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2 / 2)

一棍子一個,準確無比,不會手忙腳亂,也沒像他一樣廝殺得狼狽和因為刀子捅不準確,捅到喪屍頭骨硬的地方,震得手腕發抖。

雷澤震驚的同時總算是知道了,這群人為什麼要帶著個女人出來。

不過接下來讓他更震驚的是餘光中他看到另一個被他拍胸脯圍在圈子裡裡麵保護的女孩子,也補位上來了。

她看上去太纖瘦了,手指尖隻夾著一個指頭長兩頭尖的鐵釘子一樣的東西,在指尖靈活地轉過手指,要用這個對付喪屍?!

下一刻,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卻完全出乎了他意料,確實用這個對付喪屍,但是在喪屍撲過來的時候,她手裡的細小的鐵釘在瞬間暴漲,尖銳物紮進喪屍的腦袋,然後都沒用拔,那鐵釘又瞬間縮回手指大小,回到了她的手上。

異能!

這女孩有異能!

眾人慢慢朝著街道的地方推進,血肉橫飛,廝殺得正酣,已經要到了路邊的時候,過路跑一段就是吊橋,但是好死不死,又一波喪屍群湧上來了。

這一次數量絲毫不比剛才圍住的那夥要少,雷澤的隊員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他們無處可跑了,馬上就要被圍住。

君月月他們的表情也慎重起來,方安宴問方安虞,“哥,幾個?”

方安虞眼睛灰白,伸出四隻手指。

“操。”君月月罵了一聲,方安虞沒辦法一起控製住四個,曆離開口,“換隊形,主攻,我們快速衝出去。”

他話音一落,就見打頭的力量型異能者都縮到後麵,換上來的都是先前斷後的,雷澤也被拉倒了後麵,正想說自己還能再戰的時候,突然空中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將那些喪屍都包裹進了一片火海,接著是一波肉眼可見的電弧分散而去,配合著燒起來的大火,非常有效地遏製住了喪屍先前的腳步,眾人且戰且退,以朝著度假村奔跑為主,方安虞被君月月和姬菲帶著,正在專心致誌地對付二階喪屍。

姬菲突然間說道,“我來試試我變成喪屍之後能不能隱形,安虞遠程殺太費力了!”

姬菲說著,在一眾嘴張到o型的眾人視線中原地變成了一個強壯的男喪屍,連臉上腐爛的肉令人作嘔的氣味都一模一樣,其實她在基地裡麵嘗試過很多次,也嘗試過接觸那些被拔掉牙齒和指甲的喪屍,這次出來也確實是要試驗,但是這種情況下在喪屍群中試驗也太冒險了。

不過姬菲向來勇得不像個女人,她很快脫離了隊形,鑽進喪屍群——一秒兩秒,十秒,三十秒!

她渾身戒備,隨時準備戰鬥,但是喪屍都繞過了她,根本像是察覺不到。

君月月臉上湧上狂喜,姬菲迅速回來拉方安虞,君月月連忙扯下了自己手腕上帶著的一截武裝布,拴在姬菲的脖子上,這布是用基地裡麵鄉村花被單做的,特彆的花,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要攻擊帶脖子係花布的喪屍,是自己人!”君月月喊了一聲之後,姬菲迅速拉著方安虞出了隊形。

方安虞指揮方向,姬菲手裡按著刺刀迅速鎖定二階喪屍的位置,手起刀落,殺了一個又一個,有一個相對較遠,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商場樓上,姬菲和方安虞衝進去,一路跑上去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那個二階喪屍給殺了。

幸好二階喪屍隻是會指揮,和正常的喪屍一樣,不難殺。

操縱喪屍群的二階喪屍殺了之後,喪屍們的凶狠程度直線下降,眾人異能頻出,曆離手裡拿著槍,射出的全是石子,一槍一個,十分精準,方安宴的火球和懷文治的閃電配合,事半功倍,君愉則是一身特製荊棘,每一個鐵刺都伸縮自如,簡直是行走的殺戮機器。

剩下的力量型和速度型的異能者在君月月的帶領下也不遑多讓,手中鐵棍上下翻飛,眾人生生殺出一條血路。

在過了馬路到度假村門口的時候,姬菲帶著方安虞歸隊,吊橋始終開著,眾人上橋之後,方安宴在吊橋的入口放了一個火球,他的火係異能就是沾上之後,無論物體是否適合燃燒,都會燒起來,吊橋入口的大火阻隔了喪屍的進入,也阻斷了喪屍嗅到生人氣息聚集的腳步。

方安虞被君月月拉著檢查,姬菲一變成正常的模樣,就被方安宴拉著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

雷澤他們一個小隊的精疲力竭地扒著欄杆,看到姬菲又表演原地變身,幾個人已經全部趨於淡定,今天一整天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剛才這幾個人展現的實力,和他們秀的那些異能,簡直就是花拳繡腿和一代宗師的區彆,

而且是每個人,每個人都有強悍的實力,不光有實力,還有配合,這真不是他們能夠比的,連一個小姑娘都是行走的攆殺機器,彆說是那些喪屍,就是想要弄死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眾人都順著吊橋朝著基地裡麵走,曆離外交官又上前和雷澤介紹起來。

“我看你們挺累的,走走走,先進去吃點東西休息下,”曆離說,“你們的同伴都安全吧在哪個地方呆著的?”

雷澤看了一眼自己小隊的人,明明他們一個個都扶著橋欄杆才能走了,但他還是為了爭取利益,咬牙道肅然道,“我們都還好,同伴也安全,咱們先來商量一下我們要是來度假村,你們能提供的條件吧。”

曆離哥倆好地挎著他的脖子,邊走邊說,“那個你進基地看看就知道了,落腳地我們這裡才清理出來一個住宿酒店,水電齊全,房間采光也好,頂樓還有遊泳池呐!”

雷澤聽曆離說水電齊全的時候,其實是不信的,但是通過吊橋進了基地,和門口全副武裝把手吊橋的普通人對上,見他們一個個手持武器很明顯隨時拉出去也能作戰,他這才意識到,他們小隊到底有多弱,乃至他們所有的同伴,到底有多弱。

可是當他真的看到在現在他們小村子裡同伴已經每晚掏棉花沾豆油點燈的時候,這裡真的還是水電齊全,他簡直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

而當他們帶著一身在外麵戰鬥沾染上的臟汙和血跡,坐著遊覽車跟著曆離他們遊覽了整個度假村的時候,雷澤感覺自己似乎處在不真實的世界,一個吊橋,把裡外隔成了兩個世界,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最後車子停在住宿酒店的前麵,曆離帶著雷澤他們下車,他們所有人都沉默,曆離給他們接受的時間,也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曆離他們給的條件敢說是最好的。

不愁雷澤他們不同意。

“我看大家都挺累了,我讓人按照各種尺寸找了換洗的衣服,你們隨便找房間洗漱吧。”曆離說,“我們也要去休息了,你們今晚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合適,我們明天一起去接你們的同伴。”

曆離說完,就帶著君月月他們回去休息了,他們跟著戰鬥的所有人為了表示重視,都跟著遊覽完了全程。

雷澤他們其實已經想要當場哭著喊著答應了,上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地方這麼好的條件,但是他們也有出息地忍住了,等到曆離走了之後,幾個人才抱頭壓低聲音哭了一通。

他們不用再每天每夜戰戰兢兢,生怕山上會批量下來喪屍,也不用害怕出來找物資回不去,因為他們都能看出,這裡生活的普通人,真的沒有低人一等,這裡是秩序崩塌之下的唯一一塊淨土。

雷澤他們哭完之後,就去洗漱,洗漱好的時候,被人叫去一個餐廳吃飯,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湯,他們又忍不住鼻子發酸,媽的多久沒吃過這麼色香味俱全的東西了?

他們加入這個度假村的,更加地急切了。

君月月他們回去也洗漱吃東西休息,方安虞今天看上去消耗不算多,君月月也沒有很累,這會才下午,兩個人吃完了熱騰騰的麵條,就躺在床上說話。

突然間方安虞打字問君月月——你為什麼今天一直盯著那個雷霆小隊帶頭的看?

君月月眨了眨眼,方安虞又快速打字——他很好看嗎

上一個末世是方安虞創造的,但那時因為他陰暗的情緒和悲痛太過,死後世界崩塌,末世之後,君月月的淒慘處境都是他當時的心緒所影響,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方安虞卻隻是聽君月月說過,並不知道。

君月月當然和他說過雷澤,不過方安虞這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忘了

重點不在她看的是誰,而是她看了彆人。

君月月很快領會方安虞這句話的中心思想,搖頭道,“不,這世界上,加上上個世界,我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人比你更好看。”

君月月這話是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來的,方安虞以為她會解釋為什麼看雷澤卻沒想到她突然說好聽的話。

他愣了一下,沒忍住嘴角露出了笑意,就再也繃不住了。

君月月把這祖宗一句話哄高興了,被抱著在被上滾了兩圈,笑出聲。

真好哄啊。

停下來之後,君月月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說道,“不過雷澤這輩子不是火係異能了,變成了水係,還有兩個隊員,都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方安虞摸著君月月腦袋,拿過手機打字——我們也不一樣了。

君月月就又笑了起來,她覺得無論這世界怎麼變化,方安虞不變,她就會很快樂。

晚上君月月和方安虞又去曆離哪裡蹭飯,這一次不光她們,連姬菲和方安宴也去了。

他們放了一張擱在地上的桌子,比炕桌大了很多,六個人圍坐在一起,正好。

做飯的還是曆離,他換了一個萌萌噠小兔子的圍裙,罵罵咧咧地邊炒菜,邊數落君月月他們四個蹭飯的,最後一個坐下。

“明天順利地把那些人接回來,安置在住宿酒店,我們就能暫時專心地搜集屋子,整合團隊了。”曆離開了兩瓶酒,邊說邊給方安宴和姬菲倒上了。

君月月不喜歡那玩意,又辣又難喝,曆離倒到方安虞旁邊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畢竟方安虞在他的印象裡一直嬌氣得不像個爺們,可是真的麵對喪屍的時候,他又從來不掉隊,曆離感覺就很複雜,想和他喝點,可惜,他才表現出這個意圖,就被方安宴和君月月齊聲何止了。

“你乾嘛!”

“我哥不喝酒!”

曆離撇嘴,連忙要把酒瓶子收回來,方安虞卻在這個時候抬起了杯子跟上去,舉著讓曆離給他倒。

方安宴叫了一聲哥,方安虞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安撫意味。

君月月沒攔著。

方安虞要是不想喝,她就幫著擋著,但是方安虞想喝,那就喝,喝多了有她呢,反正她力氣大。

於是曆離挑眉看了方安虞一眼,還真的給他倒了一點,不過方安虞自己拿著酒瓶子滿上了。

曆離笑起來,舉起酒杯和方安虞他們碰了一個,開始吃喝起來。

他們一邊吃,一邊聊關於接到那些人的安置問題,和以後的分配問題,到後麵君愉和君月月也喝了一點紅酒,不過不多。

反倒是方安虞,他喝得最多,但是曆離和方安宴臉上都紅得不像樣了,方安虞卻還是一張臉冷白,並且整個人坐得端端正正的,看上去沒有一丁點喝醉的跡象。

正常人喝多都大舌頭,話癆,或者趴桌子,但是方安虞這些都沒有,又不會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舌頭,隻不過看著拿筷子的手穩穩當當的,眾人就默認他根本沒醉。

結束的時候,方安虞起身看著也一點沒有異常,曆離還震驚於他的酒量,有點大舌頭地誇方安虞是他見過最不像爺們的爺們,被君愉拉著拽回了屋裡。

方安宴其實酒量不錯的,以前經常要一個接一個地趕酒局,雖然有一陣子沒喝了,但喝這一點也沒什麼反應。

至於姬菲,這點酒也頂多有點微醺,於是四個人看上去都很正常地說說笑笑走了一段路,然後各回各家。

他們回屋之後,方安虞就走得很慢,外麵微涼的空氣很喜人,君月月也不急著回屋,就和方安虞沿著爬藤慢慢地走。

但是走著走著,她被一朵玫瑰攔住了去路。

那玫瑰爬藤遊動,如有生命地延伸到君月月的麵前,抖著嬌嫩的花朵,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

君月月側頭看方安虞,方安虞拉著她的手,靜靜地站著,對著她綻開了一個微笑。

梨渦深深,甜得要死,眼神能夠溺死人。

君月月心裡齁得要命,捏了捏方安虞的手,也側頭給他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星繁多,月明亮,是個難得的滿月。

這段日子過得稀裡糊塗的,沒有四季的交替,他們沒人去刻意地留意月份,這是七月還是八月來著?

方安虞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君月月腦子不太清楚地想。

這一吻說不出的甜蜜,君月月心裡也甜得滴滴答答淌蜜,兩個人手拉手進屋,先前已經洗漱,這會兒隻簡單洗漱,刷個牙就行了。

女孩子嘛,洗個臉都要擦擦抹抹的,方安虞先出去,安安靜靜地趴在被子裡等君月月。

君月月出衛生間的時候他還是乖乖的,不過她轉身關個廁所門的功夫,腰間突然纏上了一條藤蔓,接著手臂上也被纏上了,將她淩空給吊了起來,君月月哎呦一聲雙腳離地,然後整個人被藤蔓拉扯著飛向後麵。

天旋地轉,君月月被按在被子上,對上的是方安虞發紅的雙眼和臉頰,還有從他手心傳到她身上滾燙的體溫。

君月月:……說好的沒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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