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黃雀在後(1 / 2)

師尊 鳳羽涅 6988 字 5個月前

閻羅殿是司掌六道輪回的所在,不是醫修門派。

千草閣是用來繁育一些魂修用的仙草靈藥,並非重要的場所,監管沒有那麼嚴密,結果留下了漏洞。千草閣的看守者不知何時被心魔控製,成為幫凶,他用數千年的時光,將毫不起眼的血熊蟲繁育出恐怖的數量,配合白瑜仙君的劫獄時機,將數萬條血熊蟲投向海平市。

事畢,看守者立刻自毀神魂,斷了線索。

嚴千歲黑著臉,親自降臨海平市,處理血熊蟲災。

血熊蟲從耳朵、鼻子或嘴巴處鑽入人體,潛伏在前額皮下處,受害者的性格被影響程度不一,有些輕微,有些嚴重,並非全部往惡劣方向改變。也有渣男忽然洗心革麵,變成了老實人,或者是不孝子變得很孝順,渣男變好男人,賤女幡然醒悟,懶鬼變成工作狂等等,甚至是取向變化,直變彎,彎變直的例子。

這類受害者自己意識不到問題,身邊的人卻很歡喜這樣的改變,認為是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好事,他們拒絕相信此事和血熊蟲有關係,抗拒調查和治療,讓事情變得很棘手。

更有受害者家屬放話:“寧願短壽早死,也不準治療。”

然而,血熊蟲會在人體內繁衍,等吸食完養分,受害者消瘦而死後,在屍體裡分化,從一條變成二三十條,再侵入周圍的人身體裡,更難追蹤。

玄術協會和特殊事件調查局為此召開緊急會議。

陸雲真作為閻羅殿的代表,向大家說明了事情的緊急情況,請求各方聯手,大麵積排查血熊蟲,儘快殺死回收,避免蟲災繼續擴散。

官方在宣傳方麵,把此事定性為一種災害性傳染病,稱為血熊蟲病,然後呼籲市民身邊發現有行為異常的人,都去指定醫院就醫。

玄術協會則派出開了陰陽眼的修士打扮成醫務工作者,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做排查,但凡身上有汙穢之氣的,都檢測一下是否有血熊蟲的存在。

閻羅殿也派出了許多鬼差,配合回收血熊蟲,並消除那些受害者的怪異記憶,幫助他們回複正常的生活。

調查數百萬人的情況,還有根據身份證和出行記錄,追蹤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從海平市去外地的人,是高強度的工作……

所有人都疲於奔命。

陸雲真也不敢閒著,他在海平大學裡麵,打著社會調研的旗號,一個班一個班地檢查。

電子商務係,性格內向的小學妹在懟天懟地懟男友,男朋友幫打盒飯是想破壞她減肥事業,不幫打盒飯是要活活餓死她,總之做什麼都不對,男友被懟得快崩潰了,還被罵窩囊廢,兩人吵架時,陸雲真看見她身上有汙穢之氣,用法器檢查確認血熊蟲……然後騙去隱蔽角落,交給莫長空弄暈抓走,送去附近的道觀治療。

他拿著小本本記錄,又抓了一個。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羅小胖打來電話:“雲真!救命!最近官方不是在通告說,血熊蟲病會造成性格變異嗎?我發現唐蓉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她……突然變得很暴躁,對我呼呼喝喝,還,還讓我送她五千塊的小裙子。”

陸雲真愣了半晌,方道:“彆慌,什麼情況?”

羅小胖帶著哭腔道:“我看見她和老男人走了,肯定是要給我帶綠帽,我跟蹤她到了郊區酒店。對方發現了,要打死我,現在該怎麼辦?你快來幫我啊!”

陸雲真急問:“你在哪裡?”

羅小胖抽抽鼻子,報了個地址。

那是森林風景區裡的一所高檔的度假酒店,叫做春園,極其昂貴,隻有八間客房,每間客房都是一座中國園林風格的四合院,據說是用帶著曆史痕跡的老木頭,請有名的建築師設計,窮奢極侈,而且周圍綠樹成蔭,注重隱私保護,還有頂級服務,很多大明星都喜歡在那裡度假。

陸雲真穩住羅小胖,然後給莫長空打了個電話,卻發現電話處於通話中,無法接通,他又給胡綏打了個電話,胡綏似乎在片場,配合特殊調查局拍攝防治血熊蟲病的公益廣告,手機丟在休息室,無人接聽。

羅小胖再次發來十八條催命短信。

他看完短信,認真地思考了一會,看看周圍,快速收拾好嚴千歲給他的檢查血熊蟲的法器,向同學打了個招呼,背起書包便跑了。

……

春園的外圍,羅小胖在林間緊張地踱步。

他不停地咬自己的指甲,咬得血肉模糊都不知疼痛。

陸雲真遠遠地看著他的狀態,瞬間就懂了。

羅小胖的雙目通紅,濃厚如黑雲般的邪氣把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這是被惡鬼附體的狀況。近期,從閻羅殿裡逃脫,而且跟他有仇的惡鬼隻有一人。

“葛新覺?”

陸雲真肯定地詢問。

“羅小胖”抬起頭,怨恨地看著他,露出猙獰的笑意:“你終於來了?”

主人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了,都是這個男人胡亂插手,引來了閻羅殿殿主,導致他無法使用鬼術借命逃脫,不得好死,橫屍當場。

死後,他的魂魄被送進煉獄宣判,因為是頂頭上司直接交代下來的重案,閻羅殿的各個部門都很重視,效率極高,按頂格處理罪孽,讓他陷入絕望,不得不把靈魂交托給主人,仍憑擺布,結果落入了更深的火坑。

阿黍主人看似溫柔無害,實則是個可怕的變態。

他毫無廉恥之心,不但喜歡折磨人,也喜歡折磨自己,他會毫不避忌地要求情人在床笫之事裡對自己玩一些匪夷所思的花樣,內容就和酷刑差不多,在匪夷所思的恐怖遊戲中尋找快樂。

越是疼痛,越是羞恥的事情,他就越是快樂,還喜歡說著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欲拒還迎,哀求著更粗暴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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