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背上哎呀一聲歎氣“要怎樣,你才不哭?”
他不理。
她想了想,問“我親親你,好不好?”
他哭得傷心,根本不信她。
她不再廢話,用嘴順著他的臉頰,一點點往裡,碰到他的嘴角,像隻蟲子一樣往裡鑽,嘬一下兩下三下。
“這下好了吧,彆哭啦。”
穆辰良被她這三下親傻了,眼淚都顧不得擦,眨著水光朦朦的眸愣愣望她“你不是隻和喜歡的人親親嗎?”
少女揚起下巴“對。”
穆辰良怔忪,隨即反應過來,喜出望外將她抱住,語氣特彆不自然“你……你喜歡我?”
“要是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我就喜歡你一點點。”她特意強調。
喜歡一點點,那也是喜歡。
穆辰良眼角掛著淚珠,哭著哭著笑起來,被淚水洗刷過的眸子格外黑亮,小孩子氣般問她“那你還說要殺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就剛才。”穆辰良怕自己露餡,立馬補救“就你說你要是天子,就對那個男人殺無赦。”
“我可沒說我要是天子就殺那個男人,我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才那樣說,我要是天子……”她話欲言又止。
穆辰良一顆心提起來“你要是天子會怎樣?”
“你覺得我該怎樣?”她話鋒一轉。
穆辰良急死了,迫不及待聽她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她含笑緩聲道“我要是天子,或許不會殺那個男人。”
“為何?”穆辰良做賊心虛。
“因為舍不得呀,他都做了天子的男人,天子哪能對他說殺就殺?”
穆辰良笑起來“確實應該舍不得。”
她咬住他耳朵,“雖然舍不得,但做錯了事就要罰,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穆辰良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咬著他耳朵,他看不見她整張臉,隻能勉強看見她紅潤的唇瓣,唇角微微上揚,像極了平時她在朝堂上漫不經心實則滿肚子壞水對老臣子下套的樣子。
“你說,該用什麼酷刑罰那個男子呢?”
“不……不知道。”
“既然要罰,自然得用那個男人最害怕的方式罰他。”她朝他耳朵裡呼氣,“少爺,你說,那個男人最怕什麼?”
“我……我又不是那個男人,我怎麼知道。”
“要麼閹了他吧?”
“不行!”
“那就,罰他永世不得入汴梁麵聖。”
“休想!”
穆辰良氣鼓鼓,根本沒有察覺她將手上腳上的衣帶解開了,待回過神時,脖頸已被人扼住。
“當真可惜,虧我還想多陪你玩幾日。”少女在他耳邊一字一字歎息“穆辰良,你怎地這般沉不住氣?竟為了我一句話哭成這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穆辰良後背發寒,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隻剩兩個字來回飄蕩眼前——
完了。
穆辰良說話都打顫“你……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早想起來了。”
“那你為何……”
“為何不拆穿你?”她笑一聲,移開扼住他脖子的手,掐一把他白嫩的臉,坐他身上居高臨下“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放肆成什麼樣。”
穆辰良躺在那,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聲音弱弱的,問“之前我們治病的時候,你也恢複記憶了嗎?”
“起先沒有,後來才想起。”令窈眯眼看他,“說起來,我恢複得這麼快,多虧你賣力治病,你撞啊撞地,撞得我腦海裡的記憶都翻出來了。”
什麼男子氣概,什麼一世英名,哪比得上她啊。穆辰良這時反應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求饒“卿妹妹……我,我錯了。”
“你錯哪了?”
“哪都錯。”
“你哭什麼,彆以為你掉幾滴眼淚,就能將此事掀過去。”
“我……我忍不住……眼淚它自己往下掉……”
“哼,看我回了汴梁怎麼治你。”
“現在……現在不治我嗎?”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晦氣的事留到年後再說。你怎麼笑了,好哇,我就知道你假哭!”
“還不是跟卿妹妹學的?有其妻必有其夫。”
“誰是你妻子?朕是天子,不是誰的妻子。”
“我不管,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哭死給你看。”
“小哭包,沒出息。”
“對啊,我就是沒出息的小哭包。”
穆辰良又哭又笑,無賴至極牽過令窈的手十指緊握。彼時榻前花窗半開,窗外有絮絮光影掠過。
“卿妹妹,你看,下雪了。”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