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又看向自己的試卷,“蒼天啊,選擇題第二題我為什麼會錯?這也能錯?掉頭發!”

竄過來的許睿張口就來:“蘇格拉底曾經問過,發的掉落是頭的不挽留,還是風的請求?”

見沒人理他,他自己接下句:“是發想追求自由啊大師,你命裡就是做大師的料,要禿頭哈哈哈!”

見趙一陽翻白眼,上官煜插刀:“你可以嘗試寫一本《阿禿正傳》。”

許睿:“不過你們這次怎麼回事,大師你第五上官第六我第七,你們竟然齊刷刷壓我上麵,能不能給點麵子?”

餘光瞄見聞簫在轉筆,“咦,聞簫,你轉筆這姿勢,好眼熟!”

趙一陽看了會兒也發現:“對,特彆像池哥!”

動作停下來,聞簫盯著自己的手指——轉筆像他?

物理課也沒出人意料,評講試卷。物理老師早早換上了短袖,滿手臂的肌肉露了出來。他讓課代表把試卷發下去,又點名,“聞簫的試卷給我用用,對了,聞簫有兩道題比標準答案簡潔,思路很不錯,有興趣的可以下課去借來看看。”

有一個男生舉手,“老師,那聞簫看誰的卷子?”

趙一陽回頭,小聲道:“說話這個就是張思耀,以前老師都是用他的卷子,嘖,估計不太習慣吧,被人從第一名上踹下來了,落差有點大。”

物理老師早想好了:“聞簫,你做過的題應該都記得?”見聞簫點頭,“那你看池野的試卷,他試卷乾淨,跟新的沒多大區彆。”

池野的試卷確實乾乾淨淨,除了幾個ABCD外,沒任何多餘的痕跡。聞簫掃了一眼,發現池野做題可能是有強迫症——他寫了答案的那幾道題是按照難易梯度選的,從最簡單的,到一般簡單的,一旦湊夠六十分,他就不會再多寫半個答案。

看完,聞簫沒再聽老師講的內容,找了數學複習提綱出來,繼續往後預習。隻在物理老師講最後一道選擇題時,一心二用,把三種解題方式中不太常規的一種記在了池野的試卷上。

下晚自習,教室裡都在磨蹭。

上官煜歎氣:“不想回家麵對太上皇的怒氣。”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兄弟,你撐住!”趙一陽把switch塞進書包,“我視頻裡應付完我爸媽,就可以打新出的遊戲了,有盼頭。”

正聊著,許光啟急匆匆地從後門進來,嚇得趙一陽趕緊把書包拉上,就怕遊戲機慘遭毒手。

“聞簫,你跟池野住得近,都在棲霞路附近?”

聞簫點頭,“對。”

“那你注意安全,剛剛我聽隔壁班班主任說,他們班一個學生,昨晚在棲霞路附近被一夥混混攔了,一個月生活費都搶沒了。”許光啟有點發愁,“你看起來……反正你自己注意,上心點,有什麼就打電話報警!你跟池野也說一聲,彆懶洋洋的什麼都不上心,安全為上!”

等許光啟又匆匆忙忙地走了,趙一陽跟上官煜對視一眼:“要是那夥混混遇上聞簫和池哥,到底誰打誰?”

上官煜含蓄道:“橫掃千軍如卷席。”

趙一陽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剛剛那位許施主,被外表蒙騙了。”

幾個人一起往樓下走,許睿餓了,正抱著一包薯片沒停手,“對了,你們今天看見池哥,應該沒被章明峰影響心情吧?也是我傻,周末那天要是裝作沒看見多好。”

“不是你的問題,是章明峰那孫子非要來刷存在感。”趙一陽拍了拍許睿的肩膀,又問聞簫,“聞簫應該是第一次見章明峰?是不是覺得他長相氣質都很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對。”走了兩步,聞簫問,“你們知不知道,池野為什麼打他?”

“其實我們都不是很清楚,但池哥不隨便動手,肯定是章明峰惹到池哥頭上了,池哥忍不了才打人的。”趙一陽跳起來做了一個投籃的動作,“池哥跟班裡其他人不熟,那時跟章明峰話都沒說過幾句,沒機會結仇,所以我們也挺納悶的。”

上官煜:“對,後來章明峰轉學了,有人問他他也不說。那些人說是章明峰怕說了池哥再動手,我看,是做賊心虛。”

搭117路到九章路,聞簫下車,抬眼就看見了站牌下的池野。

池野長相是帥氣的,這時路燈和廣告牌的光線交錯,讓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銳氣。挺直的鼻骨落下兩寸陰影,五官顯得深邃又立體。仿佛少年的氣息在他臉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剝離。

“怎麼來了?”

池野跟聞簫並肩:“事情暫時忙完了,經過這裡,發現時間差不多,乾脆等你一起走。”

“暫時?”

“對,晚上還要忙。”池野沒多說,提起考試成績,“702分,老許是不是臉都要笑裂了?你這個成績出來,他能在辦公室揚眉吐氣,吹牛吹到下學期開學。”

“池野。”

突然被這麼喊了一聲名字,池野還有些不習慣,“什麼?”

“下晚自習,路上,許睿他們提起了章明峰。”聞簫說話難得時間地點人物都齊全,話停在這裡,“能問嗎?”

池野大概猜到聞簫要問什麼,“能問。”

“章明峰做了什麼?”

聞簫不喜歡窺探彆人的隱私,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剛剛過去的那一瞬間,他卻對池野的過往產生了一絲好奇。

大概也是因為他篤定,過往的真相,絕不會是像旁人說的或者猜的那樣。

兩人頭上是茂盛的枝葉,樹影下,光線缺乏。池野的眸子像浸在夜晚沁涼的井水裡,沒了往常的輕鬆懶意。

驀地,池野勾起唇角,笑起來,“對我好奇了?”

聞簫沒有回避這個問題:“是。”

站定,池野垂眼看進聞簫清冷的眼裡,“想知道?”

“想。”

“好奇是要付出代價的,”又靠聞簫近了一寸,池野周身的氣息極具侵-略意味,嗓音卻柔和得似春夜的風,“拿什麼來交換吧,我的同桌。”作者有話要說:比一個用春天的嫩芽組成的心心~昨天立春啦,希望冬天趕快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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