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取笑完了那小兵之後,有人重新回味著殷無咎剛講的“偷吃人參果”的故事,不由道:“這故事我以前從未聽過,莫若是你師父自己纂的?”

“師父也是從書上看來的。”殷無咎記得兒時問時,師父便是這麼答的。

那人便道:“先前聽你所述,這故事還有前言後語,你便從頭講一講唄。”

“是啊,就給我們講講吧,我們都得趣的很!”立馬有好些人跟著附和道。

殷無咎見他們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憶起少時初聽這故事時候的抓心撓肝,此後總抓著時間便讓師父給自己講,心中一時滿滿的追憶。

“嘿,想什麼呢?小子!”一人揚聲問道,“莫非是不會講啊?”

殷無咎整理了下思緒,道:“那我便給你們講講這《西遊記》吧。”

他說起來的時候,屋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就連白先生,都忍不住的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而殷無咎,腦子裡回蕩的卻全是師父同自己講這故事時的情形,不知不覺,再一次的晃了神,隻是口中還在習慣性的講述著。

那群傷兵因為故事情節的起伏轉折而一時提心吊膽,一時義憤填膺,一時驚呼連連……早已忽略了身體的痛楚。

溫訣見殷無咎與這些人打成一片,麵上微微露了幾分笑意,方才轉身走了。

這些戰俘,在不就的將來,會成為他手底下的兵;而在更遠的未來,則會效忠於殷無咎。

這是他為這個少年鋪的路。

屠蒙戰自那一日突襲失敗,折損近兩萬兵馬之後,便安分了下來。

不過很顯然,這種安分是暫時性的,他今次北上征伐率領三十萬大軍,這一路雖有折損,卻還剩下十八萬餘人馬,此時這些人全數駐紮在潯江對岸的玉城。

便猶如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將他們咬上一口。

“那邊可有何消息傳來?”

“將軍,我們派出去的探子遲遲未歸,也沒有任何回應,隻怕是……凶多吉少了。”張參將神色裡帶著幾分凝重。

溫訣聞言,眼神微微動了動,但是卻並沒有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道:“他們如今在玉城伺機而動,敵暗我明,且敵

眾我寡,我們始終處於被動,事到如今,我軍唯有反守為攻方有勝算,屈將軍以為如何?”

屈嘯天沉吟半晌,道:“如今天氣漸寒,這麼拖下去,若是到了隆冬時節,江麵冰封,敵軍渡江便是如履平地,屆時兩軍對陣,我軍危矣,可是若我們渡江攻城,必會損失慘重啊,況且敵軍人多勢眾,想打贏這場仗,難矣!”

溫訣說:“這個您不必擔心,我自有過江的辦法,他們能偷渡過來,我們未嘗不可如此。”

屈嘯天雖然上了年紀,但一雙眼睛卻仍淩厲清明如許:“不知將軍有何妙計?”

“我欲前往玉城探查敵情,屆時你們等我消息,見機行事。”

與會眾人皆是一驚:“將軍要親去玉城?”

溫訣渾然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有多讓人震驚,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意態:“我們派出去的探子,都是萬裡挑一、且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至今卻未帶回半點消息,想必是敵軍之中頗有能人,為今之計,唯有我親自前往玉城探探情況。”

謝淩霜徹底不淡定了:“既然敵營之中如此危險,又怎能讓你親自去冒這個險,且若你走了,誰來統帥大軍?”

“我既決定去,自然有十成的把握。”溫訣淡定的拍了拍謝淩霜的肩,轉而看向屈嘯天,“便有勞屈將軍帶人備好戰船與人手,謝校尉,屆時我會放出訊號,你收到信號之後,先率鐵騎營二十八軍渡江,暗中將敵軍在江邊的防線瓦解,屈將軍,你派人候在江上,待我第二次放出信號,你便即刻率我鐵騎營三萬將士過江,飛鳶,你協助屈將軍,若有不從者,格殺勿論。”

“是。”飛鳶拱手,短促卻堅定的應道。

他是溫決的貼身近衛,除非溫訣不讓他跟隨時,否則幾乎是與溫訣形影不離的,所以軍中大部分人都認得他。

是夜,溫訣讓人準備了小船,正欲動身前往江邊,係統卻突然下達了一個任務——要求溫訣在渡江時,必須帶上男主同往。

“什麼,你要帶上那孩子一塊去?”謝淩霜跟著送溫訣,本來因為他這冒險的舉動而滿心擔憂和敬佩,聽見溫訣這話,那些敬意與憂心瞬間跑沒了。

溫訣淡淡應道:“是。”

謝淩霜

盯著溫訣審視了半晌,忍不住道:“不是,我說大將軍,你是不是看那小子不順眼啊?”

溫訣道:“沒有。”那是他自己的徒弟,他如何會看他不順眼。

“沒看人不順眼?沒看人不順眼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人板子;出兵援助屈家軍時其他新兵不帶,偏帶上他;還讓他去照顧那些隨時可能來波□□的叛軍,還有,您知不知道,深入敵營刺探軍情,這一個不小心可是要命的,就他一新兵蛋子,去了除了送死,還能有彆的出路嗎?”謝淩霜越說越無語,最後都有點惱了,“你說你多大一人,跟個小孩置的哪門子氣?打架有什麼,咱們這些當兵的,誰沒動手打過架呢,我見你對旁人也沒這般苛責啊!”

溫訣如今身居高位,平日裡又常冷著一張臉,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以至許多人都十分畏懼他,敢這般同他說話的,隻怕也就一個謝淩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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