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 / 2)

薑堯?好看的哥哥?

秦時律酸溜溜的嗤了一聲。

唐煜知道秦時律受不了他說彆人好看,可這話又不是他說的,他看了秦時律一眼,“你不是要去上班嗎?”

秦時律解開西裝的扣子,坐了下來:“不想去了。”

怎麼跟耍賴的小孩似的?

唐煜不管他,這人又開始瞎吃醋了。

他問沈一池和餘樂洋:“你們怎麼連小學二年級隻見過一麵的人都記得怎麼清楚?”

沈一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高材生腦子都好使。”

餘樂洋也學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沒用的事一向記得清楚。”

沈一池問唐煜:“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唐煜也指了指腦袋:“沒用的事一向懶得記。”

沈一池和餘樂洋一副理所應當的表去給你,並不覺得他的話多稀奇,反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秦時律看著他們三個的交流方式,覺得他們不是朋友都天理不容。

唐煜不認為這個人是他的父親,裡唐煜的父親在他兩歲的時候就死了,那個在他小時候給他開過家長會,現在又突然出現的叔叔肯定不是他爸爸。

唐煜決定去見見那位叔叔,他總覺得這個世界跟裡寫的不太一樣。

第二天上午唐煜又去了公司,餘樂洋陪他一起,沈一池撤了公司門口的保安,到了中午,三個人氣勢洶洶的站在公司門口,跟上門要債的似的,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他們幾眼。

薑堯吃完飯回來看見他們還站在這:“你們等的人還沒來?”

太陽太大,三個人都被曬到陰涼地方去了,沈一池用手扇風,他奇怪道:“之前明明隻要唐煜一來那個人就會出現的。”

薑堯高深莫測的推了推眼鏡:“都說了是巧合。”

沈一池用他高材生的腦袋打包票:“絕對不是巧合!”

見他們這麼頑固,薑堯心說還好沒讓他爸過來,不然這三個小崽子瘋起來他都不知道該拉誰。

餘樂洋拍拍唐煜的肩:“彆灰心,明天我們再來!”

唐煜點頭:“嗯。”

之後三天,唐煜和餘樂洋天天來堵人,那人卻再也沒出現過。

八月的天兒,太陽毒的厲害,餘樂洋站在樹蔭底下都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沈一池這個狗,把我們騙過來曬太陽,他自己倒是回辦公室去吹空調,他哪是個人?”

沈一池沒他們兩個這麼閒,他還有工作要做,兩天沒有堵著人他就知道這個人可能不會出現了,他之前覺得有人通風報信,現在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通風報信的人報的可能是讓他不要再出現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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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薑堯第二次在這招待秦時律了。

“秦總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

秦時律說是陪唐煜來的,可來了就往他辦公室進,意思很明顯了。

秦時律:“確實有點事想請教一下,可能會涉及到薑總的隱私,還希望你彆太介意。”

薑堯並不意外:“秦總還沒死心?”

秦時律說:“沒弄清你的目的,我怎麼可能死心。”

薑堯假裝遺憾:“所以秦總今天來是弄清楚了?”

“沒有。”秦時律謙虛道:“所以才來請教薑少。”

一句“薑少”就把薑堯唐氏副總的身份扭轉了,薑堯挑了挑眉,“請教不剛當,秦總有什麼話直說。”

秦時律習慣先禮後兵:“我不喜歡把危險和未知放在身邊,這一點希望薑少可以理解。”

薑堯點頭:“理解。”

薑堯拿起一根煙叼在嘴裡,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顧文禮......”

薑堯看著打火機火苗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煙還沒有點燃,食指一撥,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打火機的蓋子又合了起來。

秦時律故意停頓了幾秒,等到薑堯抬眼,他看清了他眼底的寒意,才繼續往下說:“聽說顧文禮生前視你如己出。”

薑堯臉上笑意儘褪,鏡片下的那雙眸子像兩把淩厲的劍,見血封喉。

薑堯沒說話,秦時律卻十分滿意他的反應:“顧文禮當年救了薑伯言,後來又視薑伯言的兒子如己出,可惜不長命,年紀輕輕就死了,死的時候無兒無女,清明忌日連給他上香的人都沒有。”

秦時律嘖了一聲:“真可憐。”

薑堯拿掉嘴裡的煙,用手碾碎,他直直的看著秦時律:“我勸你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秦時律:“我說錯什麼了嗎?”

薑堯知道自己上了秦時律的當,秦時律今天是來給他他下套的。

他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但是沒辦法,彆的事他或許可以無動於衷,但顧文禮不行,從他嘴裡說出顧文禮尤其不行!

薑堯扔到手裡捏碎的煙,也懶得裝了:“那不是你該侮辱的人。”

秦時律把他破罐子破摔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理由?”

薑堯看了他一眼:“我說過,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

秦時律不這麼覺得:“我也說過,我不喜歡任何危險和未知。”

薑堯覺得這個人簡直麻煩透頂,他甚至有給唐煜換個對象的想法,沈一池都比他好,不會像他這麼刨根問底抓著不放。

薑堯說:“如果你所探求的未知會讓他受到傷害,你還會這麼做嗎?”

秦時律皺了下眉,“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薑堯冷笑一聲:“彆太高估自己,有些事往往都發生在意料之外,沒人可以肯定保證一個人的安全,除非這個人一直生活在遠離紛爭的舒適圈裡。”

最後這句話秦時律聽懂了。

活在遠離紛爭的舒適圈裡確實是保護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尤其是曾經活在刀口上的人,把人帶在身邊總會招人惦記,但遠離他,他就會一直安全。

死了的人終究已經死了,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秦時律沒再問下去,話說到這,有些事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薑堯見他一臉“我已經懂了”的表情,他摘掉眼鏡罵了句臟話:“操,你就在這等我呢是吧?”

秦時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已經問出他想知道的了。

事已至此,薑堯也懶得再跟他兜圈子,他翹起腿,重新點了根煙:“你怎麼查到的?”

從唐煜出生時起,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人就在極力隱瞞他的父親是誰,這麼多年了,薑堯沒想到最後是從他這暴露了。

薑堯怪自己沒用,但又好奇秦時律到底用了什麼通天的本事。

秦時律說:“猜的。”

聽他這麼雲淡風輕,薑堯好奇:“怎麼猜的?”

秦時律也不怕把自己的分析跟他分享:“你們家孤兒寡爹......”

薑堯戴上眼鏡:“你會說話嗎?”

秦時律看了他一眼:“不太會,你要聽就聽,不聽拉倒。”

薑堯脾氣好,不跟他計較:“說。”

秦時律:“知道你的身份,事情就很容易猜,你爸這麼多年沒有再娶,即便是在外麵生了孩子也不可能不聞不問,你的出現說明你們父子都很在乎他,不然你也不會在富陽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能讓你們父子倆都去保護的人,要麼是親人,要麼是恩人,能給你們父子當恩人、又是少說恩情在二十年以上的人,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顧文禮。”

秦時律頓了頓,“另外我還乾了一件對你而言可能會難以接受的事。”

薑堯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秦時律清了清嗓子:“我叫人開了顧文禮和唐樂亞的墓。”

薑堯:“......”

唐樂亞的墓在富陽,顧文禮的墓在臨江,秦時律也不想這麼做,但是為了查清事實他還是做了,他開了唐樂亞的墓發現裡麵是空的,而顧文禮的墓裡卻有兩副骨灰。

雖然骨灰盒上沒有寫名字,但是很顯然,顧文禮並非傳聞中那樣到死都是一個人,最起碼有個人跟他一起合了葬。

薑堯猛地竄起,一把揪住秦時律的領子,揚起拳頭就要砸下去:“秦時律,你他媽活夠了!”

唐煜推門進來,腳步一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們在乾什麼?”

秦時律偏頭看過去,薑堯揚著拳頭的手頓在半空,兩人就著一個要打人,一個等著挨打的姿勢僵在那。

唐煜眨了兩下眼睛,默默拿出手機放在耳朵邊上,他慢吞吞的“喂”了一聲,“什麼,我這邊信號不好聽不清,你等一下。”

看著他攔都不攔一下就走了,薑堯茫然的問:“他在乾什麼?”

秦時律衣領還在薑堯手裡:“......假裝接電話。”

先不說電話沒響,連屏幕都是黑的,他甚至連按下接聽的姿勢都沒有。

薑堯看了他一眼:“他不怕我揍你?”

秦時律歎氣:“他可能更怕拉架的時候被誤傷。”

薑堯放下拳頭:“還挺懂得自我保護。”

秦時律鋪平衣領,無奈道:“就是有點過於惜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