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衝突(修)(2 / 2)

七零之如花美眷 李清雪 17016 字 5個月前

常蓮蓉還是搖頭:“我們再補課,幾天的功夫,哪裡能夠趕得上人家初中畢業,甚至高中畢業的人,今天陽城過來的人,幾乎都上過初中呢。”

江楚珊精致的眉頭一皺,這樣一來,他們家屬院的嫂子們還真是沒有競爭力呢,她當初拿出來這項技術,雖然是為了讓石橋村的社員恨楊文明,可也有給家屬院嫂子工作機會的心思,那天她生產的時候,不管如何,她們著實幫了大忙,結果最後有可能便宜了彆的人,彆的人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於是等陳科長過來,她便低聲問陳科長:“這個廠子咱們的人占了多少名額?”

陳科長一愣,然後看著常蓮蓉等人說道:“什麼名額不名額的,全部按照考試成績錄取,回去好好補課,到時候成績太低了,丟咱們部隊的人。”

說完便低頭看嬰兒車裡麵,兩個穿成球的孩子,做了怪聲音,見倆孩子笑了,他臉上也有了笑意:“平平安安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明年你們就能夠滿世界亂跑了。”

說完便跟江楚珊她們說道:“趕緊回去吧,外麵冰天雪地的,大人都還冷呢,彆提孩子了。”

說完他自己也離開了,而常蓮蓉她們跟江楚珊說了兩句,便準備走,江楚珊趕緊叫住她們:“嫂子們回去後好好補課,事在人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而且你們也不想考試得太差了,到時候被孩子知道了你們的分數,他們怎麼看你們。”

常蓮蓉她們本來頹喪的臉上立馬有了笑容,而江楚珊則推著嬰兒車往蘑菇養殖場而去,陳科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也暗示了,她們軍嫂是有自己的名額的,很大可能軍嫂們自己人跟自己人比成績,外麵的人跟外麵的人比成績,雖然不是絕對公平,但世界上哪裡有絕對公平的事兒,隻能做到儘量公平。

“新洲哥,今天你猜我遇到誰了?”

中午回到家,江楚珊和楊新洲一人端著一個小碗給倆孩子喂雞蛋羹,總共一個雞蛋的量,分開到兩個小碗裡,一人喂一個。

剛把閨女的量給喂完,她突然想起了上午的事兒,便跟楊新洲說了,楊新洲用勺子把最後一點雞蛋羹喂到兒子嘴裡,看著他小嘴巴蠕動的樣子,滿滿的成就感,對於媳婦兒的問話,便有些漫不經心,回道:“誰啊,我認識嗎?”

江楚珊不樂意了:“不是讓你猜嗎?你倒是猜猜啊。”

楊新洲給小兒子肩膀上的純棉手帕,給他擦了擦嘴,然後又拿起閨女的小手帕給她擦完了嘴,這才有功夫應付媳婦兒的遊戲。

“你讓我猜,這沒頭沒腦的,我咋猜,給個提示。”

江楚珊一想也是,便提示道:“老家那邊過來的,女的,信息量夠多了吧。”

楊新洲隨意猜道:“你英子姐。”

江楚珊給他一個白眼:“如果是她,我能不請她來家裡嗎?”

楊新洲攤手:“咱們大隊的女同誌,除了本家近支上的幾個,其他的我還真是不熟悉,不提示,我是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你讓我怎麼猜?”

江楚珊疑惑地看向他:“真的?”

楊新洲毫不猶豫地點頭,江楚珊這才笑了,然後說道:“是咱們公社的李欣悅,她還跟咱哥相看過呢。”

聽到前半句話,楊新洲還沒有想起了是誰,可是聽了後半句後,他麵皮一緊,頭皮有些麻,她怎麼來了,雖然當初他拒絕了和她相看,但是畢竟提過,這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她還跟大舅哥相看過,這裡麵雖然沒事,但是架不住說出去不好聽啊。

然後就聽江楚珊繼續說道:“哼,今天見了她我還沒有認出來,她倒是認出我來了,竟然故意給我難堪。”

說著就對楊新洲說道:“新洲哥,你幫我分析分析,你說我跟她隻是在咱們縣城的百貨大樓見過麵,還一句話也沒說,你說她咋就記恨我呢,我跟她之間除了她沒有相中我哥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交集了啊,她乾嘛恨我啊?”

楊新洲也不清楚,因為總有一些人的腦回路異常,於是誠實地搖頭,江楚珊也沒有指望他能夠說出個一二三來,便自顧自地繼續說:“她給我難堪,我也沒跟她客氣,她在木糖醇廠的工作,還不知道能不能夠保住呢,不過這樣一來她恐怕更記恨我了。

還有你說她不是在咱們老家公社的衛生所工作嗎,咋來了陽城?還到了木糖醇的廠子,這跟她的專業不搭邊啊。”

楊新洲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想著要不要告訴媳婦兒楊新潔曾經給他介紹過李欣悅的事兒,張了張嘴正打算坦白從寬,家裡就來客人了,不是彆人,正是茴香,她來找江楚珊有事相求。

先是把手裡的五個雞蛋遞給江楚珊,然後才說道:“珊珊,我想讓你幫我補補小學的課程,你看成不?”

江楚珊沒有答應,把雞蛋遞回給她:“嫂子,不是我故意推脫,你也應該知道,我娘家哥哥過些日子就要結婚了,過兩天我就得動身回老家,而這兩天我得把蘑菇養殖場的工作安排好,真是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瓣使,真沒有時間給你補課。”

茴香失望地接回雞蛋,摸著大肚子都想要流淚,家屬院的嫂子大部分都有了工作,就是桂蘭也在上班,雖然一個月才二十來塊錢的工資,但是最起碼不用事事都向男人伸手,前些天她抓心撈肝地想要喝麥乳精,可是一跟男人說,男人直接說她矯情,一天一個雞蛋都堵不住她的嘴。

可是看看他們這一排住的人家,江楚珊就不說了,人家麥乳精,肉蛋就沒有斷過,就說桂蘭,以前她倆過得都差不多呢,可是現在看看人家,一個月至少吃頓肉,前些天還添了件新衣裳,她呢,還懷著孕呢,連口麥乳精都被罵。

江楚珊心裡歎口氣道:“咱們家屬院的嫂子們都會找人補課呢,你不妨問問她們,看看她們打算怎麼補課,人多,學習的時候還能互幫互助。”

茴香低頭跟江楚珊道了一聲謝,這才回去了,等她走後,她斜了眼楊新洲,感歎道:“所以女人啊,還得能自己掙錢,要不然被連買根頭繩,都得看人臉色。”

楊新洲摸了摸自己口袋裡這個月剩下的五毛錢,不明白媳婦兒的意思,他們家的錢可是都在她手裡呢,所以他們家需要看人臉色的是他吧。

不過這麼一打岔,他倒是沒有能夠把茴香來之前,到嘴裡的話說出來,不過到底心虛,所以便站起身道:“我去做飯,珊珊,你想吃啥?”

江楚珊隨口回了一句:“熱湯麵吧,不想吃荷包蛋,把雞蛋打成蛋花,另外再做一個蘑菇炒木耳。”

楊新洲答應一聲出去,而江楚

珊則過去陪倆孩子玩耍,把他們抱到用柳條編織的圍欄圍住的一個小空間,這邊的地方她鋪著厚厚的被褥,就是大冬天在上麵玩耍都不會涼,再把洋娃娃,木頭娃娃,還有她讓楊新洲做的積木等玩具都放上麵,倆孩子一到裡麵就各自拿了一個玩具在手裡,還沒有玩兒兩分鐘,平平就看上了安安手裡的玩具,然後就去奪,安安不給,她就開始武力解決了,然後兩個孩子你一下我一下地開始乾架。

而她隻是樂嗬嗬地看著,反正倆嬰兒打架,傷害力有限,而且他們也不記仇,往往打著打著就抱一起笑了,今天也不例外。

“報告!”

突然門口有喊報告的聲音,她走過去打開門,原來是今天家屬院門口站崗的小劉,她忙問什麼事兒。

“嫂子,門口有個女的找你,說是你老鄉。”

江楚珊不用想也知道是李欣悅,她在陽城可就這麼一個女老鄉,跟廚房的楊新洲說了聲讓他看著點孩子,她便跟著小劉去了家屬院門口。

“江同誌,今天早上的事兒對不住,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我隻是見到你就想到了你哥,當初他因為你拒絕了我,所以我對你不免有些意見。”

江楚珊冷笑:“李同誌不要名聲我哥還要呢,我哥和你除了那次媒人介紹的相看之外,可沒有什麼交集,而你現在也已經嫁人了,說這話不怕你丈夫心裡頭隔應嗎?”

李欣悅眼眶微紅,然後低聲道:“我現在的丈夫,心裡頭隻有他的前妻,還有他的孩子,根本不會在意我。”

江楚珊趕緊打住:“停,你的婚姻狀況我不關心,說你的目的吧,你找我乾什麼?”

李欣悅低聲道:“我來請求你的原諒,這個糖廠的工作對我很重要,如果弄丟了,我丈夫會打死我的。”

“你想去糖廠工作,就自己去爭取,我不在糖廠擔任職務,不會乾涉糖廠的人事任命,你的工作我說不上話。”

李欣悅卻說道:“你可以的,隻要你跟陳科長,還有廠裡的領導說一聲原諒我了,我就不會失去工作。”

“李欣悅,你真要我去找領導?你可要想好了,我去了,你的工作就徹底泡湯了。”

再回來的時候,楊新洲已經把午飯給做好了,問江楚珊啥事兒,江楚珊便把李欣悅過來的事兒說了,末了說道:“當初咱們在百貨大樓遇到她的時候,她神采飛揚,驕傲地跟個大公雞似的,現在怎麼走起小白花路線了,動不動就裝可憐?”

楊新洲給她盛了一碗湯麵,然後說道:“你又和她不熟悉,怎麼了解她什麼性格,或許這就是她本來麵貌呢。”

江楚珊喝了口熱乎乎的湯麵,一股子熱流從胃部升起,然後傳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得眯了眯眼睛,然後才說道:“不成,我得給我娘寫封信,讓她幫忙打聽打聽這個李悅的情況,得知己知彼才成。”

說完放下碗筷,拍了拍自己腦門子,然後帶點煩躁地說道:“真是一孕傻三年,我怎麼忘記了,大後天回老家呢,再有十來天就是我哥的婚禮了,我得提前回去幫我娘跑腿去。”

楊新洲一不留神一大口熱湯麵下了肚,燙得他的胃疼地有半分鐘的時間說不了話,等他終於能說話的時候,說道:“這兩天天冷,我去團長聽他家的收音機上預報天氣,說是下個星期天氣會回暖。”

江楚珊卻說道:“那就太晚了,回去幫不上忙了。”

楊新洲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熱湯麵,媳婦兒帶著孩子一回去,家裡可就剩他了,大冬天冷冷清清的,光想想就難受,可是大舅哥結婚,媳婦兒也不能不回去啊,她可就這一個親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願意看他孤單,老家突然發來了電報,說是婚事兒取消了,江楚珊心急啊,這好好的,馬上就要結婚了,咋就取消了呢。

“你彆急,咱們給大哥單位打電話問問,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結果竟然是新娘子臨時悔婚,原來她攀上高枝了,和她上班的廠裡的副廠長的兒子好上了,自然就看不上腳上的泥還沒有洗乾淨的江楚林了。

江楚珊握著電話,小心翼翼地開口:“哥,你還好吧?”

江楚林輕笑一聲:“不就是一個媳婦嗎,你哥條件不差,不愁媳婦兒,你等著,不出一年,我就能給你把嫂子娶回家。”

江楚珊哪裡聽不出來他的強顏歡笑,這段感情雖然不是他的初戀,但是絕對是目前為止他付出最多的感情。

江楚珊不放心他,更加不放心她娘,原定回老家的計劃不變,這個時候她回去還能安慰安慰她。

可是還是沒有能夠成行,因為她生病了,上吐下瀉的,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人都虛脫了,蔫蔫地躺在床上,真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妙妙,我這是咋了?”

有個醫生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還住在附近,就是有這般好處,不用一生病就著急忙慌地去醫院。

程醫生:“你這應該是吃壞肚子了。”

江楚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驚訝道:“不可能啊,我這兩天沒亂吃東西啊。”

程醫生問她:“那你是不是喝冰水了?”

江楚珊不說話了,她收到家裡的消息著急上火,心裡總感覺憋著火,再加上屋子裡的暖氣乾燥,更加讓她煩躁,沒忍住就喝了一碗冰水,她以為她的身體經過這半年的調養會好上很多,哪裡想到最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那我多長時間好?”

程醫生邊寫處方邊說道:“少也得十天八個月。”

江楚珊哀嚎,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年都要過去了,她還咋回去老家啊,這邊程醫生開好處方,遞給楊新洲,讓他抓藥。

楊新洲收起藥方後,便問道:“嫂子,珊珊這樣的情況,飲食上有啥注意的沒有?”

“以流食清淡的為主,忌生冷辛辣。”

於是7.4年農曆年的春節,江楚珊又沒有能夠過暢快了,被楊新洲整天管著不能吃這個,不能喝那個,她爹都沒他囉嗦,唉,她已經連續兩年的春節沒有好好過了,不開森。

而在大年三十的時候,她終於收到了來自老家的信,這才知道原來李欣悅那天說的丈夫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她和第一任丈夫的婚姻就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大概是因為她給人看病的時候醫死了人,而離婚後不到半個月,她就嫁給了現在的丈夫,陽城市紡紗廠的一個副廠長,副廠長也是二婚,妻子因病去世,留下一兒一女。

怪不得不當醫生了,不過她第二任丈夫還挺有能耐的,上次李欣悅犯了錯,本來按照陳科長的意識

是開除的,但是最後她還是留了下來,陳科長跟她解釋過,是因為紡紗廠那邊她丈夫做了讓步,畢竟他們這邊也有軍嫂在那邊工作呢,不看僧麵看佛麵,她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也沒說什麼。

而更令她不舒服的是,這個李欣悅竟然在暗地裡傳謠言,說她用不正當的手段,從她手裡搶男人,就是楊新洲。

江楚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氣笑了,楊新洲怎麼跟她扯上關係了,不過聽傳言有鼻子有眼的,她心裡頭也犯起了嘀咕,打算回家找楊新洲問問,而正在外麵執行潛伏任務的楊新洲眼皮子突然跳個不停,讓他心煩意亂的。

不過還沒有等她找楊新洲問,陳科長找到了她,給她帶來了一個壞消息,讓她不得不打亂自己原先的規劃,而罪魁禍首就是李欣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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