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和沉默兩秒,啞然失笑:“本命劍於劍修而言,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橋施主願意贈我,我心中滿足,卻不敢收,唯恐施主日後遇敵,沒有還手之力。”
橋雀收回劍,糾結道:“除了極霄,我沒有更珍貴的東西可以送你。”
虛和定定的看他:“你有。”
橋雀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是什麼?”
虛和莞爾,搖了搖頭,轉身道:“施主現在不懂,便是不願給我。等施主日後轉了心意,想要將珍寶交給貧僧時,便用舍利告知貧僧吧。”
他的身影逐漸遠去,隻有溫柔的話語在風中經久不散。
“貧僧會一直等下去。”
“隻希望那一天,來的不要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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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雀和係統琢磨了許久,都沒能解開虛和留下的謎題。
半月過去,他終於放棄了,將舍利放入荷包貼身收藏,打開門結束了閉關。
道童們在外掃花,見他出來,紛紛扔下掃帚,紅著臉湊近道:“長老,這是天機閣少閣主送的東西……”
“這是散修送的……”
“還有少蘅長老……”
“……掌門前不久回來,邀您閉關後去一趟太虛殿。”
橋雀將雜事處理了一番,聞言頷首,禦劍去尋掌門。
太虛殿裡,掌門正在寫信,看到橋雀進來,忙裡抽空的問道:“聖僧回流丹閣了嗎?”
橋雀在他麵前坐下:“虛和半月前離開,至今未回來。”
掌門愣了愣,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不在也好。”
橋雀聽出他語氣的不對,眨了眨眼道:“為何如此說?”
掌門放下筆,吹著未乾的字跡:“十幾日前,我帶著胡滿準備回宗,路上遇到了聖僧。他得知我們四處繞了圈,洗脫了你名譽上的汙損,又震懾了其餘的宵小,對此十分滿意。”
“然後……”掌門神色糾結,靠近了橋雀,低聲道:“然後他一巴掌把胡滿打死了。”
橋雀還等著親自收拾胡滿,聽到這話人都傻了:“被打死了?”
掌門滿臉心有餘悸:“對,輕飄飄的一抬手,就把胡滿的腦袋打爆了。我當時躲得快,身上沒濺到血,還下意識的問了句為什麼,當初不是讓胡滿在‘被超度’和‘去其他門派’之間做個選擇嗎?怎麼現在說動手就動手了,這萬一被有心人利用,總歸落個不好聽的名聲。”
橋雀讚同的點頭:“虛和怎麼說?”
掌門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他說……他的本意是‘當場超度胡滿’和‘去完其他宗門後再超度胡滿’,隻是胡滿當時急著求生,不等他說完就一口應下,所以他順勢收聲,直到現在才趕過來殺胡滿、哦不,是送胡滿去麵見佛祖。”
——可憐胡滿當時眼神閃爍,還想著早點為橋雀洗脫汙名後逃走,哪裡知曉從一開始,他在虛和的眼裡就是個注定要死的罪人。
橋雀:“……”
原來虛和不是突然發瘋的。
而是一早就有了狠辣的跡象,隻是因為種種原因,加上聖潔雅致的外表太有迷惑性,這才把他們一群人蒙在鼓裡。
想到這,橋雀頓時心情複雜,忽而和掌門感同身受,由衷的在心中和係統感慨:【這麼看來,他走了也好,不然我總感覺我在玩掃雷,走哪都會炸一片。】
係統安慰他:【這不是你的問題。】
橋雀默默點頭,琢磨道:【果然還是應該先把婚事定下來,安撫葉奉之這段時間一直+1-1的情緒,之後再和陸玄徹底分開,不讓他們見麵就打架。】
係統鼓搗了會後台,隨後遲疑道:【現在就公開是不是太早了點?】
橋雀歪頭:【有什麼問題嗎?】
係統真誠道:【我擔心葉奉之活不到你們成親的那一天。】
橋雀的語氣裡帶著點不確定:【……不至於吧,陸玄就算有幻境幾十年的記憶,在現實裡也是個菜鳥,他應該打不過葉奉之。】
係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閉上嘴,沒說出碎片不止陸玄一片這個驚天大噩耗。
橋雀一無所知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與掌門攤牌了這件事。
掌門豁然瞪大眼,一口駁回:“不行!那葉奉之年過二十才築基,連我徒弟都不如,你怎可如此輕賤自己,和他結為道侶?”
橋雀:“感情的事……”
掌門恨鐵不成鋼的打斷:“你懂個屁感情!你心裡隻有劍!”
橋雀的重點忽然歪了,反問道:“那我能和極霄成親嗎?”
掌門:“?”
橋雀沉思道:“極霄穿不了嫁衣,是不是該換成大紅的劍鞘?”
掌門的手,微微顫抖。
橋雀:“至於請柬,就寫……”
掌門閉了閉眼,絕望退步:“算了,葉奉之就葉奉之吧。”
——好歹是個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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