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攝政王的小啞妻 駢嶼 6314 字 8個月前

陸追急促的喘息著,眼前慢慢浮上一片殷紅的色彩,要將這春末的秀美山河一並染成紅色。

什麼萬物逢春,什麼美景佳色,俱都不值一提。如果他可以,他要將太陽也一並化成鮮血的顏色。

“阿追!”耳邊傳來一聲低呼,陸追猛的回頭,阮瀾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在麵前。

她是這裡獨一份的色彩,手裡捏了把小花。花瓣單薄細嫩,一搖一擺的,宛如她這人一般活靈活現,可又纖細到一戳便破。

不知怎的,陸追想到了一句話——琉璃易碎彩雲易散,美好的事情總是不能長久。

她並沒有比他矮上多少,有時還有些老氣橫秋的講些不著邊際的人生哲理,勸他好好上工,攢錢日後好討個媳婦。

可大部分時候,她又都是懶洋洋的,好像塊沒人要的抹布,隨便找個地方癱著。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阮瀾眨了眨眼

,問道:“看你方才臉色都蒼白了。”她伸手摸了下陸追的額頭,琢磨片刻:“沒發燒,那是肚子疼?”

“彆碰我!”陸追幾乎是即刻冒出了這句話,聲音冷漠更勝以往。

說完,他竭力壓著心頭的那股氣力,半句話也不想說,隻是腳步沉重的向前走去。

他很累,片刻得不到安靜。

隻是須臾,他感覺自己無論自己走的多快,身旁總是緊緊跟了個人,阮瀾身上的清香不知怎的飄了過來

那味道像是雨後的青草,飄飄揚揚的灑了過來,乾淨,卻又不失凜冽。

陸追微微歎了口氣,停下腳步側頭看她,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如何。

一次兩次的失態,常人早就應該生厭了,她也不會例外。

若是如此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腿上的傷還未長好,掌心也仍是疼,但體力總是回來了的,離開不成問題,更不會因著自己連累她。

阮瀾也跟著停了,她一瞬不瞬地看著陸追,過了片刻,踮起腳尖摸了下陸追的頭。

阮瀾懷疑陸追昨晚可能是做噩夢了,大概是嚇得尿了床,早上這才扭扭捏捏不肯從房裡出來。

她也理解,這麼大個小子做了這種事兒肯定不好意思,中二期的特征之一就是用冷酷來遮掩羞澀。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摸摸毛嚇不著。”

陸追頭稍稍向後躲了一下,有些驚異的看著她。

阮瀾衝他嘿嘿一笑,挽上他的胳膊:“走!帶你去鎮子裡買好吃好玩的去,再給你買兩件衣服。”

她在自己家裡就是這麼哄幼兒園的小侄子的,一哄就好,買一板養樂多或者買個奧特曼蛋,小侄子立刻就能破涕為笑。

可誰知,陸追的眼神愈發奇怪,他抿了下嘴唇,像是要問些什麼說些什麼。

阮瀾這也發現,陸追的眉毛壓的很低,他眉骨又高,眼睛便愈發顯得深邃,除非他想表情外露,否則總是瞧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話多。”陸追突然開口,顯得有些涼薄的嘴唇裡吐出一個詞。

隨即,他從袖囊裡拿出個小袋子,十分不耐煩地塞到阮瀾手上。

阮瀾低頭看去,那是個青白色布子縫製的荷包,顏色清亮像是月光一般。荷包的兩側由粗線穿過,隻需一拉便能封好口,拉長的線纏在自己手腕上尺寸剛好,不會因著太大而掉下去。

“給我的?”阮瀾翻弄著荷包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要就給我。”陸追沒什麼好氣地回道。

他原本不想給,隻是聽她之前說沒有袖囊,沒地方裝銀子出門不便罷了。早上出門遲也是在做最後的一點針線活,畢竟身為男子做這些還是有些羞赧。

阮瀾笑了,她笑起來向來放肆,會不顧及的露出牙齒。她右側有顆虎牙,笑的時候更添了幾分俏皮伶俐。

“要要要!”阮瀾連忙說道。又怕陸追反悔似的,將荷包握在手裡。這才抬頭說道:“謝謝阿追!我這裡也沒什麼東西給你,要不……”她把手裡的小紫花遞給陸追:“先拿這個頂著?”

陸追莫名的接過那簇小紫

花,冷哼一聲:“誰要這些沒用的東西!”

可話雖這麼說,他仍是沒將那紫花丟了。

阮瀾笑的開心,眼睛都眯成了彎彎的月牙,一蹦一跳的往前去了,背上的行囊跟著躍動。就算是秦逸給她銀子訂瓷器的時候,她都未曾笑的如此開心。

阮瀾轉過身,衝著陸追招了招手,用口型比著:“阿追!快點!”

陸追向著她的方向邁了一步,手裡捏著那把嬌弱的小花,一時倒不知該如何是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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