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有沒有說過去哪裡?做什麼?”
“小人真的不知啊!府君,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等荷香回來與她對證。倘若小人有半句謊言,府君可隨意處置。”
接著來聽問的是錢二郎。錢二郎長得一副機靈樣,事發當晚在杏花樓吃酒,有一眾酒肉朋友作證,至亥時四刻才回來,有門房作證,沒什麼疑點。
最後來的是錢大郎。錢大郎比錢二郎要木訥一些,他自稱前天因受了寒涼,感覺不舒服,所以早早地歇下了,有小廝作證。
沈嘉嘉問道:“小廝是與你一起睡的嗎?”
錢大郎一臉尷尬。
謝乘風啄了一下她的耳朵,小聲說道:“你個呆子。”
錢大郎:“不是,小廝睡在外間。”
“哦。那其間你醒過嗎?他醒過嗎?你們見過嗎?”
“沒、沒有。”
沈嘉嘉摸了摸下巴,點頭道:“所以,你們兩個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錢大郎急了,忙對府尹說道:“府君明鑒,我怎麼可能殺害自己的父親?!”
沈嘉嘉:“據我所知,錢禦史對你要求很嚴格,經常訓斥你,最嚴重的一次,打了你一頓板子,使得你半個多月下不了床,可確有其事?”
“有是有,可父親打我也是為我好,我怎麼敢有半句怨言?我……”
府尹舉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安慰道:“你放心,本府一定不會冤枉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壞人。”
沈嘉嘉拿出那個荷包,問錢大郎:“這個荷包,你可曾見過?”
錢大郎彆開臉,“沒有。”
……
最後,府尹傳喚了錢大郎的貼身小廝。
小廝也是很早就睡下了,一覺睡到天亮。沈嘉嘉問道:“你那天生病了?”
“沒有啊。”
“那為何早早入睡?又睡的那麼沉?”
“啊,說來奇怪,小人近來確實時常感到困倦,也請過大夫,大夫說我身體沒病,之所以犯困,大概是因為換季,春困秋乏麼。”
沈嘉嘉聽到這裡,眼裡精光一閃。
府尹反應也很快,招手叫來幾人:“去搜一下錢大郎的房間。”
幾個捕快去了,不大會回來稟報道:“府君,小人們在錢大房間搜到這些蒙汗藥。”說著將一個已經打開的紙包遞到麵前。
府尹一看笑了。
——
錢大郎被重新叫回來,府尹指了指桌上的蒙汗藥,似笑非笑地問:“你給小廝下藥,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要做?”
錢大郎麵色一變,跪下說道:“府君明鑒,我真的沒有殺害爹爹!我,我怎麼可能!”
“哦,那你倒是說說,前天夜裡,你到底在哪裡,在乾什麼,可有人證?”
“我與荷香在一起,她可以為我作證!”
“哦?”
“是真的!我們,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之所以給小廝下蒙汗藥,是為了與荷香私會不被人發現。”
沈嘉嘉問:“所以,這個荷包是荷香給你的?”
錢大郎目光閃爍了一下,“不是。我沒見過這個荷包。”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急急忙忙跑進來:“府君,府君!方才井中打撈出一具屍體,正是那失蹤的丫頭荷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