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嚶,也叫九嬰。一說是九嚶叫起來嚶嚶嚶,另外一說是九嬰長著九個嬰兒的腦袋。
不管哪一說,九嚶都是一種凶獸,天地之間僅有一隻的那種。
老龍隨便從河邊摟了一堆蛋,能摟到一隻九嚶?這凶獸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
胡青已經隨手把大鹿給殺了,按照小道侶培養出來的嚴格食材準備規範,迅速把一頭鹿收拾得乾乾淨淨,一邊把食材歸置好,一邊嚴肅地回答:“對。”在席子默給小崽子起名叫九嚶的時候,那隻小崽子就是九嚶。
這聽起來有點太兒戲。但實際上類似九嚶這樣的凶獸,他們的名字本身就代表了某一種法則,普通人是根本無法起這樣的名字的。
“嘶——”席子默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地開始煉製靈食。腦子裡一團亂麻,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回過神的時候,食鼎裡的黃燜鹿蹄筋已經做好了。
胡青獵來的鹿非常大,但是鹿蹄筋的數量不算多。作為寵小葫蘆寵出慣性來的大家長默,想都不想,把鹿蹄筋全都留給了胡青,甚至自己都沒想著嘗一口,還在覺得不可思議:“那凶獸到底怎麼了?”
鹿蹄筋軟糯,吃進嘴裡微微有些彈牙,滿滿的膠質,輔以恰到好處的調味,胡青原本略微承重的心情都往上飄了三分:“你知道我們修士,不管是人修還是妖修,做事情都是要承擔因果的。所謂人在做天在看。”
“嗯。”席子默點點頭,也沒心情再煉製靈食了,拉了一塊蒲團,往胡青桌子對麵坐下,像是被乖乖輔導的學生。
“你乾嘛坐得那麼遠?”胡青一看,就覺得非常不滿。
家裡吃飯的人越來越多,飯桌也越做越大。麵對麵坐著,實在是太遠了。
“遠嗎?”席子默看看兩人伸個胳膊就能碰到的距離,下一瞬就被胡青拉到了身邊,“唉,你繼續說啊。”
胡青把一條須須卷在席子默腰上,想想又繞了一圈才覺得放心繼續:“大部分的修士,一旦過度殺戮,做出一些巨大的破壞,都很難成功渡劫,那是要被雷劈死的。”
這個席子默知道,但是他注意到胡青的用詞:“大部分修士?”也就是有少部分不是,“……凶獸,不用承擔因果嗎?”
“凶獸不是不用承擔因果,隻是不用承擔殺戮造成的因果。”胡青的神識擴散出去,籠罩在自家瘋玩的小黑團子身上,“或者說天道之所以讓這些凶獸存在,就是為了殺戮的。”
修士之間為了爭奪資源,經常會發生一些特彆殘酷的爭鬥,大部分以你死我亡為結果。
但是在報複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會出現一條“禍不及家人”,或者叫“冤有頭債有主”。
這條規則不是在保護壞人,恰恰是在保護采取報複行動的受害者。
當然,天道也不是沒有漏洞可以鑽。而大部分壞人的相關人士身上,也未必沒沾染因果。
胡青沒吭聲,給了席子默一段時間想明白,一邊往他嘴裡喂鹿蹄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食物帶了什麼加成,席子默很快就想明白了:“那也行吧。咱們家小花就不能去武宗幼兒園了。”
作為一名有責任心的爸爸,席子默早就想好了,等兒子再大一點,得送去最適合靈獸幼崽的武宗幼兒園。
現在看來,武宗幼兒園的教育可能太傻白甜,不適合他們家這隻注定要當大佬的凶獸崽崽,必須親自帶著精英教育。
胡青沒想到席子默考慮的是這方麵的問題,沒忍住低頭抱了抱又親了親:“果然……我們家小花有個好爸爸。”
一般的修士,無論是人修還是妖修,在聽到凶獸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基本就是殺死。
雖然某種意義上算是秉承天地意誌誕生的凶獸,在興風作浪之前,很難被殺死,但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也發生過幾次凶獸被常年封印的情況。
席子默被誇得一臉莫名其妙,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結界外有動靜。
胡青結界一打開,就發現兩個黑白團子嚶嚶怪:“嚶嚶嚶!”爸爸躲起來吃好吃的,不帶我!
“嚶……嚶嚶……”老大讓我嚶,不敢不嚶。
清渠也跟了進來:“做什麼好吃的呢?趕緊吃完,過陣子咱們得回家了。”
胡青趕緊把剩下的食材做上:“回家?咱們不是在家嗎?”還要回去哪裡?
清渠:“回小莊啊!”
作者有話要說: 飯爸爸(づ ̄ 3 ̄)づ:咱們家小花以後要殺殺殺!
小花(づ ̄ 3 ̄)づ:殺!
飯爸爸 (。-`ω?-):殺什麼?
小花 (。-`ω?-):給爸爸殺豬殺牛殺魚!
飯爸爸(づ ̄ 3 ̄)づ:乖兒砸!
小葫蘆爸爸(;?_?):天道送了個兒子給你當菜刀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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