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美嬌滴滴羞答答的擺好酒菜也不見自覺離開,春暖隻得上前將周成美介紹給眾人後道,“夫君,你們吃好喝好,我和妹妹先下去了。”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周成美拉走。
“好嫂子,坐在上座的那位公子是誰?可是二哥的兄弟?”周成美哪裡見過這般玉樹臨風,清新俊逸的男子。此時見了,又歡喜又害羞還有些許緊張,這會兒被春暖拉出屋子,她雖有些許不暢快,可她更想知道這位公子的來曆,也不知,這位公子可曾婚配。
春暖沒搭理周成美,而是去了廚房,問了管事宋婆子道,”宋媽媽怎麼讓成美送菜了?男人宴客,家中未婚嬌客豈能隨意拋頭露麵。成美剛來不懂規矩,媽媽們也不懂麼?“
周成美沒想到春暖好好的竟然發作起來,頓時臊的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嫂子,是我見大夥忙,好心幫忙的。”說來這差事還是周成美搶來的,她今日在門口不小心見著了尹智,頓時心生愛慕,為了近距離的認識他,周成美刻意跑來廚房幫忙做事。當然來之前,她娘小王氏知道了女兒的心思,那是舉雙手雙腳讚同,還誇女兒有眼光腦子靈活。她這個當娘的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少不得跑來廚房給自家閨女打掩護,如此周成美才能順利入了正廳。
“妹妹剛來不知道府中的規矩無礙,隻是往後可千萬不能再這般莽撞了。這大戶人家最是講究個規矩利益,未出閣的閨女都是嬌客,哪能拋頭露麵,妹妹往後可得注意些。”春暖不好直接說周成美如何如何,隻能先尋了宋婆子的錯來,而後趁機敲打周成美。
“哎呦,咱們村裡人哪講究這個,成美不過是端個酒菜罷了,咋就成了拋頭露麵。老二家的,你這有點唬人了。”小王氏見不得春暖臊她閨女,頓時笑著用軟話反擊道。她是看出來了,這老二家的平日裡瞧著和氣的很,但跟周成祖一家子是一條心。不然也不可能這般不照顧她的一雙兒女。隻是如今還得靠老二一家子過活,她也不敢撕破臉,這反擊也是半開玩笑似的說的,說完害怕自己剛才語氣重了,尷尬的嗬嗬兩聲做掩飾。
“夫人說的沒錯,這是唬人,也不是唬人。像咱們家小門小戶的,不在乎這些。但是今個來吃酒的可是國公府的公子,那裡頭的規矩重的很。我今日也是好意提醒妹妹,若夫人覺得沒有必要,那日後我可不多這個嘴了。”春暖笑著說道。
聽春暖這般說,小王氏還未回話,周成美就急急問道,“嫂子,國公府的公子可是坐在首座的?”娘也真是,啥都不懂還要說二嫂,若是將二嫂惹急了,那她日後該如何結識國公府的少爺啊。
尹智的身份本也不是什麼隱秘的私事,春暖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妹妹眼光不錯,坐在首座的正是國公府的二少爺,不過妹妹打聽一個外男作甚?”
周成美心中暗恨春暖明知故問,可又實在不舍得放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隻得給她娘一個求助的眼神。小王氏見了忙笑著道,“乖乖,竟是國公爺的二少爺。老二家的啊,這位二少爺可曾婚配了?”
“夫人莫看二少爺生的臉嫩,其實不比夫君小幾歲。他比我和夫君成親還早一年,兒女也比瑛瑛長幾歲。”春暖說完之後,見周成美臉色漸白,頓覺無語起來。不管二少爺成沒成婚,他也不是周成美能肖想的。
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哪是平頭百姓能攀的上的。
春暖是個腳踏實地的人,自然看不上周成美跟小王氏的癡人說夢。稍微說了幾句,轉身就回了書房。當初那個在書房裡頭翻箱倒櫃的內鬼已經被捉到了,周海尋李琦拿了些藥粉過來,那藥粉無色無味,微微有些粘手指,若是有人翻書,指紋定會粘在那藥粉上,但是書頁上並不會顯示指紋的痕跡,必須撒上特質的墨汁才會顯示出指紋的紋路來。
周海拿到藥粉次日就捉到了內鬼,這人是門房的娘子。兩夫妻都在周海家裡做事,一個守門,一個漿洗打雜。春暖買平安巷這座宅子的時候一起買回來的,當初春暖見他兩人老實肯乾,又無兒無女,一時發了善心。倒是沒想到,這位娘子為了區區二兩銀子就將他們一家子給賣了。他們也不想想,若她這個主家倒了,他們這些賣身的奴才能跟著落到什麼好?
後續的事情則是周海在做,春暖連問都沒問,每個人都得為自己之前做的決定負責。他們既然背主,周海自然亦能棄奴。
經此一事後,周海做事也比往日細致多了。隻是那些賬冊還藏在他們手邊,春暖總覺得跟懸在脖子上的斧頭似的,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嚇人。春暖想早些日子將賬冊送走早些安心,但尹智看來是有彆的顧慮,今日離開之前也未說一句賬冊之事。
尹智走的乾淨利索,周成美卻是變的多思哀愁起來。本不是個多情病弱身的人,如今每日裡也是長籲短歎,連飯都不曾好好吃了。小王氏見了自是心急,不得已隻得尋了周老漢幫忙找周海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