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例行檢查2(完結)(2 / 2)

暗渡 弄簡小號 10266 字 3個月前

楚淮南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回來了,轉過身手肘撐在沙發靠墊上,問:“晚飯吃了嗎?”

“吃過了。”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你呢?”

楚淮南微微眯起眼,他發現沈聽外套下的襯衣換過,雖然顏色和款式與先前那件相似,但細節上還是有少許不同。

“我還沒吃。”他不動聲色:“我叫了送餐,一會兒陪我一起吃點兒。”

沈聽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說:“餐到了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楚淮南故意等了七八分鐘才起身進了主臥。

在浴室門口的地毯上,他看到了一個不太明顯的暗紅色小血點,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

沈聽快速地衝完澡,正在穿衣服,見他進來,立刻把衣服慌慌張張地拉了下來。他換了件居家的T恤,很寬鬆,但也嚴實,從鎖骨到大腿根部都遮得嚴嚴實實。

“怎麼?還害羞啊?又不是看過?”資本家咬著牙根笑。

被水蒸氣熏得兩頰發紅,沈聽轉過頭來對他說:“出去!”

儘管表情平靜冷淡,但楚淮南分明從中看到了閃躲和心虛。因此,不退反進,動作粗魯地一路把他推到浴室的玻璃門上。

沈聽皺起眉,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紮開,於是怒了:“乾什麼啊,楚淮南!”

喲,還敢惱羞成怒,看來,不收拾是不行了。

微涼的手伸進衣服下擺,嘴唇貼著耳朵,借著吻把字一個一個地吐出來,“例、行、檢、查。”

沈聽很不耐煩:“查什麼啊你?”

“又受傷了?”這回是半帶哄騙的語調:“乖,說實話。”

誰說實話誰傻逼。沈聽無辜地瞪大眼睛:“沒有啊。”

但衣服立刻被推著卷到了肩胛骨處。

“乾嘛啊!”

“查查。”

沈聽伸手去抓衣角,把衣服往下扯:“都說沒有了,還信不過我啊!”

楚淮南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危險:“在這件事上,你在我這兒不是有信譽的免檢單位。”

嘴唇像是輔助檢查的掃描儀,順著腰椎一路吻到蝴蝶骨,沈聽的肩膀微微震顫了一下,T恤被粗暴地扯開,楚淮南仔細地一寸寸看,果然在背部的肩膀處發現了一處還在滲血的刀傷。

沈聽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坦白從寬地說:“不小心蹭了一下,沒什麼大事兒,所以就沒想跟你說。”

楚淮南咬牙切齒:“嚴啟明是吧?”

見他的臉黑的像是要殺人,擔心家屬掐死正廳級乾部的沈聽連忙安撫:“不是,跟他沒關係!真是意外。哎呀,小傷,兩三天就好了。”想了想又說:“對了,我明天就回江滬,你的事兒辦完了嗎?辦完了我們可以乘同一班飛機回去。”

知道他在使懷柔手段的資本家冷哼一聲:“傷口這麼深,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還兩三天,你當你是蚯蚓啊!砍斷了還能滿血複活的那種!”他捏著衣角的手都在抖。

沈聽被他吼得有些委屈:“哪有這麼嚴重,又死不了人。”

楚淮南氣得更要發飆:“我現在就給嚴啟明打電話!你不要乾了!做片警也挺好的!我不指望你拿什麼榮譽!也不指望你升什麼級彆,你就行行好,少讓人擔驚受怕!讓我多活兩年吧!”

電話就捏在手裡,嚴啟明的號碼他閉著眼睛都能背,沈聽來不及攔住暴怒的資本家,電話已經接通了。

楚淮南像頭怒紅了眼的獅子,對著電話張口就來:“嚴叔,我,唔——”嘴巴被柔軟地牢牢堵住,趁著他愣神的當,撞進他懷裡的沈聽劈手搶過手機,掛電話、關機一通操作用不到十秒鐘。

楚淮南沉著臉:“手機給我。”

沈聽當然不給,心一橫又撲過來親他。

資本家恨不得立刻把嚴啟明罵個狗血淋頭,再馬上替沈聽辭職,卻實在舍不得推開懷裡這個難得主動的。

一再深呼吸才總算按捺住了暴脾氣,按著對方的後腦勺氣勢洶洶地親。

論接吻,沈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親得來不及換氣,腦袋和四肢都因為缺氧而軟綿綿的。

資本家借機把手插進愛人和牆壁的空隙之間,手指順著脊背間輕微凹陷的脊柱一路向上。低頭狠狠含住對方閃躲不及的唇瓣,舌頭強勢地抵住半敞的牙關。

他賭對方舍不得咬他的心軟。

而他的運氣一向很好,最終大膽的舌頭大獲全勝,在對方溫熱的唇齒間橫衝直撞。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沈聽在那手指得寸進尺地繼續往下深探時,招架不住地一仰頭,後腦勺磕在了瓷磚上。

楚淮南退後了幾寸,邊幫他揉,邊意猶未儘地舔嘴唇,那眼神分明在說,又不是第一次親,你反應這麼大乾什麼?

沈聽被他看得一怔,還沒回神就被捏住了下巴。

家屬居高臨下,表情暴虐嚴肅,像在審問不聽話的犯人:“在哪兒受的傷?”

“啊?”

“啊什麼啊?說實話!”

最終還是隻能老實招了。

他下午根本不是去開什麼報告會議,而是收到嚴啟明的消息,有人在黑市上對他在高鐵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兒下了追殺令。他這是趕著英雄救美去的。

資本家氣得想把他就地正法,但餘光瞥到他背上的傷,最終還是狠不下心腸。

一路黑臉,一直到床上。直到沈聽小心翼翼地又湊過來親他,臉上的冰霜才化了一點兒。

楚淮南握住在被窩裡生澀作亂的手,低頭將那修長的食指含在嘴裡,用牙齒懲戒地磕了磕,才虎著臉說:“上次生日,你沒給我送禮物。”

沈聽又“啊”了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嘴上卻不想再招惹這個□□桶,無比柔順地說:“你想要什麼。”

資本家板著臉:“如果一定要給個禮物的話,你把你的命給我吧。”胳膊繞到對方背部的凹陷處,用手掌反複撫摸那片支棱的蝴蝶骨,“我怕你仗著自己有本事,總是亂逞強。沒準有天把我的命都丟了。”

沈聽想,我還沒同意把命給你呢,低垂著的眼睛抬起來,“那是我自己的命。”

楚淮南熱烈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唇上,侵略意味十足地盯著看了半晌。而後唇線如同被丘比特拉動的弓,微微聚攏,楚淮南輕輕撅起嘴唇,用眼神催促著沈聽主動親吻自己。

沈聽被他難得的孩子氣逗笑了,湊過去,從下巴吻到腮頰,淡紅色的嘴唇吻了一路,終於略微笨拙地含住了楚淮南的唇瓣。

如願以償的資本家,得寸進尺地決定親身教會愛人,要如何躺著接吻,彎曲的胳膊支撐在身體的兩側,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中,都隻剩下對方。

沈聽再次深刻地感受到,這個人有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軟紅的嘴唇,被吻得濕濡發亮,“你的或我的都一樣。現在我連保險受益人都是寫的你。認識我的,沒有誰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命。”

你是我的命。

被直擊心靈的沈聽,猶豫了一秒,或許不到一秒,受蠱惑般地伸手環住了對方後頸,揚起上半身,用嘴唇繼續完成尚未完成的使命。

他遵循本能,任憑等了很久的禿鷹,把意外闖進鷹巢的雛鳥,按在了情|欲的爪子下。

他教他快樂,他教他痛苦,在遇到這個人之後,他們終於一起懂得了——什麼是牽腸掛肚。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一鍵鳴謝隻能鳴謝七天的,等我慢慢整理,然後手動鳴謝~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我們下篇見。可以關注下微博@弄簡是倆小朋友~開新文會通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