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丈夫(25) 求你了惠惠(2 / 2)

書房的門打開。

鄭鬆走出來。

溫惠難掩驚訝:“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鄭鬆還是穿著早晨的那件家居服,胸口的位置洇出大片的鮮血,他單手捂住,另隻手扶著牆壁。皮膚褪儘血色,臉色蒼白孱弱,他看著溫惠,輕輕地說了句:“惠惠,我疼。”

那些猜測和恐懼情緒拋在腦後,看到鄭鬆滿身傷痕的出現在麵前,溫惠的理智短暫缺位,連忙跑到他的旁邊,扶著他的手臂,語氣焦急地詢問:“這是怎麼回事,早晨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弄成這樣了......”

她扶著他的手臂到沙發坐好,扯開他的領子。鄭鬆安靜地仰著頭,貪婪癡迷的目光落在溫惠的臉上。僅僅是半天時間沒和溫惠親近,他就受不了,渾身都疼。

他握住她的手,察覺到她驟然僵硬,掩蓋住酸澀痛苦的情緒,目光溫柔:“惠惠,不要擔心呢。我忍忍就好了。”

溫惠想起他是怪物,緊張的同時,還是被他胸膛的傷口駭住,臉色不由得帶著焦慮的神色。

再怎麼說,她要在怪物沒有殺意的時候,儘量維持身份,爭取存活的時間。她這樣提醒自己,然後喘了口氣,語氣鎮定道:“你待著彆動,我到屋裡拿藥。”

拿了藥,溫惠半蹲在他麵前,扯開扣子,給他處理傷口。

鄭鬆垂眸,解釋道:“昨天我撒謊了。”

溫惠一怔。

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坦白之後呢?溫惠不敢動,不敢看他。

鄭鬆苦澀地扯扯嘴角,繼續說道:“惠惠,昨天在商場的時候,警察沒有來。是我和它戰鬥,我身上的傷是它撕破的。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再也看不見你,沒想到我能那麼幸運,活著帶你回家......”

溫惠腦補出怪物戰鬥的畫麵。

她的一隻手被他握在掌心,他的掌心溫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她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麵,她半夜醒來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畫麵,可偏偏是昨晚被她撞見。難道他當時是在處理傷口嗎?“陶倩”是有意尋找“鄭鬆”的蹤跡,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且和溫惠的談話間帶著勢在必得的態度。

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嗎?溫惠的指腹不由自主地摸到傷口的邊緣,胸膛的傷是他全部的傷口,還是他刻意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畢竟他用的詞是“撕破”。

鄭鬆:“怪物利用陶倩的皮囊欺騙你的感情。惠惠,你恨不恨她?”

溫惠猛地抬眸:“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鄭鬆麵容溫柔,看她的目光像一汪柔柔的春水,他說:“怪物沒有情感,哪怕它得到人類的皮囊,得到人類的記憶,它無限模仿人類的言行,隻不過是為了得到樂趣,玩弄獵物的樂趣......惠惠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溫惠皺眉,不明白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她沒回答,鄭鬆緊接著說道:“可是,如果怪物擁有感情了呢?他懂得喜悅,懂得嫉妒,懂得悲傷,不再是被殺戮支配的無情.欲的怪物......”

他的聲音輕到不可聞:“如果,怪物也想擁有一個家呢?惠惠,你願意相信怪物同樣能夠擁有感情嗎?”

溫惠望進他的眼底,氤氳著的情緒宛若滔天海浪翻湧,她感到莫名的哀傷。

扯出抹敷衍的笑,說道:“或許吧。”

那一瞬間,溫惠感覺鄭鬆被哀傷籠罩。

他的眼神依舊溫柔,胸膛的傷口在溫惠的處理之下,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冒出更多的鮮血,眨眼的功夫,衣服就被染成濃鬱的鮮紅色。

溫惠四肢發麻。

鄭鬆捏住她的手腕,不管胸口的傷口,垂頭吻住她的額頭,察覺到妻子驟然僵硬的身體,他沒停止,用更緊的力道把她扯到胸前,使她的衣服沾染由他體內流出的鮮血,裹滿他的味道。

溫惠被他擁在懷裡。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惠惠。”

現在的場麵實在詭異,她仰麵躺在沙發上,鄭鬆覆在她麵前,胸前炸開血花,滴落到她的身上。她很快就被濃鬱的鮮血包裹,鄭鬆麵色如常,她覺得他有話要說,卻在斟酌,似乎害怕說出來的後果。

他有害怕的事?

溫惠強裝冷靜地盯著他,她想說點軟話糊弄過去,可此時此刻的場景容不得她開脫。如此詭異的場麵,這是今天之前的鄭鬆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

他知道了。

那他想做什麼?

溫惠的掌心瞬間就被冷汗浸濕,她卻沒覺得冷,因為有粘稠的溫熱的東西包裹住她的掌心,繼而包裹住她的雙腳,她在感到恐懼的同時,自暴自棄地想著,他終於不裝了,現在是要怎樣呢?

開始用餐了嗎?他們剛剛用完早餐,她忍著饑餓把蛋餃、米粥都讓給他,他還沒有吃飽嘛!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的怪物終於放棄偽裝,他到底顧忌著妻子的心情,仍舊維持著鄭鬆的麵貌,隻是黏物質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包裹住妻子的身體。

他開口:“惠惠。”

溫惠眨眨眼睛,溢出淚花。

難過地想,都要被填進肚子,還叫得這樣親密做什麼?

他抬手擦掉她的淚花。

他說:“惠惠,彆怕我。”

溫惠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他目光透露著委屈,說道:“惠惠。我昨天和那隻怪物進行了一場很艱難的戰鬥,我的身體幾乎被她撕碎。現在好疼好疼,我知道你察覺到我是假的,可是,可是......你彆離開我好嗎?”

他垂頭,用唇輕輕碰碰她的臉:“彆怕我。”

溫惠無言片刻,旁邊忽然有章魚觸足般的東西在她的眼前搖晃,觸足遍布血痕,血液汩汩,滴落到她的唇縫,那條觸足瞬間像是做錯事般,用頂,部舔去血液。

溫惠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或許,她被嚇傻了。

怪物撕開偽裝後的行為出乎她的意料。

他見她不說話,就湊到她耳邊輕聲哀求:“彆怕我。”

觸足勾住她的手腕,搖晃兩下:“求你了惠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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