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Chapter143(1 / 2)

暗渡 弄簡小號 11251 字 4個月前

玄關實在是個接吻的好去處。

楚淮南的玄關掛著一幅翠色潑墨的《東湖瑞翠》。他們擁抱著進門,甚至無暇開燈。入戶花園的暖黃燈光瀉了一地,微弱的光亮中,隻能看見彼此臉上起伏的輪廓,跌在裱花的水晶玻璃框折射出的、一片曖昧模糊的明滅翠色裡。

四唇相接,誰也不比誰理智。楚淮南連鼻息裡都摻著濃烈的酒氣,儘管沈聽隻喝了半杯長島冰茶,此刻卻也覺得好像醉了。

徐凱他們管那叫“**酒”。縱然它隻有十九度,可由於混合了四種基酒,而混酒又易醉,所以才有了那樣的名字。

沈聽酒量不錯,那半杯遠不足以讓他醉。

他本來一點兒都不覺得頭暈,但楚淮南的吻遠比酒更容易讓人感到暈眩。

因為缺氧,他的頭腦一片空白。

而氧氣和解藥仿佛就藏在楚淮南的嘴巴裡,所以他傾著身子索取,討要得理直氣壯。

軟燙的舌尖掃過口腔的柔軟處,不擅長接吻的沈聽肩膀倏然緊繃,整個人下意識地往後縮。楚淮南反客為主,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強盜般地捏著下巴。

半張開的唇邊一絲來不及下咽的透亮順著嘴角淌下來,立刻被追逐的舌麵仔細地舔儘了。

手隔著衣服安撫似地摩挲了一陣,轉而去對付襯衣前襟上的紐扣。——太多了,多得煩人。

每天早起時,側躺在床上看對方屈起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扣起來的確是種極致的非凡享受。可這個時候卻隻覺得煩,一件衣服而已,要這麼多扣子做什麼?

飲了酒的資本家,蠻橫得不講道理,剛解了兩顆,便覺得不耐煩,粗暴地動手想扯壞餘下的。

沈聽按著他的手:“我隻帶了五件襯衣,你已經扯壞了四——啊——”話未說完,最後僅剩的一件也徹底壽終正寢。

可他無心旁顧,對方乾燥溫熱的掌心覆著要命的一處,五指一攏便讓按在手背上的那隻手軟了軟,而後又牢牢地收緊,連鎖反應似的。

捏著絕妙關竅的楚淮南,被這種奇異的掌控感深深地取悅了。他為兩人間“純潔的革命友誼”終於變了質而感到欣慰。

沈聽意識清明,甚至還記得被他弄壞了幾件襯衣。

但他卻沒有拒絕。

不拒絕就意味著某種程度上的接受。

他正在試著接受他!

這樣的認知讓楚淮南快樂。

他鼻息粗重地低頭輕咬對方的耳垂:“乖,壞就壞了,我給你買新的。”

手指一寸寸地動著,眼前人的喉結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毫無章法地上下滾動著。

在資本家的努力下,沈聽終於徹底沒心思去管那些襯衣。他努力地想要吞下所有喘息與低吟,原本也已經快成功了。

可楚淮南橫生枝節。手指掠過舌麵,霸道地攪弄著他的舌頭,使得按捺不住的粗重喘息,嗚咽著瀉出來。

真是個混蛋!

但積重難返,他根本無法抵抗來自這個人的糖衣炮彈。

皮帶被解開了,褲子在床尾椅上胡亂地扔著。這一點兒都不符合他嚴謹得近乎刻板的生活習慣。

可他顧不來了。

滿心滿眼都隻有上方這一個,低頭注視著他的楚淮南。

眼睛很漂亮,鼻子也是,可惜嫣紅的嘴唇有點兒破皮——是他剛剛忍不住咬的。

在這一番極致的廝磨中,沈聽明顯處於弱勢,他丟盔棄甲,節節敗退。

楚淮南趴在他身上,得寸進尺地來吻他的眼與眉。

唇角晶亮的濕濡讓他覺得羞恥,愈發鐵了心,想要逼迫自己無視身體內部那股比痛更難熬的生動渴望。

“這是什麼?”楚淮南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巡視領地般地審視著他的身體。

沈聽愣了愣,什麼什麼?

他下意識用包著繃帶的手去摸後背肩頸處,按壓時有一點輕微的疼,大概是片淤青。

那是被貝隆的保鏢用槍柄頂出來的。

“沒事。”他說。

連油皮都沒蹭破,這在沈警督的從業史上這當然不能算受傷。

可楚淮南卻一下被踩到了痛腳,炮仗一樣地炸開了。

“本無法抵抗來自這個人的糖衣炮彈。

皮帶被解開了,褲子在床尾椅上胡亂地扔著。這一點兒都不符合他嚴謹得近乎刻板的生活習慣。

可他顧不來了。

滿心滿眼都隻有上方這一個,低頭注視著他的楚淮南。

眼睛很漂亮,鼻子也是,可惜嫣紅的嘴唇有點兒破皮——是他剛剛忍不住咬的。

在這一番極致的廝磨中,沈聽明顯處於弱勢,他丟盔棄甲,節節敗退。

楚淮南趴在他身上,得寸進尺地來吻他的眼與眉。

唇角晶亮的濕濡讓他覺得羞恥,愈發鐵了心,想要逼迫自己無視身體內部那股比痛更難熬的生動渴望。

“這是什麼?”楚淮南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巡視領地般地審視著他的身體。

沈聽愣了愣,什麼什麼?

他下意識用包著繃帶的手去摸後背肩頸處,按壓時有一點輕微的疼,大概是片淤青。

那是被貝隆的保鏢用槍柄頂出來的。

“沒事。”他說。

連油皮都沒蹭破,這在沈警督的從業史上這當然不能算受傷。

可楚淮南卻一下被踩到了痛腳,炮仗一樣地炸開了。

“我不反對你當個好警察。去追求你的正義、公理。”

“啊?”

“但你彆不把自己的身體和命當一回事!想讓老子年紀輕輕就當烈士家屬!我告訴你,沒門!沈聽,你聽見沒有?”

沈聽愣愣地看著他,挑這個時候來跟他說這些?

這人沒事兒吧?喝酒把腦子都喝壞啦?

“你確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個?”他問。

楚淮南沒理,竟張嘴咬他。細白的牙齒嵌入肩頭,沒怎麼花力氣地磨撚,像把他當成了磨牙棒。不疼,但很孩子氣。

“他們說,緝毒警都會死。”身後傳來的聲音悶悶的,病了一樣的萎頓。

原來是在外頭受了驚嚇。

沈聽啞然失笑,沒想到傳聞中隻手遮天的資本家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麵。心一軟,輕輕拍了拍他裸露的肩背,問:“誰說的啊?”

“他們。”

“他們是誰?”

他不說話了,軟韌的舌尖抵在淤青上打著圈,酸疼之中引出一段牽心動肺的癢。

沈聽微微喘了喘:“是人就會死。”

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驀地抬起頭:“你不能死。”

任憑你腰纏萬貫或一貧如洗,生死麵前到底人人平等。誰也沒比誰多出一條命。

這個道理,父母早亡的楚淮南比誰都要更明白。

抓著肩膀的手指攏得過緊,沈聽吃痛地抬起頭,正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含著薄醉的桃花眼。

眼睛很美,主人卻極其霸道,皺著眉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能死。”他複又低下頭,示弱般喃喃地說:“沈聽,我隻有你了。”

這話蠻不講理,卻讓沈聽心頭大動。

酥麻的心酸感順著舌根一路滾到喉頭,連心尖都跟著劇烈震顫。

沒有父親的庇佑,沒有母親的安慰,這個人所擁有的一切榮光,其實都是負擔。

他說,我隻有你。

可沈聽卻什麼都不能保證。

他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更不忍心騙他。

沉默了片刻,坦白地說:“抱歉,我什麼都給不了。”

楚淮南聞言,抱著他的力道更緊了,緊貼著□□皮膚的懷抱很溫暖,隻兩條手臂箍得人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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