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電話交給了白夜隻好,薙切繪裡奈就在新戶緋沙子的攙扶下回房間了,畢竟剛剛她可是收到了驚嚇,眼淚鼻涕把衣服搞得一團糟,所以過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於是,一直以來都以誠實的好孩子自居的白夜如實回答了。
“她現在在洗澡哦。”
“剛剛發生了點對於繪裡奈來說有點刺激的事情,她一開始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又突然變得軟萌軟萌的,搞得我差點都不認識她了,不過她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於激烈,連衣服和褲子都濕了,現在的她已經很累了,所以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急事的話可以先和我說,一會兒我會轉告她的。”
嗯,這話絕對是實話,剛剛繪裡奈是抱著腿蜷縮著身子,臉貼在膝蓋上哭的,眼淚打濕了褲子,所以這話絕對沒毛病。
“”
電話那頭沉默了,隱約似乎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然後破碎的聲音。
薙切薊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他一把將一旁辦公桌上一套價值連城的茶具發泄似的摔到料理地上。
嗬嗬,還普通朋友,騙誰呢。一男一女之間純潔的友誼?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都他喵的在你麵前洗澡了你告訴我這是純潔的友誼?還有,剛剛那段該死的話什麼意思?對於繪裡奈來說有點刺激的事情又是什麼?衣服褲子都濕了又是什麼鬼?難道說兩人已經那啥了?我的繪裡奈已經不純潔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按照繪裡奈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果然是那小子在胡扯。”
摔了不少東西發泄了一下怒氣之後,薙切薊慢慢的冷靜的下來。知女莫若父,雖然他和繪裡奈已經分開很久了,但是因為他早就在遠月之中安插了眼線,所以對於繪裡奈的成長簡直說是了如指掌,他才不相信繪裡奈會做出那種有辱薙切家名譽的事情。
隻是,也不知道是他最近的動作有點大引起了遠月那邊的注意,還是因為那個老頭子也在他這邊安插了眼線,前段時間遠月突然毫無征兆的發生了一場人事變動,他的很多眼線都被清洗料理出去,雖然依舊還有著一些隱藏的比較深的還存活著,但是很不幸,那個專門負責監視,呸呸呸,是暗中保護繪裡奈的眼線也被拔除了,所以現在對於繪裡奈那邊的狀況薙切薊一無所知,這也正是他準備提前動手的原因之一。
也正是因為失去了繪裡奈的最近動向,薙切薊此時哪怕是不斷的說服著自己去相信女兒的品行,但是內心卻怎麼也也平息不下來,畢竟再被清洗之前眼線向他傳過來的最後報告可是繪裡奈向一個叫白夜的家夥請求做朋友啊。
咦,等等,白夜,那不就是這個小子嗎。
薙切薊這下子真的慌了,這可是繪裡奈主動的啊,以繪裡奈那條件,她要是主動起來,哪個男人能拒絕?
“”
薙切薊沉默了,手中的手機被突然握緊的手掌都捏的發出刺耳的呻吟。
嗯,一位鬼父從此失去了夢想。
“白夜是嗎?很好,我記住你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薙切薊,繪裡奈的父親。”
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薙切薊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他重新拿起幾乎快要報廢的手機,做著自我介紹,他倒也看看這個叫白夜的小子知道他身份之後有啥反應。
“哦,薙切薊嗎?那個被薙切家除名驅逐出去的薙切薊啊,久仰久仰,至於您所說的您是繪裡奈的父親嘛”
說到這裡,白夜頓了頓,他一改之前輕佻的語氣,聲音變得憤怒與不屑。
“請恕我直言,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