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 按照傳送的距離的不同, 所需的靈材和布置的難度有著極大的區彆。
長途的都是跨越幾個星球, 主要用於星際旅行。
短途的主要是一些勢力傳送到一些隱秘的地方,最常見的譬如家族中的一些密室, 以及一些級彆較高的暗拍的拍賣會場。
無論是哪一種,需要的資源折合成靈石, 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樣的代價背後, 代表的自然是能夠匹配的財富。
發現一個無主的傳送陣, 幾乎就等同於發現了一個寶藏。
沒人會心甘情願地把寶藏分享給無關的人。
作為暴發戶和修二代,席子默和景澄在聽到傳送陣的時候, 都能夠保持冷靜的頭腦。
弟子們自知修為有限, 並不會多想, 隻會覺得這個自稱蟲黎的老祖心懷叵測。
剩下一個胡青, 能夠讓他心動的東西還真的沒有多少。
蟲黎見這些小修竟然都沒有見財起意, 略感失望, 隻能透露更多的信息:“不瞞諸位, 貧道發現的傳送陣,在麗香原的一處秘境之中。秘境限製修為,最高隻能到金丹期。”
顯然,蟲黎肯定是壓製修為進去探查的。
“秘境中,金丹期的蟲群不止一個。傳送陣就在九個蟲群的中心位置。這九個蟲群,每一個都數量過萬,修為最低相當於金丹初期,最高相當於金丹後期。不過它們的修為無法提升是因為受到秘境限製, 本身在這個階段停留了不知道多久,戰力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金丹後期那麼簡單。”
席子默他們一聽,態度更加嚴肅。
蟲黎話中的真實度有待商榷,但秘境之中的情況,隻可能比他說得更難,絕不會更加簡單。
保守估計,秘境中起碼有九萬多的金丹大軍,拱衛著傳送陣。
如果放在外麵,九萬金丹也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力量,卻不一定能夠留住一名老祖。
但是在秘境中,受到秘境規則所限,老祖就算有著再多的手段和經驗,隻能動用到金丹期的修為,並不能直接靠著實力碾壓過去。
“貧道試過用隱匿法寶、丹藥等種種手段,總是功虧一簣。”蟲黎苦笑兩聲,“所以,還是想用陣法再試試。隻可惜貧道於陣法一途上實在見識低微,也一直沒有碰到厲害的陣師。”
聽他這麼一說,他們不由得想到麗香原晚上的蟲霧。
顯然,能否在蟲霧之中安然無恙,是判定一個陣師是否厲害的標準之一。
隱匿類的道具,一直都深受修士們的追捧。
哪怕是修為再高手段再多,修士們無論是在爭鬥或者是探險中,總難免會遇到一些難以抗爭的情況。隱匿和逃命的手段,永遠都不嫌少。
一名老祖在有心之下,能夠爭取到多少相關的資源,席子默他們大致可以推算得到,也不以為自己這麼一點水平能夠對他有所幫助。
蟲黎也不在意他們的看法,關鍵還是在於胡青。
他看不透胡青,對他就愈發客氣,拿出一枚儲物戒指,放在一個巴掌大的小托盤上,向他推過去:“貧道不敢讓前輩白白受累,這是貧道的一點心意。無論事成與不成,都歸前輩所有。若是前輩能將晚輩送到那處傳送陣,貧道另有重謝。”
第一眼的時候,他還以為胡青和席子默一樣——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修為,甚至於差不多出色的容貌。
但越是觀察,他越是發現有一種注意力集中不到胡青身上的感覺,總覺得一個錯神,就會把這麼大一個人完全略過去。
他沒有感覺到危險,卻比危險更加讓他頭皮發麻。
這種忽略隻代表了一種可能——他的神識無法鎖定胡青。
無論這一點是胡青通過什麼手段造成的,都代表著一旦雙方發生衝突,他已經處於劣勢。
元嬰以後,修士幾乎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是率先通過神識鎖定目標,然後才用法術或者法寶來攻擊。
胡青的關鍵在於席子默:“默默,你要去玩嗎?”
有胡青護著,席子默哪裡都敢去,對那什麼傳送陣也有點好奇,但是這個蟲黎顯然不是什麼善茬,經營這麼多年,怎麼肯將巨大的好處拱手讓人?
等胡青把人送到了,卸磨殺驢倒是很有可能。
如果蟲黎知道席子默這麼想,肯定會大呼冤枉。
他之前是肯定有這樣的想法的,也確實這麼做過。但那也要分對象。
在秘境中殺掉一兩個金丹算得了什麼?隻要首尾足夠乾淨,哪怕死掉的是大宗弟子,追查下來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曆練中發生的意外多了去了,哪個秘境沒死過人呢?
但是這個胡青……不找他麻煩就不錯了。
想想人家這個修為……他不得不咬了咬牙,直接吐出自己最後的底線:“前輩若是有時間,等到了傳送陣之後,不妨和小道一起傳送過去看看。無論對麵有什麼,所得好處咱們各憑本事如何?”
這就不是請人辦事,而是求合作了。
席子默很懷疑地看了一眼胡青:你乾什麼了,把人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