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狼狗總是追我11(2 / 2)

再蘇就炸了[快穿] 朝邶 10176 字 5個月前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這樣吧。

方灼快步走過去,輕拍男人的臉,冰冷刺骨的觸感凍得他把手縮了回去。

此刻的周猝麵色青白,像是冰櫃裡被凍住的死人。

方灼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抖著手去探周猝的鼻息。隨後又把耳朵貼近對方的心臟。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兩樣……周猝好像都沒有。

“喂,你醒醒。”

“周猝。”

“操!死了嗎!”

……

方灼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想打120,卻發現一點信號也沒有。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朝樓下跑。

一樓大廳空蕩寂寥,陰森幽冷。

方灼打了個寒顫,摸黑找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白色光亮將他的心裡的恐懼驅散了一些。

他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有線電話,大門又被反鎖,於是繞到落地窗前,用力拍打,扯著嗓子大喊:“來人,救命,你們家二少不行了!”

落地窗外,兩個保鏢坐在草地上抽煙吹牛,聽見身後的動靜隻回頭瞥了一眼,就扭過頭去。

他們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主家吩咐,無論晚上發生任何事情,都要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方灼臉色很難看的回到房間。

他趴到床邊仔細盯著周猝看,興許是體溫太低,周猝濃密睫毛上竟然結出寒霜,他兩隻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發抖。

四周的冷空氣像有生命般緩慢地流動,讓人頭皮發麻。

“周猝你想出去嗎?”他靠近周猝,想獲取一點安全感。

“你彆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我是為了你才來這兒的。”

床上的人已經昏死,根本聽見他的訴求,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連嘴唇都變成了黑青色。

想到對方低如冰封的體溫,方灼心裡發怵,可是又狠不下心不管。他打了盆熱水,用熱毛巾給他熱敷。累得他胳膊酸痛不說,收效甚微,索性把帕子一丟,較勁似的,死死瞪著周猝。

“操。”方灼咒罵一聲,跳上床隔著被子把周猝緊緊抱住。

然,並沒有卵用。

一咬牙,掀開被子鑽進去。

身上薄薄的襯衣,一靠上周猝就被凍成了冰。即便有外掛加持下,方灼體溫偏高,依舊冷得牙齒打架,抖成篩糠。

周猝看著病弱,貼近了才發現發現身形很結實,借著昏黃的燈光往下看,還能瞄見漂亮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方灼借著東想西想分散注意力,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昏迷中周猝感覺到熱源,這在從前是從未有過的。他下意識收緊四肢,生怕這可貴的溫暖會逃跑,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掀起眼簾,入眼是一截修長漂亮的頸項,和被一片半掩半遮的精致鎖骨。

燈光中,那片皮膚被沾染成溫暖的蜜色,和他的體溫一樣溫暖。青色血管被薄薄的皮膚覆蓋著,它們在跳動,那鮮活的生命。

裡麵的血液應該比懷中這具身體更加溫暖炙熱吧。

被蠱惑般,嘴唇貼了上去,用力汲取吮吸。

方灼的來電和短信都設置了特彆鈴聲,手機一響,周猝就知道是誰。

老板知道風水先生一類的最好彆得罪,便老實站在一旁,緊接著就見周猝硬生生的把手機給捏變形了。

“周,周少,您要是今天心情不好,咱們可以改天。”老板戰戰兢兢。

周猝表情不變,一本正經的給老板指出這地方正好衝著凶煞方,要把原定的正門換到西北邊,然後在原地豎起一麵十米高的影壁,或是大型祥瑞石雕,即可做裝飾,也可擋煞。

老板讓助理記下,恭敬的把人送出工地。

工地外的黑色轎車上,司機正坐在玩兒手機,周猝一上車,他就發現不對勁,緊著頭皮問:“周先生,我們去哪兒?”

周猝的手指敲著扶手,頭後仰著,眼睛半闔著,“去景悅。”

景悅一家高級私人會所,采取會員製,能進去的都不是普通人。裡麵的服務人員,無論男女,個個貌美如花。

司機微微驚訝,周猝的所有行程他都一清二楚,沒聽說今天約了人啊,難道是終於膩了家花,想償償野花了?

周猝在景悅有一間長期包廂,專門用來談事。

等他到的時候,裡麵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開始摔東西,剛踏進去,一個花瓶砸過來。

周猝敏捷的抓住,直接扔回去,瓷瓶在對方腳邊炸裂開,瓷片飛濺,割破了那人的臉。

周丞不甚在意,嘲諷道:“許未來知道你戾氣這麼重嗎?”

周丞知道父親的乾事情以後,心裡一直挺亂,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個傻逼,他一直怨天尤人,覺得父親偏心,覺得自己被個野種騎到頭上,是最委屈,也是最有資格罵周猝的那個。

結果全他媽不是。

後來,他聽說周猝在南方混出了名堂,並且廣撒網,要重金請一隻上好的白玉玉瓶。

也不知是出於想要補償,還是想借機看看這個僅剩的親人,周丞立刻派人四處打聽,整整半年才弄到個還算滿意的。

周猝坐到沙發上,沏了兩杯鐵觀音,“我要的東西呢。”

周丞把一個錦盒拿出來,推過去,“頂級羊脂籽料。”

錦盒裡躺著一隻潔白溫潤的小玉瓶,這麼大塊籽料,又是羊脂白,能收到可不單單隻是花錢這麼簡單,還得靠運氣。

周猝摩挲著玉瓶子,從腕表內側取出防身的柔軟刀片,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

他用玉瓶抵在手腕上,看著血一滴不剩的遞進去,臉上不但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反而眉眼間柔和,輕聲的呢喃,“這樣應該可以吧……”

應該可以啥?周丞沒聽清,隻覺得毛骨悚然,好好的放什麼血,不是邪-教,就是他媽的瘋了。

“你沒病吧。”

“沒病。”周猝將瓶蓋蓋上,裝回錦盒裡,妥帖的放進西服口袋,“還有話就說。”

周丞按住眼底的驚恐,緊張的握住膝蓋。

其實在很久以前他根本不怕周猝,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周猝權當他放屁,會有不屑,但從不會出手反擊。

在他看來,這就是隻紙老虎。

自從許未來出現以後,一切就變了。周猝第一次動怒,並且動手差點掐死他,還有給許未來下藥的張胖子,等周丞第二天回頭找人算賬的時候,張胖子已經臥床不起,命根子斷了,手指粉碎性骨折,這一輩子都廢了。

他沒有證據指明事情是周猝乾的,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周猝的底線是許未來,為了許未來他可以睚眥必報,不顧因果。

“張家的人現在恨你恨得要死,多注意安全。”周丞有很多話,都被嚇進了肚子裡。

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頓了下,轉身向著周猝鞠了一躬,“以前的事情……抱歉,我不求你原諒我,照顧好自己就行。”

沒多久,周猝也走了。他手插-進兜裡,觸碰到變形的手機,改變路線去了臨街的手機賣場。

拿到新手機,設置好密碼,下好微信,周猝重新點開方灼的頭像。

之前的信息內容已經沒了,不過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著,發出一條信息,【約什麼?】

方灼已經等得要睡著了,被突然震動的手機嚇得心臟直跳,看到磚頭機還是遊戲界麵,這才去看另一部手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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