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差一點兒!要不是陸哥來了,說不準的事兒呢”劉初三不服氣。
劉大嬸:“你再提那事兒?我的老臉都快讓你給丟儘了!”-傑
米噠-
那頭阮瀾進了陸追房裡,他正背著身子穿衣服,誠如劉大嬸所說,袖子和身子中間的線都還沒縫好,隻是粗糙的連了幾針,起到固定的作用。
陸追小心地試著將胳膊放進那袖子裡,冬日穿著褻衣,布料之間難免會有摩擦,便愈發難穿進去。
他正踟躕,阮瀾便抬手拎住了袖子的一頭,輕聲說道:“這次試試。”
陸追將手臂伸進去,低聲問道:“怎麼想著給</我做衣服?”
阮瀾看著陸追穿好,繞到他的正麵端詳片刻,又伸手給他理了肩膀上的分縫,笑道:“因為過年要穿新衣服啊。”
陸追低下頭——是啊,過年要穿新衣服。活了這些年,她竟然是第一個同自己這麼說的人。
閔丘時不時的就說陸府的不容易,拿那些子孝的文章來呱噪,他卻忘了子孝的前麵還有父慈兩個字。
至於親生父母,他便更是不知了。他們是何樣貌是何秉性,他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阮瀾拍了拍陸追的肩膀,後退兩步:“肩膀窄了點,其他的都還好,長度也可以,顏色也低調,是我想的那種,劉大嬸手好巧。”她微微歎了口氣:“阿追也不再是豆芽菜了呢。”
聽了這句話,陸追胸中一腔戾氣被儘數澆了個透。他閉起眼睛,深呼吸片刻,這才又一字一句的說道:“豆、芽、菜?”
阮瀾“嗯”了一聲:“你剛來的時候,那麼瘦小一個。不聽你說話,還以為是個女孩子呢,半點都看不出來,像根針似的。”
陸追:???看不出來什麼?什麼像針?!
阮瀾將換好的衣服收了起來,一邊說道:“不過現在很大了,現在不是豆芽菜了。”
陸追想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倘若秦家要明媒正娶,你去嗎?”
“你這什麼問題?”阮瀾笑道:“去當一輩子啞巴嗎?我和你說說話不是蠻好的,為何要去成親?”
陸追:“我日後也是要娶妻的。”他緊緊盯著阮瀾的神情,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阮瀾手僵在空中,過了片刻,她才扯出一個笑容:“我先出去啦,阿追你快點。”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在逃避陸追的問題。
倘若阿追此刻大個幾歲,倘若阮鈞逼著自己成親……
阮瀾撲棱棱的搖著頭,趕快把這些想法趕出去——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呢?阿追還是個孩子!自己這樣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都是長得好看的鍋!生在一個看臉的時代受到了太多的荼毒,已然根深蒂固了!
可是……阿追也會成親啊。
不知道怎得,她突然就有些懨懨的,。
陸追出來的時候劉初三總覺得他的臉色不太好。幾個人又說了會話,陸追趁著阮瀾不在,又叮囑了劉初三和劉小五,在他不在的時候多多關照阮瀾,若是有什麼變故要即刻給自己寫信。
今日阮瀾睡的早,似乎是有心事,早早就歇下了。陸追聽著她那邊沒了聲音,這才去了阮鈞那處。他有話同阮鈞說,卻不想讓阮瀾聽見。
阮鈞見是陸追來了,讓他點了油燈,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是己安啊,怎麼這麼晚了還未睡?”
陸追坐到床旁,低聲說道:“阮叔,再過兩日我便要回秋行山了。”
阮鈞對陸追這樣的稱呼有些不悅,他向來是叫自己姨父的,如今卻叫阮叔,不知所為何事。
陸追繼續說著:“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己安有一事相求。”
阮鈞心裡已經漸漸有了答案,打從陸追進來叫自己“阮叔”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他仍是說道:“你說,倘若是能做到的,姨父定然會幫你。”-傑米
噠-
陸追聽得出來他又將姨父這個詞拿了回來,借此點明兩人的關係。--
陸追沉默片刻,說道:“若是她不想嫁,切莫要挾她逼迫她。”
他這麼說,倒是出乎阮鈞的意料:“哦?己安既然如此擔憂她,為何不求娶呢?”
作者有話要說:阿追:我好難啊!這個人總說我是豆芽菜!我該怎麼證明自己不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