隨後反應過來。

“這……天還未完全黑透呢……”

她乾巴巴說了句,下意識往暖閣門的方向揪心看了眼。

馮保笑著拉過她:“嬤嬤且先去歇著罷,咱家在這守著,若有事需要您的,再讓人去喚您過來。”

於嬤嬤虛笑道:“不用,我這身體壯實的很,累不著。況且娘娘少不得我伺候,我得在這候著,等著娘娘傳喚。”

馮保遂不再勸。

暖閣裡,朱靖解了鶴氅,朝她逼近一步。

文茵下意識連退兩步。在他朝她走第二步時,她生生遏製住欲要再次後退的腳步。

他在離她半步處停住,伸手朝她臉頰摸來。

“彆怕,朕又吃不了你。”

他嗓音自上而下,低沉纏綿。

文茵輕顫著眼簾,溫柔細致的眉眼輕輕彆過。

朱靖眸色漸暗,屈指在她麵頰緩慢劃過,反複遊移。

“今日你身子可爽利?”

“……爽利的。”

他指尖壓了壓她眼角,手掌就朝後繞過她鬢發,拔下她烏發間的珍珠發簪。

發簪一落,她濃密順滑的烏發披落下來。

他定定看著,而後俯身將她攔腰抱起走向暖榻,步子邁的又大又穩。

被他放置於榻間的文茵,雙手交疊搭在腹前,安安靜靜閉著眸。

放了層層疊疊的床帳,朱靖跨上榻來,於帳內昏暗的光線裡傾下了身。

暖閣裡些微動靜若有似無傳出時,外頭候著的於嬤嬤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馮保餘光瞥見,多有無奈,每回聖上過來,長信宮這位老嬤嬤便是掩不住的焦心。若旁的不知情的人見了,怕得將她當做那見不得兒子兒媳和睦的刻薄婆婆。

“咳。”馮保輕咳一聲,見於嬤嬤看過來,方似不經意間般說起:“聖上讓文相公歸家了,真是龍恩浩蕩啊。唉,您是不知文相公犯了多大的罪過,這要換作旁人,腦袋不掉上幾回這罪過都消不去。偏到了文相公這,聖上幾回都重拿輕放,說到底也是念及著貴妃娘娘。”

這番話如重錘一般落下,砸的於嬤嬤腦袋空了一瞬。

馮保點到為止,不再言語。

室內,朱靖墨發披垂,腰身肌肉緊實。

昏暗光線中他黑眸深不見底,眸光帶著侵略性,低垂寸寸打量。

此刻的她濡濕著潮緋臉龐,無力隨他而動,被迫仰著脆弱的白皙頸子,就宛如那受戮的天鵝。這個權門底蘊培養出來的女子,美如月華,如那天上月。

“聖上不要……”

她睜了眸,濡濕柔軟的手心急攥他手腕,那自她紅唇溢出的幾節無規律的氣音,擾的他心尖似疼似癢。

他嗓音混沌,卻依舊耐著性子試圖安撫:“貴妃,夫妻敦倫,本不是什麼可恥之事,你可以稍稍放開一些。”

他掌腹輕撫她細薄的肩背,稍加力道抬起,要看她更多妖嬈的姿態。

“聖上!”文茵顫著唇,清瑩的眸裡蓄起脆弱的淚光:“聖上……可否給臣妾尊重與體麵,莫讓臣妾在妖姬二字之餘,再平添虛浮浪蕩、不知廉恥的批語……”

室內一寂。

他的神情隱沒在朦朧昏暗的光線裡。

“是朕的不是。”

這句過後,接下來的床榻事草草結束。

拉開床帳,朱靖搖了鈴,披了衣裳下地。

外頭於嬤嬤稍鬆口氣,忙招呼人端了水盆,她親自端了進去。

馮保也進去伺候他們聖上梳洗。

“去灌些涼茶過來。”

剛放下盥洗用物的馮保一怔,剛要出言勸說這寒冬涼茶傷身,下一刻卻被對方掃來的寒邃目光給凍在當場。

馮保一顫再不敢多嘴,急忙退出去備那涼茶。

於嬤嬤仔細給文茵擦著身子,雖然那痕跡不多,可縱隻是寥寥幾處,都讓她心疼極了。

文茵的眸光輕微掃過腰腹的幾處。其實他確是個待妃嬪溫和的帝王,床榻之間很有風度,鮮少會自顧放縱孟浪,反倒常常會隱忍克製顧及些她的感受。

可那又如何呢?對方的每一分碰觸,都讓她猶如針刺。

梳洗罷,其他人退了出去。

“聖上,是臣妾……掃您的興了嗎?”

清清婉婉的嗓音自榻間傳來,讓立在案前倒涼茶的朱靖動作一頓。

“貴妃多慮了。今夜你累著了,快歇著罷。”

文茵低聲應了,又柔婉道:“聖上明日還要早朝,您也要早些安置。”

朱靖手撫茶盞:“知道了。”

約莫半刻鐘的功夫,朱靖方擱了茶盞,轉身入了床榻。

榻間兩床被褥,他一床,她一床。

怕這大梁皇宮的祖訓規矩,沒有人比她嚴守的更徹底。

朱靖躺下閉了眸,距離他半臂距離處,清淺的呼吸平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