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三合一]我要去參加婚禮!(2 / 2)

他不是假卑微 高彆 2034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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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退將刀刺入男人身體的一瞬,三日月終於趕到。

……五虎退啊!

等三日月反應過來時,他已將五虎退拍回本體刀,手中握著主殿親手重鍛的五虎退。

曾經沉如山嶽的男人倒在地上,渾身浸滿了血。

“……哈。”墨汁般的暗墮氣息如瀑灌入,將潔淨的白無垢染成漆黑。

三日月蹲下身,一點一點,將浸飽了了男人鮮血的血紅色衣帶抽出。

他輕輕笑著:“是我呀,主殿。”

“……三日月?”男人茫然。

“不然您以為是誰?五虎退嗎?”

男人渾渾噩噩,先前的腳步聲又記不太清了:“你要殺我?為……什麼?”

三日月驚奇道:“您恬不知恥地占據了應子殿下的身份,怎麼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手中的短刀卻被握得幾乎斬斷手掌,暗墮氣息濃重得他快要無法呼吸。

“我……”男人閉上眼,輕笑一聲。

我早已做好接受五虎退刀劍相向的準備,卻沒想到等來了你。

我原本以為,總有一天,有誰會願意接受我。

我以為我真的遇到了。

——卻沒想到,還是我的妄想。

“沒關係,”他輕輕對自己說,“習慣就好。”

雨下大了。

三日月上前一步,又頓住了。

……一期殿說得對,在您和同伴之間,我到底選擇了同伴。

我曾發誓要做您的盔甲,現在卻做了傷您最深的凶器。

“當啷——”

金色的聖杯掉在地上,漆黑的汙泥滾滾而出,淹沒了三日月宗近,蒙

蔽了世界意識的感官,裹挾著地上的男人,落入河中深不可見的漩渦。

流入千百世界外的另一條河中。

時間的軌道滾動著咬合,未來與過去就此覆蓋。

“賭約開始了。”

靈王宮上,水晶中的靈王發出一聲歎息。

“真到了這時候,我反而希望,我能輸給你……審武,我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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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整座世界都動蕩起來。

宅院裡,清川見嚴殺氣騰騰衝入,靈力灌注,一把拍醒架上一期一振:“他呢?他人呢?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他在這個世界的氣息?!他人去哪兒了?!!!”

緊接著,卻聽見整座世界震顫著叫囂——

還我審武!

還我庇護者!!

還我小心肝!!!

山川崩碎,地脈翻滾,海傾天塌。

以此世界為圓心,整個時政體係的平行世界儘皆失格,甚至波及到周邊世界!

世界之外恐怖翻騰,世界之內哀鴻遍野。

清川見嚴隨即布下巨大防護罩,平民爭搶著湧入,卻如杯水車薪。

就在此時!

一支巨大的長槍閃耀著晶紅光芒,攜著鋪天蓋地的魔力,從世界之外穿梭而來,釘住整片平行世界體係!

威嚴清朗的聲音在世界之外響起:“Rhongomyniad——閃耀於終焉之槍!”

於是世界安息如初。

王鎧加身的英靈金發耀眼,眼眸透碧,他望向那河流:“還差一點……等我,我就快要找到你了。”

化為靈子就地消散。

迦勒底,羅曼輕咦一聲:“怎麼回事?亞瑟王剛剛切斷了聯係。”

“什麼?!”梅林大步上前,盯著屏幕反複查看。

良久,他跌回座位,掩住了表情,前所未有的失態:“是了……能讓亞瑟切斷聯係的,也隻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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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大陸。

太宰治醒來的時候,室內燃著鬆香,黃昏正好,暖意熏人。

他抬頭四顧,下意識尋找,捕捉到坐在窗邊的剪影。

於是心下安定。

男人五官鋒利而美,睫毛柔長,眼眸清亮,潔白的發逶迤及地,低頭看書的神情專注寧靜。

——極致的攝人心魄。

太宰治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赤著腳走到他身邊,十指穿入男人潔白的長發,以手為梳,細支地為

他編織發辮。

“不要總不打理頭發,”太宰治說,“頭發落在地上會變臟。”

“不會臟,”男人坐著,任他在自己發上編織,“我有自帶的天賦屬性,灰塵臟物都會自動避開我的身體。”

白飲這副軀體就是太宰治傾儘一切得到的,他當然知道對方潔不染塵的天賦屬性。

太宰治停下手上的動作,欣賞一番男人乾淨簡潔的發辮:“你就是懶。”

“連自己的頭發都不知道打理,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生活?”他包容地摸摸,勉為其難地歎了口氣,“看來我以後隻好天天替你編發辮了。”

卻感覺腳腕一熱。

太宰治低頭。

發色潔白的男人半蹲在他腳邊,溫熱的手握住他的腳踝,睫毛低垂,一點點替他套上鞋。

——他可以深沉尊貴到萬獸朝伏,也可以彎折腰肢為他握足穿靴。

太宰治心裡一動。

從上方看去,太宰治剛好能看到男人臉側的一道線條。

那線條流淌著,流淌著,在太宰治麵前劃下一道鴻溝。

太宰治在這頭,男人在那頭。

他們之間的距離分明如此親密,太宰治卻覺得男人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裡,茫然四顧。

他明明一直陪在他身邊,是什麼讓他這樣難過?

太宰治道:“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發色潔白的男人頓一下:“隻是覺得,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就要難過得哭出來了。”

——奇怪地,光是看到青年漆黑微光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整個人掏給他。

——那胸腔中洶湧著的無名愛憐與親近,催促著他儘管傾儘一切時間、傾儘一切耐心,去看青年歡笑、去看青年健康;那紮根在靈魂中令他層層顫栗的慌懼,則瘋狂叫囂著不如剝儘骨血還他、耗乾性命還他,但求從此兩不相欠、永不相乾!

他睫毛顫動一下,掩下翻滾的情緒,道:“隻是舉手之勞。”

——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對青年而言卻重逾生命,那為什麼不做?

太宰治卻覺得他們的距離更遠了。

他被白飲擁在溫暖的室內,白飲心底卻無聲無息地淌著苦澀的河。

太宰治蹲下來,捧起他的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複活了他,我找到了他,可他再也不記得我。

他視我若路人,再也不會向我吐露心事。

我願意承受他疏離的目光,卻無法忍受他獨自一人,咀嚼痛苦。

就在這時,白飲的臉離開了他的手心。

他倏地站起,臉色煞白,急急向外走去。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經過了太宰治。

經過了青皇。

經過了庫洛洛。

走出了宮殿的大門。

“白飲!你要去哪裡?!”

發色潔白的男人轉頭,臉上是說不出的空茫:“聯係斷了……他的聯係斷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話音未落,便化作通天徹地的雪白巨獸,後肢蓄力,就要劃破空間而去!

太宰治追著他:“白飲!你冷靜一點!誰的聯係斷了?你要去找誰?!”

白飲恍若未聞,周身青光流轉,呼吸之間大半個身體已經進入虛空。

——他這回恐怕一去不返。

“白飲!你等我——”太宰治追在他身後,“我幫你一起找……”

卻昏倒在地上。

白飲終於回頭。

他看著地上黑風衣紅圍巾的青年,抉擇一瞬,把人叼到背上。

衝青皇一點頭,來不及告彆,閃入虛空消失不見。

風卷拂地麵。

“他走了。”青皇對庫洛洛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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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pin酒吧。

“不要叫我織田作,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紅發青年道,“你沒有理由這樣叫我。”

太宰治似乎很愕然,他張了張嘴,喉嚨中仿佛被塞入一塊粗糙的石頭,又好像被人從脊背上打了一拳。

“可是,真的很辛苦啊,”他小聲說,“在沒有你的組織裡工作,每天都要遭受沒頭腦敵人的刺殺,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

又戛然而止。

於是兩人之間,都沉默了。

酒吧的背景樂奏著離彆的旋律,悲哀而溫柔。

“我約你到這來,是想和你道聲再見,”太宰治站起來,看著織田作之助指向他的槍口,眉間疏散起來,“想開槍也沒關係,但如果可以的話……”

“請至少忍耐著不要在這家店裡開槍。”他乞求道。*

織田作之助看著他,收回了槍:“……可以。”

“那麼再見了,織……”

織田作。

他在心裡偷偷叫道。

我隻在心裡違逆最後一次。

太宰治對自己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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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出了Lupin,沿河而走。

港黑的首領難得一人行動,沒有保鏢隨侍。

一道人影順著水流飄來。

“真稀奇呀,平行世界的我都是被人從河裡撈起來的那個,想不到我也有看人跳河的一天。”

太宰治順著河流前進,沒有把人撈起來的意思。

直到他看到那張屬於織田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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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

渾身如千刀萬剮,精神中翻湧著極端的痛楚與汙染,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兒?”喉頭仿佛灼燒。

一隻手替他潤了潤唇,青年蒼白秀美的臉龐映入眼簾,綻放出純然的笑意:“織田作,你醒啦!”

他眨巴眼:“你認識我?”

“你失憶了。你的世界的太宰治沒有保護好你,沒關係,”太宰治撐著下巴,摸摸他的臉,笑眯眯,“既然被我撿到,那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織田作啦。”

“我是……織田作?”他恍然。

“我是太宰治。”紅圍巾的青年道。

“噠宰?”

“織田作”摸摸青年眼上的繃帶,道:“你的眼睛受傷了?快去上藥,好嗎?”

他笑起來:“我想快點看到你的眼睛。”

太宰治一愣,乖乖道:“哦、哦好。”

作者有話要說:1.標*句改寫自原著。

2.首領宰人物卡牌指路第18章作話。

3.下篇要開始甜了(不帶腦子看的話)。

4.文案不撒謊,治愈文,信我。會開始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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