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的出息,除了作為莊子的維護運作費用之外,剩下的部分就是歸清渠的花用。
隻不過清渠雖然愛攀比,這麼一個小鎮上也沒太多能攀比的東西。王府每個季度送來的家用,清渠也花不完。
她不指望著莊戶們每年交的租子吃飯,收的和彆處莊上差不多,隻是逢年過節婚喪嫁娶,都會出一些貼補。
靈莊上的莊戶們,日子就比彆的莊戶們要好過得多。可惜這邊田地就這麼一點,許多佃農想過來,也沒有辦法,僅有少少的姑娘們,能夠嫁進靈莊。
席子默知道她的意思,突然想起來,把玉匣子遞給她:“喏。”
煉器狂魔這段時間沒事乾,把能煉製的東西全都煉製了一遍。就連山穀裡的窩棚都沒放過,現在已經變成了穿著百衲衣的窩棚了。
這個製作玉匣子的玉料當然也沒逃過一劫。原本就不錯的玉料,在經過煉製之後,呈現淺淺的碧色。麵上一角有兩點深色,就像是兩片青翠欲滴的嫩葉。葉片下方,還掛著一隻鮮紅水靈的果子。
這構圖隻能算做粗糙,架不住做工精細,讓清渠一拿到就愛不釋手,眉開眼笑:“這是什麼呀?”
席子默無語地看了美少女娘一眼,暗想打開不就行了,非得他告訴嗎?於是就沒吭聲。
清渠知道他這沉默寡言的性子,問了也沒一定要他回答,打開玉匣,看到裡麵的花簪之後,忍不住驚呼一聲:“好漂亮!”
簪身看上去隻是一根普通的烏檀木,實際上顏色略淺,細看是用許多細線絞成。她不用戴上就知道,這樣的顏色更能襯得頭發烏黑。
簪頭上是一隻鳳鳥,渾身鵝黃色的羽毛在光線下熠熠生輝,鳳鳥的嘴中叼著一串細小的靈花。每一朵都不到芝麻大小,每一朵又都形態不一栩栩如生。哪怕是在王府送來的首飾中,她也沒見過如此精巧的。
清渠一時顧不得在祠堂裡,就要往頭上簪,一邊還要問:“這是我們家阿寶做的呀,真好看。對了,你用什麼做的?”
清渠平時叫兒子孽畜,特彆高興的時候才叫阿寶。
席阿寶老老實實地回答:“雞嘴。”
清渠想找鏡子的動作停了停,又問:“什麼?”
“雞嘴。”席子默強調,“就是我平時煮雞湯的那種雞的雞嘴。”
清渠隻喝過雞湯,平時席子默帶回來的時候,雞都已經處理乾淨,雞頭雞屁股早就已經扔掉。
但是她沒見過那種大山雞的雞嘴,也見過莊戶們自己養的。都是雞,大小不同而已,一個雞嘴能相差多少?
這一次清渠愣神更久,久到席子默以為她壞掉了。
“阿寶,你說這到底是什麼簪?”
“雞……鳳頭簪。”
清渠低頭看到玉匣子上鑲嵌的紅果子:“阿寶啊,這又是什麼?”
“吃剩下的果核……仙種?”
清渠勉強滿意:“嗯。”
做人兒子大不易!
席子默這才給親媽講解雞嘴……鳳頭簪的使用方法。
簡單來說,之前那個毛球尾巴是防禦型法器,現在這個鳳頭簪是攻擊型法器。這也是席子默考慮了在煉氣階段,小煉氣和普通人的差彆不大的緣故。
除了個彆走體修路子,或者是對根基特彆看重並且資質特彆特彆變態的修士之外,小煉氣們的體質並沒有比普通人強到哪裡去。
自家親媽在他的調理之下,壯得像頭牛,手上要是有點武器,還不定誰打誰。
清渠經曆過王府鬥爭,對打架並不排斥,尤其是對猗蓮,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哪怕人家現在已經是個小煉氣,而她依舊是個普通人,她也沒有半點敬畏之心,聽到席子默這麼說,甚至還有點小興奮:“你好好教我,我也練一練拳腳,那賤……要是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就給她來兩下狠的。”
要練拳腳,倒是不用麻煩彆人。莊上的老黃父子的武功就頗為不弱。
清渠得了厲害東西坐不住,立刻就拉著席子默去找老黃。
黃大正幫著莊戶們收拾新糧,老黃是有閒暇的。
他一聽東家母子的要求,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為難道:“夫人要是想習武卻是不難,隻是老漢恐怕教不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