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抱著不放3合1(2 / 2)

君月月嘖了一聲,嘴角又不自覺翹起來,她還沒等再說什麼,身後已經走到她跟前的大媽說話了。

“大白天的摟摟抱抱,你當這是你們家炕頭啊。”她聲音說得小,像是自己在嘴裡嘟囔,但是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

大部分人還是保守的,她說完了這句話,立刻就有好多眼神朝著君月月和方安虞看過來。

看的時候這一段看得還是挺過癮的,畢竟像這種路人大媽打臉惡毒女配,還是普遍都喜歡看的戲碼。

可當你自己變成了惡毒女配的時候……那感覺和真的日了狗差不多。

君月月現在就十分地費解,君老爺子這大巴車讓座的測試,真的有必要嗎,能夠測試出什麼來?

看一個人的品行嗎?讓個座如果能夠看出品行的話,那這個人的品行未免也太淺薄了。

君月月看了自己跟前兒這大媽一眼,沒吭聲,方安虞鬆開了她的腰,君月月卻還像沒骨頭似的,手肘抵在他的肩膀上,和大媽兩個人對視著。

這大媽就是拿錢找茬的,照片她提前已經看過了,就是這幾個人沒錯,她尤其看不上這個長得妖豔惹眼的,所以自告奮勇跑到君月月這裡來。

不過和君月月的視線對視,大媽有種自己碰上硬茬子的錯覺,在村裡頭乾架,和一幫婦女舌戰上手薅頭發什麼的,她很少會輸,不過偶爾碰上勢均力敵的,也吃過不少虧。

人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她對上君月月的眼神,覺得君月月不是善茬,微微皺眉的功夫,她身後的那個跟著她一起來的姐妹兒已經對君愉下手了。

當然也不能說是下手,就是開口,“姑娘,大媽腿腳不好,給大媽讓個座唄?讓我坐一會兒就成了,坐一會兒我就起來……”

君愉是個癱瘓呀,這種測試的題目對她來說太好解決了,她都沒等開口呢,她身邊的方安宴指了指輪椅,麵色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那女人就立刻陪笑到,“對不住對不住,你說我這個眼神沒看到……”

女主光環閃得君月月眼睛都要瞎了,這種測試現在看來就是針對惡毒女配一個人的。

君愉沒有被為難到不說,為難君愉的大媽一開口,君月月麵前這個大媽也被刺激到了,畢竟她們錢都已經收了,不辦事可不行。

至於她覺得君月月是個硬茬子的事,再仔細打量一下覺得是自己眼花了,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罵兩句就哭哭啼啼,還會吵嘴打架麼。

於是她也開口,“小姑娘,讓個座唄,大媽年紀不小了,身體不爽利……”

但是她說一半就讓君月月給打斷了,“大媽,我怎麼給你讓座呀,我也站著呢。”

君月月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笑得特彆明媚,明媚得刺眼睛。

綠頭巾的大媽一哽,但是錢都收了,她沉默片刻之後,十分敬業地把矛頭對準了方安虞,說道,“小姑娘,說的當然不是你了,而是你對象,他一個大男人,站一會都沒什麼的吧……”

君月月又沒等她把話說完,突然間表情十分驚恐,摟住方安虞的頭,“那怎麼成呢!我老公懷著孕呢!今天早上吐得厲害就吃了兩個酸杏兒,他哪有力氣呢。”

她這話音一落,旁邊坐著的人都聽出怎麼回事了,有兩個年輕的忍不住笑起來,方安宴也循著聲音看過來,但卻沒像從前,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先瞪君月月,而是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神情看著她。

綠頭巾大媽也被君月月這話給弄愣了,但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君月月這根本就是在耍她!

於是她提高了一倍的聲音,嗓音尖銳到,“男的怎麼會懷孕呢!你覺得我老婆子沒有文化看不起我是吧,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啊,一個個看著光鮮亮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素質低得很,”

她一句話把一車的年輕人都給得罪了,但是她已經習慣了仗著她年齡大沒有人真的跟她計較,所以肆無忌憚道,“光天化日的摟摟抱抱,不知羞恥,不給老人家讓座位,你們兩個有沒有一點道德呀?”

君月月笑眯眯地看著她,懷裡還抱著方安虞的腦袋,實際上是不讓他看著大媽的嘴臉,方安虞聰明得很,他看一會兒就能夠明白怎麼回事。

但是君月月今天,就是不打算讓座,原身君悅,當然一開始也沒有讓座,但是後來因為一個人受不了譴責目光和議論,被道德綁架,最後硬是被這大媽給拽起來了。

憑什麼呢?

有道德的人才會被綁架,真正需要座位的人,讓一下也沒什麼,帶著君老爺子請來的演員就去他媽的吧。

於是君月月輕飄飄地說道,“沒有啊,你想道德綁架呀,你讓大夥聽聽,你這嗓門可不像是身體不爽利啊,你這把我震得都要耳聾了。”

君月月說,“而且我沒有道德你不是看出來了嗎,我沒有道德你拿什麼綁架我。”

這話足夠無恥,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綠頭巾的大媽沒想到像君月月這種小姑娘,竟然還真不是個好說話的。

她被噎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周圍的人一開始對著君月月有些譴責的,現在都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從眾心理太過嚴重,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對,卻還是會隨波逐流,但隻要有人出來提出異議,大部分人都會開始思考的。

大媽臉憋得通紅,和她的綠頭巾真的是猴屁股配樹葉,特彆地襯,君月月一直語調平緩不緊不慢,笑眯眯地看著大媽在她麵前臉色變來變去,感覺君老爺子這次估計會被她氣得半死。

不過大媽顯然是個戰鬥力強的,都這樣了還沒放棄,回過神來之後伸手就去拉扯方安虞,“我還就不信了,這人高馬大的小夥子就不肯給大媽讓個座,那我還就硬坐了!”

說著一把拽開君月月,竟然就要朝著方安虞的腿上坐。

方安宴眉頭皺起來,方安虞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君月月本來鬨著玩兒的臉色,瞬間就沉下來,在綠頭巾的大媽坐在方安虞的腿上之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扯了出來。

綠頭巾的大媽殺豬一般地叫喚起來,君月月隻扯了一下就鬆開了她,但她就坐在地上開始耍賴,撒潑打滾的,抱著腦袋說疼,明顯是想訛人。

“哎喲我這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打……”大媽演得繪聲繪色,“哎呀這世界上沒有王法了呀!我的命真的苦啊!”

邊打滾還邊拍大腿,君月月看猴戲似的看著,方安虞已經站起了身,看樣子是要去扶地上的大媽,被君月月伸手給拽住又按了回去。

前麵的司機都已經注意到了,皺著眉頭後麵喊了一句,周圍本來不打算管的人,見到這女人在地上撒潑打滾,又開始傾向於幫著她說話。

跟著綠頭巾女人一起上車的那個女人也過來,伸手去扶地上的女人,扶不起來就對著君月月開始撒潑,“你個小婊.子,你還敢動手打人,你今天彆想走一會兒司機把車直接開到公安局,你等下車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君月月靠著方安虞的旁邊擋著他的視線,把女人伸到她麵前的手指頭啪地一巴掌拍開,“少他媽指著我。”

她如果不生氣笑眯眯的就還好,君月月真的生起氣來,就算那張臉再明媚,眼神也冷到骨子裡,死人堆裡滾了那麼多年,身上帶著的那種戾氣,怎麼可能跟正常人一樣。

這女人手背被拍得通紅,但被君月月盯了兩眼之後竟然不敢說話了,地上的那個女人還在演,撒潑打滾加上蹬腿,一個人一台戲好不熱鬨。

君月月冷眼看著,片刻之後說道,“你腦袋那塊兒不知道誰吐了一口痰,哎喲都粘到頭發上了,惡心死了。”

撒潑的女人聽了之後頓時停下,伸手去摸自己腦袋,果然摸了一手的黏膩,連忙拽下她的綠頭巾開始擦,一時間連演戲都忘了。

“看看這不是挺好的嗎,裝得還挺像,”君月月嗤笑,提高聲音道,“不是要上公安局嗎,司機,我給你加100塊你把車直接停到公安局門口,這倆大媽說要進去一日遊!”

她們說的話確實是挺嚇唬人的,君月月見招拆招,把兩人的把戲都攪和得稀巴爛,綠頭巾大媽坐在地上,臉色陰沉地看著君月月,呼哧呼哧地運氣,像一條剛瘋跑完的老狗。

尷演也演不下去了,她索性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地上坐起來,和她那個老姐們不知道悄悄地嘟囔兩句什麼,上手就要來抓君月月,邊抓還邊說,“不是要上公安局嗎,你打了人的彆想跑!”

這在車上往哪兒跑,君月月立刻側身躲開,隨手把座椅上麵的套兒給抓下來,朝著兩個女人扔過去,“我不跑把你們的臟手收起來!”

但兩個人打定主意要惡心她似的,扔了座椅套再度朝著君月月過來,君月月朝後躲,高跟鞋踩在放了一堆貨物的大巴車上,後退了兩步便不小心絆到了一個人旁邊的鐵管子,哐當一聲,君月月朝後摔下去,連抓座椅都沒抓住,屁股直勾勾地坐在管子上,差點把尾椎骨給她硌碎了。

“操!”君月月疼得直抽氣,方安虞已經起身連忙跑過來扶她,那兩個女人放肆地笑了起來,並且一屁股就坐在了方安虞剛才起身的地方。

君月月疼得一時半會沒起來,怒火已經衝到了天靈蓋,她索性甩開方安虞的手,伸腳把自己的高跟鞋給蹬掉了,伸出受傷還沒好的那隻手抓住了鞋幫,手心還疼都不顧了,另一手扶地上準備起來把這兩個傻逼娘們兒的腦袋給刨開——

但她起身的時候因為尾椎骨的劇痛,手又一下子摁在管子上,杵在旁邊的地上,手指甲蓋直接讓她自己給杵折了。

“他媽……”君月月直接罵娘,她手不知道按上了什麼東西,濕漉漉的,側頭一看,地上一大灘水……

君月月順著水朝上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特彆肥的裙子的大肚子女人,正皺眉抱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裡還頑強地抓著一袋薯片,而她旁邊坐了一個男人,車廂裡麵的波動根本沒能影響他,他正把頭靠在車窗上呼呼大睡。

這他媽不是尿了吧?

尿也不能尿這麼大一泡!

君月月兩輩子就方安虞那麼一個男人,還是在藥力的作用下跟他,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為女人的經驗。

但她在末世的時候,接生過牛和馬,後來有一次被臨時抓壯丁,給一個異能者的老婆接生。

很不幸是那個女人最後沒能活下來,普通人和異能者根本很難懷孕,就算懷孕了也基本生不下來,那個女人胎位不正,君月月沒有能力矯正,當時更沒有醫療條件,最後那女的還是死了……

當時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君月月幾乎是一眼就知道這女人根本不是尿了,而是羊水破了!

沒心沒肺地還吃呢——

君月月連忙扔了高跟鞋,根本沒有站起身,而是就地爬了一步,到那女人的腿邊上,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胎位不正!

君月月扶著女人的腿把她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起身也顧不得臟了,伸手推著女人身邊的男人,那男的呼嚕打得震天響,君月月推了兩下他竟然沒醒。

君月月伸手照他臉啪啪就是兩下,“醒醒!你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

那男的被拍了幾巴掌之後一激靈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君月月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後,聽了君月月的話連忙緊張地查看自己老婆的狀態……

那兩個本來還要找茬的女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後也趕緊起身,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看了之後也嗚哇跟著亂叫起來,“真的是要生了真的是要生了,這是顛的呀還是月份到了?!”

“司機直接開車去醫院吧!離這最近的醫院也有十裡地呢再忍一會兒……”

“深呼吸深呼吸……你先彆著急使勁……”

眾人七嘴八舌地喊起來,男人們自發地都換到後麵去坐了,女人們都在前麵,圍著孕婦嘰嘰喳喳地教她怎麼緩解產前陣痛。

方安虞也被方安宴拽到了後麵,司機最後沒用加錢,直接把車就開到了最近的醫院去。

醫院雖然有些破舊,但好歹也是鄉鎮的公立醫院,孕婦已經自己走不了路了,君愉的輪椅派上用場,幾個人推著到附近的醫院,這其中就有剛才找茬的那兩個人……

君月月跟著跑了一段停了下來,到醫院裡找到衛生間,把自己整理了一下,洗乾淨了手又去護士那裡重新包了紗布,沒有再去管那個孕婦,也沒再碰到那兩個找茬的人。

這裡是個鎮,看上去一點也不繁華,也不是君老爺子說的那個台山縣,大巴車現在就停在外頭,那兩口子還有不少東西在車上,而且給司機塞了錢,司機一時半會兒也沒走,車上的人著急得都下車,朝鎮子裡麵去了估計是找彆的車,相互之間拚一拚車,也能夠快速地回家。

君月月清理完自己出來,就看到方安虞站在女廁所的門口,人高馬大的,滿臉焦急。

君月月跟他一起從醫院裡頭出來,站在門口四處看了看,卻沒有再回到大巴車上,去和方安宴和君愉他們商量著打車走,去他媽的見什麼阿姨吧。

君月月忍著手心的疼在手機上快速打下了一行字——我帶你到鎮子裡去玩兒好不好?不去見什麼狗屁阿姨了。

方安虞看完之後,有些擔憂地朝著大巴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君月月又快速打字——你弟弟什麼時候用你擔心過?去還是不去?!

方安虞慢慢地咬了咬嘴唇,他伸手把君月月翹起來的一點卷發按回去,眼睛亮亮的,重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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