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惡靈(23) 【1更】沒睡?……(1 / 2)

被迫休假的這幾天,蔣春眠嚴格按照學習計劃執行,唯一的障礙就是隨著天氣轉暖,她容易犯困,早餐有時候帶到張雁回家裡吃,有時候張雁回買來到她家裡,用完早餐她就打盹,睡會兒覺起來學習。

上午的時間被睡覺占掉大半,隻能把學習計劃往後延長,張雁回自然而然是跟著她的計劃來的。蔣春眠睡覺的時候,他同樣隨便躺下,等她睡熟就爬起來,托著腮凝望她的睡顏。

睡夠了,蔣春眠做了套卷子,修改完錯題,張雁回和她的速度差不多,他到廚房準備午飯,燉的山藥排骨湯。

蔣春眠每月有父母雙方各自給的生活費,張雁回則有生前攢下的費用,他生前勤勞,閒暇各種臟活累活都乾,平時生活勤儉,加之每月的房租費,竟是筆不費的資金,和蔣春眠的生活費加起來,夠兩人高考前吃好喝好。

蔣春眠啃完碗裡最後一塊排骨,喝了半碗湯,摸摸圓滾滾的肚子,說道:“明天想吃炸雞叉。前街的炸貨店炸得可香了,可惜中午去的時候賣完了!沒吃到。”

張雁回:“那我明天早點排隊。”說完問她:“吃飽了?”蔣春眠嗯了聲,躺在椅子上眯起眼睛,張雁回端走她麵前的排骨湯,把剩下的喝乾淨,隨後端著碗到廚房,蔣春眠連忙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張雁回洗碗,她接過擦乾淨放好。

“我們這月生活費還剩多少了?”

兩人每月抽出固定資金放到一起用於平常的開銷。蔣春眠這邊,父母雙方早就擁有各自情人,撕破臉後不再避諱,如今兩人都還未有子女,據說父親那邊的新妻子已經懷孕,母親這邊也許久未和她聯係,他們顯然已不再是蔣春眠的倚靠,她得為大學之後的學費生活費做足準備。

張雁回擦乾淨手,拿來床底的紙盒,裡麵是整齊疊放的紙幣,數出數目告訴她:“足夠。”蔣春眠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偷著往裡麵放錢了?”張雁回自然是搖頭。

蔣春眠不信他,自顧自地開始計算月初到此刻的花銷,加加減減,紙盒裡果然多出錢,她把多出的數目抽出來,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我知道你攢了很多錢!但以後要交學費,還有大學的生活費,以後當然可以再賺,但我們現在要未雨綢繆,不可以大手大腳。明天的炸雞叉不吃了!我們吃蔬菜吧。”

張雁回抗議無效,隻能變著花樣地買來蔬菜,連著吃了幾天,兩人中午散步消食的時候,路過那家香氣四溢的炸貨店,蔣春眠覺得肚子又餓起來。

張雁回:“我請你吃,不用生活費。”蔣春眠拒絕:“那不行!”張雁回剛想再說,蔣春眠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必須得用生活費!吃完這頓,明天我們再省。”張雁回抿著唇笑起來,伸手摸摸蔣春眠的頭,轉身排隊。

張雁回提著塑料袋,兩人散步到小廣場裡,裡麵是各種健身器材,蔣春眠坐到蹺蹺板的一端,張雁回站在她旁邊,拿出一次性手套遞給她,蔣春眠吃完,張雁回把塑料袋送到她嘴邊,骨頭吐到裡麵。

“你不饞?”剛炸出來的雞叉,熱乎乎的,蔣春眠小心地用嘴撕掉焦脆的外皮,露出裡麵軟嫩的雞肉。張雁回彎腰擦掉她嘴邊沾著的碎屑,說道:“你吃完我再吃。”

“不行!”蔣春眠拿出一塊塞到他嘴邊,“既然吃東西不長胖,那就多吃點。”

她嘴上說著饞,其實吃兩塊就膩了,袋子裡還有幾顆紫薯地瓜丸,她吃了兩顆,剩下的都被張雁回解決掉。

自從那晚張雁回爬到床上,和蔣春眠相擁而眠後,似乎有什麼在發生變化。但兩人依舊同往常那樣相處,張雁回雖然早就死去,如今是惡靈之身,但和生前沒什麼不同,甚至生活的比生前要更加愉悅。

生前他拚命賺錢學習,片刻不能安寧。如今他身邊有蔣春眠,恨不得將賺來的每分錢都給她花,她計算著兩人的生活費,他就提高廚藝,早晨早早地趕到集市買來新鮮的豬肉,燉到蔬菜裡,肉香滿溢。

晚上送蔣春眠回家。曇花鎮的怨氣沒法消解,那不是張雁回可以控製的,總有些人被激發出心底惡意無視法律規戒行凶作惡,他時刻守在她身邊才安心。

單元門前。

蔣春眠揮手和張雁回告彆,轉身撞見對門的男人。

男人名字叫趙強,是做裝修的,最近被人騙著賭錢,身家全都輸光了,老婆帶著孩子離開,他也沒管,日日喝酒飲醉。

蔣春眠近日總能聽到樓道裡傳來的吵嚷聲音,她透過貓眼看過對門的情況,他經常帶著一堆男人到家裡喝酒,喝到深更半夜,老房子裡住著的都是老人小孩,再不就是平淡普通的人,沒人敢惹他們。

蔣春眠儘量避開他,沒想到今天正麵碰上。

趙強滿身酒氣,眼見前麵有人擋在門口,心頭怒火起來,還未發作就看清眼前人的臉。

單元門內燈光關閉,門外的路燈照射進來,年輕女孩麵頰潔白瑩潤,眼睛亮晶晶,黑色長發高高紮起,發尾迎著風擺動,充滿嬌媚。隻是穿得衣服不合他心意,寬大的外套遮住她的身形,看不出身材輪廓,趙強眉頭壓下去,繼而嘴角揚起來,酒氣轟然湧出。

“小妹妹回來這麼晚啊?我記得你住在我對門,這麼晚你一個漂亮小姑娘多不安全,叔叔送你上去......”

說著,就要扯蔣春眠的胳膊。

蔣春眠往後退,避開他的手,眉頭蹙起,老房子樓道窄,趙強站在那裡占據幾乎全部的空間,她若是強行往上跑,勢必要擦著他經過,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若是被他中途攔住更不好辦。

她比較了一番兩人的身形,趙強不是學校裡的人,無論是發瘋的同學還是李德,身板都很弱,趙強常年乾裝修,身板挺闊,看起來是那種一拳頭能鑿穿牆壁的人。

蔣春眠按捺心頭怒火,想著暫且離開到附近避避風頭,等趙強離開再回家。

“我朋友在門口等著我,不麻煩了!”說完,轉頭就跑。胳膊卻猛地被扯住。

酒氣逼近,趙強湊近她笑道:“小妹妹膽子彆這麼小,我們是鄰居,住得這麼近,平時幫幫忙怎麼了?走,跟我上去!”

他早就注意到對門的女孩,年紀輕,正是青春活力的時候,家裡就她自己住,幾天沒見有人上門,隻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級的男孩,他倆關起門來不一定做什麼!這女孩看起來單純,誰知道內裡怎麼樣?

趙強舔舔唇,扯住蔣春眠的胳膊往上走。

蔣春眠深知到樓上就不是回家那麼簡單,趙強如今喝醉,錮住她胳膊的手似能將她捏斷,她拚命抵抗沒能掙脫,卯足勁對準他的眼睛扣去,指頭狠狠用力,趙強慘叫一聲捂住眼,蔣春眠隻覺得指腹探到濕黏的地方,她恨恨吐出口惡氣,立馬朝單元門外跑,還沒跑幾步,被趙強追上來抓住。

她高聲喊:“救......”命噎在喉嚨裡,她瞪圓了眼,看向由空調外機口跳下來的張雁回。

沒看錯吧?他怎麼爬到上麵去了?一二四......那似乎是她家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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