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4(1 / 2)

暗渡 弄簡小號 6096 字 4個月前

人的另一個名稱叫做**。

有人說是懦夫襯托了英雄,是醜女造就了美人,是眾生度化了佛祖。事實也的確如此,一切的不幸都源於對比。

林有匪曾寫過一封從未寄出的信箋:如果沒有見過光,或許黑暗也不會如此難熬。你不在,人間暗無天日,死氣沉沉;你肯來,煉獄花團錦簇,繁星點點。

誰也想不到,這個在匣琦明島上隻手遮天的賭業巨擘,在醫療板塊有目共睹的青年大亨當寫起愛人時,柔軟得如同每一個情怯的普通少年。

路星河怕他前後不一,他自己又何嘗不怕?

他每天都恨不得能把對方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藏在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他壓抑著、隱忍著,無時無刻不在擔憂,總有一天自己會崩潰發瘋,然後理智全無地把應該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路星河徹底藏起來。

電影、電視劇統統都不準拍!要演也隻能演給他一個人看。至於對手戲?能站在他身邊的人隻有他林有匪一個。

暴虐的念頭一旦起勢便像在曠野上肆無忌憚瘋長的雜草,長得野蠻而不講道理。

林有匪不得不更為小心地控製著自己,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理智,更溫和一些。可他知道,路星河懂他。有時隻他深深的一眼,就能把正在和其他演員對戲的路星河看得打個哆嗦。

想要霸占他的念頭與日俱增,可林有匪自己也知道,他不能,也不敢。

論開創事業,論追查真相,林有匪膽大包天。

他敢於跨山踏水,也無畏攀月摘星,這世上沒有他不敢渡的風浪,隻有一位他不敢與之同舟共濟的愛人。

船或許不小,可浪卻太大。

業界眾人對靠□□業發家的林有匪向來有個共識——這世上就沒有他林老板不敢下的注。

可他們不知道,其實,是有的。

那些賭注裡,永遠都不會有路星河。

他是他不能用於抵押的珍寶,是被靈魂包裹著的、最核心、也最純粹的**。

濕潤的嘴唇順著脖子吻下去,路星河閉著眼睛喘息,環著他脖子的手臂軟軟地搭在頸後,林有匪伏在他的耳邊,濕熱的氣息伴著低沉微啞的嗓音往耳朵裡鑽:“Youlookgoodenoughtoeat.”

路星河渾身一震,睜開眼睛迷茫地看向他,有彆於聽到母語的羞恥,這一句略帶戲謔的**,讓他的心燙得如同被愛點燃後留下的殘骸,那是需要用一生去清掃的灰燼。

洗手間的門被反鎖起來,林有匪將他抵在了門板上,耐心地教他應該如何直麵自己的**。

柔軟而渴望的吻,讓一直很配合的路星河突然小聲地哭了出來:“你是真的林有匪嗎?”他問。

不明白這是一個怎樣慎重問題的林有匪伸出舌頭舔去他眼角的眼淚,溫柔而殘忍地吻他被熱汗浸濕的鬢角:“我不知道。如果你希望我是真的,那我就是,如果你不希望,那就當這是場夢吧。”

受到了莫大蠱惑與暗示的路星河愣了愣,因為動情而明亮的黑色瞳孔逐漸黯淡下去。

“原來是在做夢啊。”他呢喃著。

擁抱著他的男人一下子頂了進來,他嗚咽著牢牢抱住他,“我很喜歡你,林有匪。”

他久違的配合與坦然讓林有匪鼻息粗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嗯?”

“我很喜歡你,林有匪。”在夢裡,他允許自己說無數遍:“我真的很喜歡你,林有匪。”

“有多喜歡?”

“很喜歡。”他因為吃痛而咬著嘴唇,卻仍然不勝其煩地繼續補充:“是那種就算你不再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的那種喜歡。”

這像個繞口令,林有匪卻被哄得笑起來:“傻瓜。”

路星河的心臟輕促地怦怦直跳。心跳過速使他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眩暈感包圍了,耳朵裡“滋滋”直響,神經如同被這奇異的電流燒焦了,發出一股香甜的焦臭味。

無法支配軀體的恐慌,被自暴自棄的念頭安撫得很好,“正在做夢”的暗示讓四肢僵硬無法動彈的路星河精神上有如躺在雲端般的放鬆,全身都軟綿綿的。

做夢而已,沒什麼的。可以說實話,可以不偽裝。在夢裡,就算被林有匪識破他仍愛著對方,也不會造成任何無法彌補的損失。

久未睡好的疲憊與困意讓迷迷糊糊的路星河更加堅信自己身在夢中。

他身心放鬆,連看向林有匪的眼睛裡也充滿朦朧又坦蕩的愛意。

林有匪被他看得胸口發緊,可儘管心臟在胸腔之中跳得生疼,臉上卻仍笑得出來:“看我乾什麼,還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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