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玉心下稍安,為自己的畏懼心理羞惱。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師玉姝恢複清冷模樣,語調輕柔若煙。
白珠娘收起眼淚,轉身怒視師玉姝:“哪兒來的小娘子,忒不通禮儀,妾身與大師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餘地。”
她當慣了千金小姐,訓師玉姝比訓丫鬟還熟練。
白珠娘原本就生得瓊姿花貌,柔婉動人,臉上淚痕未乾時,更有朝霞映雪之美。
嚴如玉以為厲鬼都是七竅流血的醜樣子,與白玉娘對視時,眸中露出驚豔之色。
“呸,好一個登徒子,休得無禮!”
師玉姝美貌被白珠娘比下去,心中正不虞,聽到她的話,不由側臉看向嚴如玉,他臉色緋紅急忙辯解:“我沒有,我是在防範她突然暴起。”
少年眼中的羞惱和急切做不得假,師玉姝軟下聲:“我信你。”
此情此景,秦千妙隻能想到三個字:“狗男女。”
吐字清晰,字正腔圓,方圓十米內都能聽到。
師玉姝怒意上湧,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暈,嚴如玉更是怒不可遏:“你再侮辱玉姝一句,我便——”
“你便如何?”
一句話,堵得嚴如玉啞口無言。
他打不過秦千妙,爆發衝突,容易傷到師玉姝。
秦千妙將紫檀木屑收好,打算將半成型的麒麟裝起來。
“等一下,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師玉姝死死盯著秦千妙手中靈氣充沛的紫檀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分明是萬年紫檀木才能有的靈氣,她戒指中有靈泉和靈田,尚滋養不出靈氣如此濃鬱的紫檀木。
一塊巴掌大的萬年紫檀木,做出來的聚靈法器,足以使用數十年。
秦千妙本可以不搭理師玉姝,但看她震驚貪婪的樣子,輕笑道:“沒見過紫檀木?”
她話中嘲諷,讓師玉姝臉色微變,她還沒開口,嚴如玉先冷下神色:“玉姝,這紫檀木可是秦千妙從師家偷出來的。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真是好家教!”
嚴如玉與師玉姝關係親密,知曉她手中有許多好東西,其中不乏靈氣充沛的玉石及紫檀木等。
出於慣性思維,他認定秦千妙手中檀香木,是從師家偷出來的。
師玉姝微蹙柳眉,欺霜賽雪的臉龐上,露出淡淡愁容:“算了吧,無憑無據,以後多留心些就好。”
“玉姝,你太善良,怎麼能這樣算了。秦千妙,將紫檀木還給玉姝!”
沒重生前,秦千妙最恨的不是師玉姝,而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各路追求者。
隻要她找師玉姝理論,罵她是第三者插足,總有人出頭替她伸張正義。
就比如現在,她輕飄飄一句話,就能給秦千妙定罪,讓嚴如玉替她出頭。
會叫的狗不咬人,在秦千妙眼裡,師玉姝冰清玉潔的完美形象,早就土崩瓦解。
“還給她?”秦千妙一臉玩味的重複了嚴如玉的話,“嚴如玉,神經有問題要及時治療,再拖下去就沒救了。”
她冷嘲熱諷的語氣,讓嚴如玉怒火高熾:“秦千妙,你到底有沒有心?要不是師家好心收留你,你早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隻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這樣忘恩負義。”
白珠娘收起油紙傘,用力砸向嚴如玉肩膀:“壞人,不許你罵大師。”
完全由陰氣凝結的油紙傘,砸在肩上,讓嚴如玉臉上露出痛楚之色:“厲鬼作祟,我輩豈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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