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追問她:“聽聞你和秦逸有婚約?”
“啊?”阮瀾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看他娘也不是很想我嫁過去,我也不是很想嫁過去,既然如此大家互相放一條生路不好嗎?何必互相為難。更何況,當信物的筆擱都被打碎了。”
“筆擱?”陸追往前走了一步:“是我打碎的那個?”
阮瀾連忙捂住嘴,都忘了這茬了,當初可是騙阿追說這是自己爺爺的爺爺的爺
爺做的,坑他留在這兒的。
阮瀾斟酌片刻,小聲說道:“那個好像就是信物。”
看她這樣有趣的表情,陸追倒是愉悅起來。當日自己不慎將那筆擱打碎,她似是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如此看來,秦逸在她心裡也並沒有什麼位置。
“提起筆擱我倒是想起來了。”阮瀾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一會兒阮鈺來,我得和她好好聊聊。”
正如阮瀾所說,阮婁一家初一便上門來了。阮婁原本想昨日便來一起過年的,但阮朋對瓷窯陰影頗大,阮鈺也不喜歡這個逼仄的小院子,連著阮周氏一起就在自己家過的年。
他們想著阮鈞家裡如今應該是冷冷清清,隻有個阮瀾忙前忙後的,阮鈞又是個病秧子,過年還不如不過。也不知他們想到去年過年的模樣,會不會更加難受。
誰知道一到門口就看見門上兩張年畫有滋有味的貼著,裡麵還傳來了飯菜香氣,門口也掃的乾乾淨淨。
阮婁在外麵輕咳一聲,阮瀾從小廚房探了個腦袋,陸追已經從另一側走了出來,請他們進去了。
阮瀾衝陸追笑笑,跟在後麵。
阮婁見兩人這般,還笑著打趣:“看看這兩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呢。”
阮周氏跟著笑:“看上去也是般配。己安這是特地回來過年的吧。”
隻可惜這兩個人一個冷漠一個啞巴,話說出去半天都沒人應。
幾人在小廳坐下,阮瀾就急匆匆的把阮鈺給拉了出來。
阮鈺本就厭惡阮瀾,自己花了這麼久在劉家村,各種法子都試了,怎得秦逸哥哥就是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又究竟比阮瀾差在了哪兒?
最氣人的當然也不是這個,而是憑什麼自己搬來劉家村沒多久,秦逸哥哥就出遠門了?連帶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帶著這樣的情緒,阮鈺自然不會給阮瀾什麼好臉色。
阮瀾倒也不在乎,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對方使使小性子又能怎麼樣?
阮瀾手裡捏了一把紙條——彆的不說,當個啞巴每天都要寫字條還挺累的,想來自己這段時日的毛筆字應當進步不少。
她先將第一張字條遞給阮鈺:“你是不是喜歡秦逸啊?”
阮鈺瞥了阮瀾一眼,不知道她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阮瀾不急,從阮鈺手裡抽出字條,換了一張:“你娘不是和秦逸他娘關係可好,你讓你娘去幫你說項說項。”
阮鈺何曾不想呢?
可秦氏如今是抱定了自己兒子日後能當大官的心,阮鈺在她心裡還不如阮瀾呢。阮瀾至少會門手藝,如今做了幾次瓷器反響又高又賣座。
可阮鈺呢?
論起長相不及阮瀾,論起其它便更不用提了。最重要的是阮婁是個賭徒,就算如今住到了劉家村,還是時不時的往大輿鎮跑,說不定哪天就要把家裡人一起賣了呢。
這樣的親家,秦氏可不想要。
是以阮周氏三番五次的試探,可秦氏</就是不搭茬,任你口綻蓮花,我也不會同意讓我兒子娶你女兒的。
阮鈺本想說,要不然自己去做個姨娘也好。日後在秦逸的親王府邸裡,除了秦氏,其他的女人都隻是剪影。自己若是能做他第一個女人,懷了孩子,倒也不失為一個籌碼。
可誰知阮周氏聽了這個卻不願意了。原本秦氏與她是朋友,是平等的,怎得自己女兒就得嫁去當姨娘當妾?
她隻勸阮鈺快快改變主意。
阮瀾拿出了第三張紙條:“勇敢愛,大膽追!”
阮鈺看著這有傷體統的六個大字,冷笑道:“你裝什麼好人?誰不知道你和秦家有婚約?如今你是在勸我去當個姨娘什麼的,日後若是你能嫁進秦家,便拿身份位置來壓我?”
阮瀾連忙搖頭,遞給她一個小木盒子和第四張紙條:“這個筆擱就是當日的信物。”
阮鈺拿過去打開一看,就看到一盒子的碎片:“碎了?”
阮瀾生怕阮鈺不懂,遞上了自己的下一張字條:“我本意是不想嫁給秦逸的,既然你喜歡,若是有人再提起什麼關於秦逸和我的婚約,你便能說信物都碎了。”
阮鈺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阮瀾一定另有所圖。“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那我有什麼好處?”
阮瀾陷入了沉默,這個阮鈺是不是腦殼有問題?!還管自己要好處?
她一甩手——愛說不說,本來想阮鈺肯定要告訴阮周氏,阮周氏定然要去和秦氏講,這不正合秦氏的意思嗎?以信物毀了為名退了她本身便不看好的婚事。阮鈺這不就有機會了!
阮瀾心裡正算計著,門外又有人來了,秦逸的聲音在外響起:“阮阮,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秦逸:你有本事和彆人拉手手,你有本事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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